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著不敢看秦舒的眼睛,這時候對上了秦舒的眼睛,在裡面看到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幾分可憐的倒影。
從不知秦舒眼中現如今的他是這樣的“小可憐”,周翰又愣了一下,想收起自己臉上無意露出的委屈跟沮喪,卻感覺到秦舒摸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告訴他不要擔心。
“你就是那個戴星闌?快離我兒子遠點,我兒子看不上你高攀的。”李風旭看清楚秦舒的面容,認出是最近跟周翰“搞”在一起的女生,馬上捂著臉不耐煩的驅趕她,他可看不上秦舒這樣厲害的女生做兒媳婦,到時候幫著周翰對付他們。
“我想保釋周翰出去,這位先生有什麼事,一會會有律師來談。”
秦舒完全不理睬李風旭的犬吠,轉而問負責錄製筆錄的警察,周翰了錄完了口供,可不可以被她先保釋出去。
“我覺得他的狀態很糟糕,可能需要進行心理輔導,畢竟他是受了童年虐待他的父親刺激才做出之前完全不合他精神狀態的暴力行為,他父親在十一年前虐待他造成他失明的檔案應該有記錄吧?麻煩你們查一查,落實後幫忙建一個檔,律師來了可能需要從你們這裡取證,方便我們之後追訴當年他受父母虐待重傷致殘的案件。”
秦舒站在周翰身邊,條理清楚的替周翰出頭,周翰抬頭望著她肅殺的臉,有幾分痴意。
“什麼虐待致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姑娘你可別亂說話,張口閉口起訴我。”李風旭從秦舒又是叫律師,又是調老案子要起訴他當年虐待周翰致殘的案子,說話的聲音都有幾分抖意。
秦舒完全不看他,也懶得去想他算計周翰打他來警察局的目的,這些都由律師協助警察做調查,她現在只想替周翰討回十多年前所受的那些苦。
十多年前,中國法律的不健全,對父母虐待孩童的案件,只要孩子沒死,又沒有孩子的其他直系親屬或則受虐者孩童本人起訴施虐者,警察面對這樣的犯罪,都是進行調解和規勸,更甚至最後會無奈的把孩子送還給父母。
近幾年這樣的現狀好一些,但也是不曝光,沒成年人幫孩子死盯著起訴施虐者父母,基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沒死,沒重傷只是虐待罪走不到公訴,而虐待罪還是必須告了才會處理。
只有到了重傷級別,有人替孩子報案,公安機關才會立案偵查,由檢察機關提起公訴。(重點有人替孩子報案。)
“律師一會會過來,這位先生是要去醫院驗傷,還是要怎麼樣,請跟律師說,律師也會跟這位先生聊聊他多年前針對周翰的虐待罪和故意傷害罪,現在我想保釋周翰離開這裡……”
秦舒再次強調她要將周翰帶離警察局的意圖,警察看了看手中的筆錄,又思考了秦舒說的“童年虐待致殘”事件。
“你先填這份表……”
“你不能保釋他。”李風旭聽到秦舒叫律師,慌的不行,如何能看著秦舒帶走周翰,但是警察那邊卻已經考慮清楚,願意按流程讓秦舒帶走周翰,拿了一份領走周翰的責任表遞給秦舒,秦舒接過來,拿筆開始填資訊。
“我們是周翰的父母,周翰打我是家事,這個女孩是外人,不能保釋周翰。”
李風旭去搶秦舒手中的紙筆,被周翰輕而易舉的攔住,急亂中李風旭大喊大叫的質疑起秦舒保釋者身份。
“外人?那我是周翰女朋友這個身份,夠不夠保釋他?”
秦舒快筆在表格關於他和周翰關係一欄填上了關鍵字後,抬頭眼神狠戾的看著氣急敗壞的李風旭。
作者有話要說: 秦舒:我是周翰女朋友的身份夠不夠護他?
周。小可憐。翰:(OvO)
秦逸:舒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第164章 結束
周翰被秦舒牽出警察局的時候; 感覺他整個人踩在棉花上一樣; 眼睛一直有些發愣的看著秦舒牽著他的手。
“E神?”毛振帶著律師匆匆趕來; 在警察局門口看到的就是一臉發矇的周翰; 不確定的喊了他一聲; 周翰有幾分遲頓的轉頭,又快速轉回去,緊抓住秦舒看到毛振要鬆開他的手。
“毛先生。”秦舒被周翰死扣住手,也沒什麼掙扎; 任由他抓著跟一臉見鬼的毛振說話。
“裡面的事; 麻煩你跟律師來; 僱傭金我會照老規矩……”
來警察局前; 秦舒沒打通毛振的電話; 但是她發了資訊拜託他找一個律師來處理周翰的事,比起非專業的人士料理法律糾紛; 僱傭專業律師來處理更容易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