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聞好友的訊息,忍不住嘆息道:“這都多少年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聽不到他的訊息了。”
黃御史對待張謙和林實倒還算熱情,爽快的接下了“媒婆”的重任,只是他給張謙的建議是過了春闈再議親,在春闈之前,大多人家選女婿都是抱著觀望的態度,即便定了親,也定不到太好的。而春闈後就不一樣了,若是張謙能考中了,自然有門第高的人家向張謙拋橄欖枝,就算是考不中,那也跟春闈前定親差不了太多。
其實張謙也沒奢想過娶個多牛掰的千金小姐,他覺得既然決定了要走科舉的路子,那就娶個書香門第出來的姑娘,未來的岳丈官越高越好,但即便是不當官,那也沒什麼,姑娘人品好就頂一萬個好。
然而沒等林實和張謙進考場,冬寶這邊就不對勁了,她的小日子已經延後了十天還沒來,估摸著是懷上了。
“這可好,得等孩子落地滿月了,才能回家了。”林實摸著冬寶平坦的小肚子說道。
晚晚自從得知了母親肚子裡有一個小小孩,就特別好奇,每天醒來後都要趴在冬寶肚子前認真的瞅很久,再失望的看著冬寶說道:“娘,我怎麼看不到小弟弟?”
“得等十個月才能看到呢!”冬寶哄著她說道。其實她覺得挺對不住晚晚的,之前秋霞嬸子暗示他們該要孩子的時候,就會抱著晚晚問她是想要個小弟弟,還是想要個小妹妹。
晚晚從小就是個人精,當即就很堅決的嘟著嘴說:“都不要!”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管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都是來跟她搶爹孃的,她才不要哩!
冬寶當然不想讓晚晚不高興,但現實是她不可能只生一個,又不是不能生,看看李氏在宋家的遭遇就知道了,她要真只給林實生了一個晚晚,秋霞嬸子和林福首先就會跳出來跟她急,再好的公婆在這件事上都沒的商量。
這胎要是個男孩就好了,將來晚晚有個弟弟護著,不至於受人欺負,冬寶暗自想到。
考春闈是個辛苦活,考生們進入考場後,連考七天,都在逼仄狹小的斗室裡做題,吃喝拉撒睡都在裡面,而且做題也是傷神的事,所以再優雅俊美的貴公子,被這樣“摧殘”七天後,出來也都是一副刑滿釋放的頹廢勞改犯模樣。
冬寶帶著晚晚去接林實和張謙,人都站她面前了,她和晚晚愣是沒認出來那是自己丈夫和表哥,最後還是林實喊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
“我的天爺!”冬寶捂嘴吃驚的叫了一聲,催著兩人趕快上馬車。
到家後兩人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後到頭就睡,一個睡到了掌燈時分,另一個乾脆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林實是臨近晚上的時候醒來的,他睡醒的時候晚晚正坐在床上歪著頭看他的臉,見他醒了,趕緊轉身喊娘。
“喲,小乖乖,不認得爹了?”林實笑著把女兒抱進了懷裡,用他臉上長出來的長長鬍茬去扎晚晚的小嫩臉。
晚晚咯咯笑著躲開了,連忙說道:“認得,認得!”
冬寶跑了過來,接過了晚晚,笑著問道:“睡好了?起來吃點東西吧,我跟晚晚都吃過飯了。”
等林實吃完飯,晚晚也睡著了,一家三口躺在床上,冬寶問道:“考的如何?可有把握?”
林實搖頭笑道:“我這邊怕是不行,就看張謙怎麼樣了。”
幾個人又等了幾天,榜文出來,張謙和林實都名落孫山了,林實是對此不抱什麼希望,自然沒什麼失意一說,不過張謙這次心態調整的也不錯,雖然有些失望,但沒有像頭一次考舉人失利那般難過自責。
“進士哪是那麼容易考的?肯定比舉人難考多了,謙哥再準備三年,肯定能金榜高中的。”冬寶笑著安慰張謙。
張謙拱拱手,連連點頭,他早就不是那個沒考上舉人而對家人失聲痛哭的少年了,這麼多年早成長起來了,要是連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住,他豈不是白活這麼些年了,再說了,他早就意識到了,他是李紅琴和張秀玉的希望和依靠,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都不能倒。
黃御史對於兩人考場失利,也沒有表示太多,大概是這些年見識到的落榜舉子實在太多,早沒什麼感覺了,安慰了兩人幾句,就開始著手幫張謙物色媳婦了。
因為冬寶懷了身子,林實往家裡捎了信,就繼續帶著冬寶在京城住著,有許嫂子照顧著冬寶的飲食起居。
等到四月中旬,張謙的婚事也有了頭緒,他相中了一個姓胡的小姐。那位胡小姐的祖父曾任翰林院編修,在世的時候名氣很大,她的父親是正五品的中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