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卻都感覺有些醉了,心裡高興不說,走路都像是踩了棉花,飄飄然的。
“李娘子是個有福氣的啊!有個那麼聰明的閨女,我都羨慕的很!”大榮被桂枝攙扶著往作坊裡走,今天輪到他們夫妻倆值夜守著作坊,怕有人來偷東西,嘴裡還不停的跟桂枝絮叨,“以後咱大妮兒要是能有冬寶姑娘一半,我就知足了!”
桂枝笑道:“你看你,喝了兩口貓尿就開始胡咧咧了!”過了一會兒,也小聲說道:“我也盼著咱大妮兒能有冬寶姑娘的一半聰明,我也就不操她的心了。以後到婆家,也不怕讓人欺負了。”
下午的時候幫工們都下工的時候,村裡頭也熱鬧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村口走進來一個男子,髒的打成結的長髮上還沾著乾草,蓬亂的遮住了臉,身上的衣裳已經分辨不出顏色了,不過是勉強能遮住肉,腳上的鞋子也爛的只剩下鞋底了,用幾根草繩胡亂繫著,腿好像有點毛病,手裡拄著一根棍子,走路一瘸一拐的。
“哪來的要飯的啊?”村裡人看見了,忍不住竊竊私語。
這年頭往村裡頭挨家挨戶要飯的並不多,一來並不是荒年,二來國泰民安,真正過不下去到討飯地步的人是很少的,當然鎮上和城裡那些專業乞丐除外。
宋二叔今天心情十分的不爽,寶記作坊紅紅火火的開業了,村裡人不少都掙到了錢,那喜氣洋洋的神色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就算是到老成那裡閒聊,也沒幾個人肯拿正眼看他的。
這會兒上看到這個叫花子旁若無人的低頭就往村裡頭走,他立刻跳了出來,叉著腰虎著臉站在那裡,喝道:“你誰啊?滾滾!到別處要飯去!”
哼,別人都看不起他,都欺負他,難道他還不能欺負個叫花子出氣麼!
叫花子抬頭看了眼宋二叔,沒有像宋二叔想象中那樣畏懼他的氣勢落荒而逃,而是扔了棍子嚎啕大哭的撲了上來,把宋二叔撲倒在了地上,舉起黑黢黢的拳頭就往宋二叔臉上招呼,一邊哭一邊恨聲大罵:“你個該死的宋老二,你坑死老子了!老子打死你!”
到老成這裡來閒聊的漢子們一時間都震驚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上去把那叫花子和宋二叔給分離開了,宋二叔早被打的鼻青臉腫了,還掛著一管鼻血。這會兒上被人扶起來後朝那乞丐踢腿,嗷嗷叫著要打死他。
“聽聲音耳熟啊!”其中一個漢子盯著那叫花子說道。
另一個漢子介面道:“就是,誰啊?怪耳熟的,就是想不起來了。”
那叫花子聽到別人這麼說,也不吭聲,低著頭拄著棍子站一旁。
老成也從鋪子裡出來了,盯著那叫花子看了半天,猛然一拍大腿,喊道:“這不是二狗麼!咋?啥時候從縣老爺的大獄裡出來的?”
眾人一聽是二狗,才回過味來,神色複雜的看著落魄邋遢的二狗,這就是不長眼去欺負人家李娘子的下場啊!
宋二叔惱恨不已,厭惡的朝二狗吐了一口吐沫,罵道:“你個瘋狗!要打去打送你下大獄的人,去打那個姓嚴的!你打我幹啥?瘋狗!縣老爺咋不打死你這條瘋狗!”
二狗瞪著宋二叔,恨的咬牙切齒,“當初要不是你攛掇我去使壞,我能落到今天這地步?你也別顧著說我,你有本事的很?你有本事去找姓李的臭女人要錢去啊!她現在恁有錢,聽說又是開作坊又是開鋪子,你咋不去問她要錢啊?你不說她掙的錢都是你的嗎!”
二狗被關了這麼久,剛被放出來,一路聽到的訊息就是李氏的作坊開業了,場面要多排場有多排場,人家遠在安州,青州的大老闆都求著作坊的大管事林福賣豆腐給他們,銀錢像流水似的嘩啦啦的進,這還是頭一天,要是再等兩天,肯定賺的更多,隔壁村的地主都比不上那幾個管事掙的。“我……”宋二叔對上週圍人鄙夷的目光,頓時就心虛了,梗著脖子叫道:“我啥時候這麼說了?你少血口噴人,都是你自己使壞!我可沒讓你去我寡嫂那裡潑髒水,是你自己做下的孽,怪的了誰?!”“宋老二,我操,你娘來x!今兒我跟你拼了!再去砸了姓李的賤女人的作坊!你們都不是啥好東西,害老子斷了條腿!”說著二狗就一瘸一拐的舉著棍子跑過來了,宋二叔嚇的轉身就跑,跑了幾步才發現二狗的腿是瘸的,壓根就攆不上他。
這會兒上,幾個從作坊下工的漢子回來了,宋二叔靈機一動,指著二狗對那群漢子說道:“哎,這要飯的要去砸了作坊哩,你們就不管管?”
漢子們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老成怕出啥事,連忙跟那幾個人說道:“他不是啥要飯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