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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無論是侄女還是侄子都有些顧不上。即使有心照料,府中還有他們的祖父母、叔叔嬸嬸在,朱老夫人也是個很有決斷的。

穆語蓉聽過穆明毓說這些話,心中的猜想更印證七八分。當所有的事情在她的心裡串成了一串,再去想時,除了更加通透頓悟之外,還有些釋然。這件一直糾纏、盤踞在她心底的事情,終於也要告一段落了。

“皇帝陛下曾與我談及過母親。”見穆明毓一時間無其他的話,穆語蓉淡淡開口,亦覺得時機成熟,便再提起父母意外喪命的這件大事,問穆明毓說,“姑姑覺得……當年我爹孃的死,是否蹊蹺?”

一時之間,穆明毓臉上是掩蓋不去的驚措,而穆語蓉的表情太過認真了。她心底劃過諸種想法,心緒亦不再淡定。大哥大嫂的死,是這麼多年大家都預設了不去碰的事,何以現在自己的侄女突然提起?那些事情,本便該因著時間過去,絕口不提!

到底事關重大,若不是真正能夠拿出切實證據,她斷然不會來找自己姑姑說起這些。到了這個時候,穆語蓉才將今天宋景止新遞進來的證據,擱到了茶几上,推到自己姑姑面前。

穆明毓的視線落在了這封破舊的信箋上,再看穆語蓉,眼底含著疑惑之意,卻也伸手去接。這樣的東西沒有任何辦法作假,不是放了這麼多年,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且字跡也確實是她父親的,穆語蓉心裡有數。

宋景止在奉臨縣已經待了兩年,其實任期未滿,不耐皇帝召他回臨安,自然只得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的事宜。先前曾知,或許有她父親的遺物存留了下來,可那時遍尋不見自也無法。哪裡知道,反而是無意識的收拾東西的時候,偶然之間竟便尋見了。

即使宋景止不認得她父親的字跡,但至少認得許月父親的字跡,不是許月父親的字又是那些內容,且他對這樁事情已是頗為熟悉,自然便有了準確判斷。當下,寫信說明過情況之後,宋景止便命人將東西送到穆語蓉手中,未曾敢怠慢。

“是父親的字跡麼?”穆明毓將信紙展開,穆語蓉隨即問了一聲,她點了點頭,注意力便只放在了這件明明很輕卻又似乎很重的東西上。有的字多少模糊了,可大半還是很好認,且連猜帶想,裡面的意思不怕不懂。

穆明毓先是下意識地擰了眉,繼而目瞪口呆,卻終是臉色發白,在這樣暖和的天氣裡感覺到後背一時之間冷汗涔涔。她無法在短短的時間裡消化信裡的內容,甚至不大相信,或者是說,潛意識裡並不想要相信。

這封信是她的大哥寫給二哥的,字裡行間皆是勸誡與痛心。信裡面,提到了韓家,提到了韓家二小姐,也提到了當時下落不明的嬰兒。倘若不是韓家的人此時此刻就住在穆國公府,穆明毓絕對一個字都無法接受。可是,事實似乎擺在面前,由不得人。

“我記得娘說過那一次是大哥和大嫂有舊友喜得千金,因而前去賀喜拜訪,不想在路上出了事……”穆明毓訥訥說道,又感覺到依舊是不對,便問道,“你從哪兒得到的這個?”

“這是父親的遺物。當年父母出事是在奉臨縣境內,那時的那一位大人最初負責了案子,多少查到了些東西,之後案子被硬壓了下去,他便將東西藏起來了。這些都是前兩年有位大人到奉臨縣任職的時候,翻看以前的案卷,注意到的。”

穆語蓉大致解釋了一下,沒有說是自己有心去查,又道,“那位大人恰好為殿下提撥起來,因見是我父親的案子,便暗暗往臨安城遞了訊息。”後面的話倒是故意撒謊,可再沒有比章珣更好拿出來擋一擋的人了。

“但是若是如此,父親原也不該將信箋放在身上,既是給二叔的,何不直接差人送出去,反而是留在了身上?”

寫好的信沒有送出去,要麼是猶豫了,要麼就是根本來不及。可是,從信的內容來看,很大可能並不是猶豫,那麼就是沒有來得及。這便是說,它還涉及到了其他的事。母親遺體消失不見又偽造成野獸所為,若那時本就不是明面上所說去與舊友賀喜,而是其他的……比如說,逃命,著急躲藏。或許解釋起來會更加合理。

穆語蓉的疑問,穆明毓並沒有辦法回答她。再聯絡之前穆語蓉問過的事,難免以為她心裡有所計較。過去的事情挖出來,且還特地讓自己知道,只能說明自己的侄女有想法,而這一點,是絕對無法忽略的。想到這裡,穆明毓也問她,“你想要追究?”沒有太多幌子。

“父母之仇,不可不報。”穆語蓉堅定地頷首,未在此時掩藏自己的心思,“做錯事的不是他們,而有的人卻可以逍遙自在。即便不一命抵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