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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說著更有些不屑的意思,“瞧著他整日都是副精明模樣,倒是連那種糊塗事情都做得出來。要麼便納進門做妾,要麼便記著灌幾碗避子湯,否則哪兒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偏偏就被個狐狸精迷了眼。”

“你也一樣,手把手兒教你,比你姐姐可是笨多了,連個男人都把不住。就是可惜你姐姐福薄命短,早早去了,不然我該省多少的心啊……”

提起周氏的姐姐,周老夫人眼裡就含了淚,周氏忙勸她幾句。可幾個孩子的娘了,還被自己母親這樣說,又不敢辯駁,心裡一樣不痛快。

周氏沒有在周府待得太久,與周老夫人商議過事情,她便匆匆回到穆國公府。一切卻如常,穆語蓉那邊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雖然本該如此,但周氏仍舊略略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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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柯被請到南秋院正廳裡時,心中終究感覺到一絲怪異。這種怪異的感覺從心底冒出來之後,便怎麼都揮散不去。穆語蓉慣常笑望著他,詢問穆立昂練功的相關事宜,聽來並無不妥。韓柯瞧著平心靜氣,一一作答。這般來回說了一會話後,他心底的怪異得到了印證。

“恩人今早兒沒有像往常那般跟著立昂,不知是否身體有何不適不處?若是身體有不適,該快些請大夫來看才是。”穆語蓉笑吟吟的,這般神情卻不叫韓柯覺得無害。他搖頭說自己身體並無不妥,果然穆語蓉便接了話說,“想來也是,否則恩人如何有精力去做些別的事情……”

韓柯眸色微沉,想著若是穆語蓉與穆延善一條心,只當他倒了黴當初救了這個人。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之後,另外的一個念頭又襲了過來。她怎麼知道清晨發生的事情?為什麼會這麼清楚他的行動?再看,確實是個未及笄的小姑娘,眉眼中還透著稚氣,即便眼神清澈堅定亦說明不了什麼。

“穆大小姐是什麼意思?”韓柯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麼幾個字來,他將視線射向了穆語蓉,試圖透過她的眼眸、神態察覺更多東西。

“恩人何必如此?”穆語蓉唇角維揚,韓柯的逼視未能夠令她感到任何不舒服,她抬手,韓柯扭頭去看,便見有一人從外面走進來。

“眼熟麼?”穆語蓉又問韓柯,“在恩人脫不得身之時,那個幫助恩人的,同這個人像不像?”

韓柯抿緊了唇,打量出現在他眼前的聽風。在他的印象裡,面前的人當是穆語蓉身邊的丫鬟。因著近來他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並沒有太注意除了穆延善以及穆延善身邊隨從之外的人。穆語蓉將人送到他面前來認,恐怕是……韓柯心中閃過猜測,而這猜測使得他面部緊繃,越發抿唇不言。

“恩人在尋的人,究竟是什麼人?韓家二小姐,是什麼人?韓家二小姐的遺孤,與穆國公府的二爺,又到底有什麼關係?”穆語蓉一連串發問,韓柯不做聲,穆語蓉臉上的笑卻始終掛著。

及至最後,穆語蓉略放低聲音,將小姑娘當初遞給她的那封信中的內容,唸了一遍給韓柯聽,說,“長興臨廣安,遺子無人撫。”

話音未落,韓柯已是臉色劇變,仇視與憤恨再也藏不住。

☆、第43章 騎馬

正廳內的氣氛,隨著韓柯表情的變化一樣發生了變化。原先多少有些不夠正經,不夠嚴肅,卻因為韓柯幾乎內心噴湧而出的憤怒與仇恨而逼得周遭氛圍不容含有半分的輕視。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我妹妹的遺言?!”韓柯見藏不住,自然不與穆語蓉廢話,直接將心底的驚疑攤了開來。

“我並不知道那是恩人妹妹的遺言。”穆語蓉到這個時候,終於收斂笑意,一面與韓柯對話,一面認真思考著。

“我曾無意中收到一封信箋,信中只寫了這一句話,僅僅是推測。恩人自廣安來,這句話談及廣安。恩人與穆家二爺有仇怨,穆家二爺表字長興。所以,恩人正在找的,便是這話裡的遺子了。”

與此同時,韓柯一樣在分析穆語蓉的話。他已然意識到,自己先前確實小看了面前的人,而她知道的事情,應當遠不止如此。甚至,說不定他不知道的一些事,她也知道。

最初無意間救下面前的人的時候,他沒有防備透露過自己來自何處,也透露過自己的名字……而信箋無論是早或是晚收到,都應該是在前陣子他們重新見面之前,甚至也可能是在他們初次見面之前。既然如此,韓家的事情,恐怕她也已經調查過了,只要她有這個能力。

韓柯審視著穆語蓉,又想,她應當是有這個能力。無論他是否感到吃驚、不可思議,那或許都是不爭的事實。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