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巴不得他們家不安寧,便冷笑道:“照你這麼說,咱爹養了你恁些年,就沒那個資格受田大壯一個頭?”
田大壯就是田毛田妮兒的爹,林大姑的丈夫。
林大姑當然不能說自己爹沒這個資格了,否則林老頭惱了她就不讓她回孃家了。
“這……能一樣麼!”林大姑嘟囔道,“大壯就是個莊稼漢子,沒啥臉皮的,咱們大實可是秀才相公!那臉皮膝蓋金貴著呢!”
林福直接說道:“他就是當了宰相,他也是我林福的兒子,他也是嚴海峰和李嫂子的女婿,擱自家長輩面前,有啥臉皮膝蓋的?”
其實林福剛知道的時候,也有點小小的吃驚,後來回過神來就覺得沒什麼了,風俗不過是沒人給岳父岳母磕頭,不代表著就不允許磕這個頭,在他看來,沒什麼不應該磕的。兒子把人家當眼珠子一樣疼的女兒娶走了,磕個頭表示下孝心感謝又怎麼了。
他還覺得兒子到底是多讀了幾年書,比他會來事哩!
“還想說啥?再亂說就領著你男人孩子回家去!”林老頭也不高興了,衝林大姑喝了一聲,“等會兒你們一家子就在席面上待著,別往新娘子跟前湊。”
按理說,林大姑作為新郎林實的親姑媽,是有必要作為主家去新房裡和新娘子說幾句話的,但林老頭覺得林大姑實在不會說話,從來對冬寶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雞蛋裡挑骨頭,到時候在大喜的日子裡惹新媳婦不痛快,那豈不是給小兩口添堵?
林大姑來不過帶了兩塊粗布,這種布料如今林老頭都看不上眼,做鞋面都有點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