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鶯原本還因為皇后不免穆語蓉的禮,瞧著她只能跪在自個面前覺得解氣,卻不一會兒就被免了禮,一時心裡頭又變得不痛快。朱家她自然知道,可也不覺得朱家怎麼樣。她的父親能坐上外爺的位置,功勞還能不比朱家的人大嗎?
心裡頭這麼想了一遭後,沈茹鶯便越發對穆語蓉感到不屑。不說朱家只是穆語蓉的外家,且說朱家只剩下那一老一小,還能夠有多少出息不成?想到穆語蓉無父無母,而自己竟然被這樣的人欺負了一回,越發憋氣。
皇后慣常對沈茹鶯都很不錯,是沒有掩飾過的喜愛,否則沈茹鶯不會想到來找皇后替她出氣。是以,不覺又被穆語蓉氣了回後,她這會更加沒有顧忌,滿臉委屈看著皇后,說,“皇后娘娘……”
沈茹鶯後頭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皇后剛剛轉頭看她一眼,殿外已是傳來了小太監的高聲唱和,跟著五皇子章煒大步走了進來。他徑自走到皇后面前,先對她請過了安,再對福安公主問過聲好,轉頭看到沈茹鶯,便笑了。
“喲,這不是懷敏郡主麼?”章煒挑眉,瞥見她手臂的傷,依舊噙著笑,說,“那日也沒見著你,倒是光聽說你和穆大小姐打賭賽馬的事兒了。我倒是聽底下的人說,最後是穆大小姐贏了的,怎麼,先前打的賭這是已經兌現過了?”
章煒又好似這才看到了穆語蓉,拍掌一樂,“可是趕巧,穆大小姐也在這兒。要是沒兌現先前的話,由咱們做個見證,也是頂好的。我母后最是公平了。”
穆語蓉順勢起身對章煒行了個禮,章煒先是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