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雖然只有理論知識,但最起碼對於怎麼做生意那也是能夠說得頭頭是道。
“行,就按照三跟你說的辦。”
第二日,照例訓練完畢,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往城外跑。
城外玻璃廠都聚集在黃家莊這一塊,這裡的土地面積比較大,所以非常適合蓋廠子。
兩人一路打聽才找到了一家比較大的玻璃廠,看著那高大的圍牆,兩人頓時又面面相覷。
原本以為這麼大的廠肯定能夠找到堆放碎玻璃的地方,沒想到廠子都被圍起來了,到哪裡去佔這個便宜。
看來還得花錢去買了。
找到了廠子的大門,一聽說買碎玻璃,那看門的大爺還以為買玻璃回去,是防賊的呢。
自打皇城裡的童子學院教授了一番如何在圍牆上放玻璃渣防賊以後,這些玻璃廠的碎玻璃渣就受歡迎起來,可以說京城裡十家裡面最起碼有八家圍牆上都被插上了碎玻璃,這一招果然好,最起碼小偷小摸少了許多。
“一文錢一斤。”價錢倒是不貴,不過這些碎玻璃,能賣出點錢收回成本,玻璃廠也是願意的。
小哥倆也沒有還價,痛快的答應了,不過有個條件就是親自去挑選。
看門的大爺喊了一個人領著小哥倆到了廠後面堆放玻璃渣的地方。
弘暻跟弘時就蹲下來挑選玻璃,挑的最起碼也有巴掌大,就這種才能夠改成圓形。
跳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覺得夠用了便讓人稱了稱付錢走人,當然,走之前不忘了買一支可以切玻璃的刀。
回到家,兩人便趕工起來。
“嘶!”小哥倆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多的活,稍微不注意手就被玻璃劃到,好在傷口不是很深,怎麼冒出點血傷口便止住了。
等忙完之後,手上都是傷痕累累。
弘時一邊餓著肚子,一邊心裡止不住的委屈,誰家一個皇子阿哥被逼到這個份上,還餓著肚子幹活。
弘暻見狀,從懷裡掏出兩個餅來遞了過去。
弘時抹了抹眼淚,“三哥你從哪裡來的錢買餅?”要知道所有錢都被他收了過來,三哥哪還有錢呀?
弘暻聳肩,道:“我將那枚玉佩給當了!”
弘時聽了大驚,“三哥,那可是皇瑪法賞賜給你的。”
那枚玉佩,弘時也有印象,去年皇瑪法整壽時,親手賜給三哥的。
這次出來三哥什麼都沒帶,只帶了那一枚玉佩。
那可是御賜之物,丟失之後可是大罪,更別說親手當了。
“三哥,你當哪了?我們趕快贖回來。”
弘暻一臉不在意道:“放心,當在銀行了。這玉佩就算扔到銀行去,銀行也不敢丟失。”
這是因為知道玉佩是自己家的,弘暻才那麼大膽子將玉佩當了,反正也不過是左手換右手的事。
弘時立刻明白過來,豎起大拇指,“三哥,真有你的,早知道我也帶一些貴重東西出來。”
隨後又想到什麼,弘時趕緊問,“當了多少銀子?”
弘暻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說:“也沒當多少就二百兩。”
弘時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頓時充滿了幸福感,“這麼多銀子肯定能夠撐到半個月。”
“既然有了銀子,你怎麼不早點說?”隨後將玻璃往旁邊一推,“早知道有了銀子,誰還管這些玻璃。”
兩百兩銀子,再怎麼吃,肯定能夠撐到半個月後。
“拿玉佩當了銀子?”聽到稟報,敏寧噴出了一口茶。
坐在一旁的四爺見狀,忙往旁邊閃去。
敏寧拿著帕子捂著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
怎麼沒想到弘暻這孩子竟然想出了這一招,這擺明是在鑽空子,明知道這玉佩丟不了,才大膽的當了。
四爺狐疑的看了敏寧一眼,不要再問是不是她故意給兩孩子放水。
原本將孩子丟出去是讓他們吃苦的,這回平白無故弄到了兩百兩銀子,那還叫吃苦嗎?不如叫享受算了。
不過……
“弘暻這孩子腦子確實靈活。”剛開始雖然表現的不如意,但一適應環境立即想到了辦法。
一想到這一點,四爺不由覺得有些驕傲。
那可是自己的兒子,果然一點小困難是難不倒他。
敏寧也許有些後悔,“之前還讓他將玉佩留下,結果這小子跟我說想留著一個太上皇給他的念想。我也沒多想,沒想到被這小子給鑽了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