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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變態向來都挺當自己是盤菜的。
邵萱萱不幸又失眠了,翻來覆去睡不著,偏偏身邊的俞嫣初睡得香甜到直打小呼嚕,羨慕得她都想從懷裡掏迷藥出來給自己來點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矇矇亮,她才有空想起來:太子這麼來去無蹤的,好像還沒給自己派任務啊!
自己的表現已經好到不用教了?
身側的俞嫣初翻了個身,低喃著“師姐”,伸出圓潤雪白的胳膊,攬緊了她脖子。
邵萱萱尷尬,都忘了她就寢時只穿著貼身小衣……春光外洩啊!
小變態這方面剋制力倒是不錯的,多看一眼都沒有,想來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
她伸手將俞嫣初露在外面的胳膊扯下來,塞回被子裡。
俞嫣初這才悠悠轉醒:“師姐,什麼時辰了?”
邵萱萱可背不出地支時辰表,唯一記得熟練的就是“午時三刻”這個電視劇裡常出現的概念,含糊道:“肯定不到午時。”
俞嫣初咯咯直笑。
外頭的侍女聽到動靜,主動問候道:“兩位小姐,要起身了嗎?”
俞嫣初應了一聲,侍女們便魚貫而入。
邵萱萱呆了這麼幾天,總算也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可現在懷裡揣著藥瓶和藥粉呢,便又推拒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俞嫣初捱過來,瞧了一眼:“笨手笨腳的,我來。”說著,竟要主動來幫邵萱萱脫衣服。
邵萱萱心裡一急,下意識就縮手躲過了,不知不覺,使出的竟是太子昨晚教她的那招。雖然破綻多多,倒也成功避開了俞嫣初。
俞嫣初愣了一下,欣喜道:“師姐,你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你的武功恢復了?!”
邵萱萱搖頭,俞嫣初拉著她的手不放:“那剛才那套小擒拿手……你……你是無意中使出的?”
邵萱萱當然不能說自己是現學現賣,篤定地點頭:“不知不覺,就使出來了。”
“那便好,那便好!”俞嫣初臉上滿滿的喜色,“一定能全想起來的,我去喚師兄來!”
邵萱萱趕緊拉住她,急道:“還是先不要說了,免得……免得他擔心。”
俞嫣初回頭打量她:“你也知他擔心你呀……”語氣促狹,滿滿地都是調笑意味。
邵萱萱尷尬:姑娘你想多了好吧!
俞嫣初最終還是把這件事情同齊王提起了,齊王也挺高興的樣子——邵萱萱趁機就拉著俞嫣初求指導。
“你不是說,咱們當年一起拜在你爹爹門下學藝,沒準多練練功夫,就能想起來了呢。”
俞嫣初為難:“師姐,話是這樣說,可……可你早早隨父親去了暨州,大部分功夫,都是和你自己的爹爹學的呀。”
邵萱萱“啊”了一聲,小心肝咔擦咔擦裂成了好幾瓣,這跟她想象中的同門師兄妹情誼完全不同吧!她還以為師父是什麼世外高人,也能同太子一樣高來高去,飛簷走壁呢。感情就是一個武狀元教的……“師父”這個詞的逼格瞬間就降低了。
但有總得學,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基礎的還是能學學的吧,”邵萱萱道,“就你剛說的那什麼小擒拿手也行。”
“師姐說笑了,”俞嫣初苦著臉道,“你早上的小擒拿手如此精妙,我哪兒會。”兩人一邊說一邊到了演武廳,幾個侍衛不遠不近跟著,打頭的衛延都快把眉頭皺出個小籠包來了。
照顧這倆姑娘,可真是個力氣活!
俞嫣初腳上功夫不錯,慣使的是兵器都是精巧為主的,在兵器架上挑挑揀揀了半天,還是讓衛延去將她那對精鋼打製的短劍取來。
然後,俞姑娘便當著大家的面熱熱鬧鬧地耍了套漂亮的劍舞。
衛延帶頭鼓掌喝彩,其餘人也連忙紛紛跟上。
邵萱萱看得眼花繚亂,但總覺得跟太子完全不是一個路子的……好看是好看,但是不實用了點吧?
她正想得出神,俞嫣初擦著汗走到她身邊,將短劍遞給她:“師姐,你試試?”
邵萱萱耷拉下臉,怎麼試啊,難道要我拿著這個跳廣場舞嗎?
也是在這一瞬間,她突然若有所悟地看向侍衛們:怪不得他們功夫都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古代娛樂活動太少了!年輕人精力一堆沒事幹,可不就成天琢磨練武功、練字、背詩了嘛!
衛延真是太討厭喜歡邵萱萱這種喜歡動不動盯著人看的毛病了,你是姑娘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