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鬼臉逗著他們。
“嫣然我一起送過去。”
前幾年一起回國跟他們比鄰而居的三兄妹中,林嫣然現在跟安安一個小學,周翰常常負責接送她,所以陳家兩兄弟沒有什麼異議,還順便拜託他放學的時候去接嫣然。
“聽舅舅說媽媽昨晚從東城回來了,那麼晚上我們要去你家吃飯,好幾天沒見她,怪想他的。”陳弈飛要跟周翰分開的時候,提了晚上去他家聚餐的計劃,周翰表示知道後,幾人分開去做各自的事情。
“叔叔再見。”
“爸爸再見。”
林嫣然牽著安安的手,一起跟周翰道別,周翰目送她們姐妹有說有笑的進了校園,才推著外出興奮的龍鳳胎,一邊和他們說話,一邊慢逛回家。
路上路過超市,周翰推著他們進去買了今日需要用的新鮮蔬果肉食,滿滿的放在了嬰兒車下的籃子裡,收穫頗豐的回到了家。
“啊~”
“哦~”
龍鳳胎一被推進家,看到家中正在喝水的秦舒,齊齊興奮的叫了起來,秦舒放下杯子,走過去分別在他們臉上落下一吻,才笑著抬頭問周翰,“安安和嫣然去學校了?”
周翰對秦舒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他的臉頰,示意秦舒少做了什麼,秦舒哭笑不得的按照給小兒子和小女兒的早安吻,在他臉上也親了一口後,周翰才滿意的跟她一人抱一個孩子進了客廳,把他們兩個小不點放毛絨絨的地毯上,任由他們自己玩耍。
“那個女孩的事處理好了嗎?”
周翰倒了一杯牛奶給秦舒,秦舒接過後,他問秦舒最近工作的重心物件。
“在專業的心理醫生的輔導下,狀態好很多,不過還需要進行長久的心理干預治療。”秦舒懶洋洋的喝了一口牛奶,跟周翰說著她外出兩天接觸的【星闌女性救助中心】求助者資訊。
“案子上訴判決已經下來了,犯罪者6年的有期徒刑改為了9年。”秦舒說到他們替受害者重新爭取到的審判,還是有些不甘心這樣的結果。
“化學閹割就該引進到中國來。”秦舒帶幾分惱意的感嘆,周翰聽在耳裡,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安慰她。
“這幾年在我們帶領社會的呼籲下,國內修正完善了很多法律,對於性侵類法案,早晚也會朝著好的方面發展。”
“希望如此了。”秦舒一口氣喝完牛奶,周翰接過杯子進了廚房準備兩人的早餐,留秦舒陪著兩個寶貝蛋玩耍。
兩個寶貝蛋,是他們婚後不久後有的,當時沒有想到是雙胎,知道後,全家人都高興瘋了,畢竟喜悅雙倍而來。
秦舒已經兩天沒有好好陪她們了,因為那個女孩在外地,她是親自帶著團隊過去見她的,把她的一切生活安排好,秦舒才放心的回來。
“有沒有想媽媽呀?”
抱起爬到她腿邊,抱著她腿當玩具的小女兒,秦舒笑著逗她說話,小傢伙“咿咿呀呀”一通後,抱著秦舒的臉啃個沒完。
“啊啊啊。”
弟弟看到秦舒抱著妹妹,馬上快手快腳的爬過來,有幾分爭寵的發出聲音,也要秦舒抱抱,秦舒單手抱起他,小傢伙跟妹妹都一個勁往秦舒臉上塗口水,表達他們對秦舒的想念和喜愛。
“好了,不許親了……哈哈,兩個小壞蛋……”
周翰在廚房一邊切菜,一邊聽著離他不遠的歡聲笑語,覺得他整個心都溢滿了幸福。
他有時候一覺醒來,沒有看到秦舒在身邊,常常還會覺得現在的生活是他做的一個美夢。
擁有秦舒,擁有她帶給他的一個家,他常常有種太過幸福,太過圓滿的不真實感。
上天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優待過他。
他的童年充滿著暴力跟黑暗,他的人生在那一刻似乎就失去了擁有幸福的可能。
出生在那樣畸形的家庭,還擁有比一般人聰明的腦子,小小年紀知道人心的醜惡和貪婪,這份聰明加深了他成長過程中的痛苦。
7歲那年,那個不想被他稱之為父親的男人,把他打的渾身是傷,他能感覺生命在他體內流逝,能感覺到被血糊住的眼睛看不到猩紅,全是黑暗。
他向躲在一邊的母親吃力的伸手,不是求救,只是希望她在那一刻給他點溫暖,但是那個他一直存在著幻想的女人沒有管他,而是幫著那個可能打死她的男人收拾衣物逃走。
躺在冰冷的地上,周翰記得自己聽到那個女人對男人的保證。
“我不會報警的,孩子送不得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