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穿在比較胖的徐展翼身上就比較緊了,雖然這小子比徐展鵬還小一歲。
徐展鵬一看就火了,他好久沒有新衣服了,那衣服他還捨不得穿,現在居然被死胖子穿在身上,可惡的是那個死胖子還得意的衝他直翻白眼兒,“黑煤球,看我衣服好看不。”
徐展鵬個子小,黑的不分白天黑夜了,所以徐展翼一直拿這個攻擊他,給他起個外號叫‘煤球。’
徐展鵬不覺得黑有什麼關係,但是現在對方穿他的衣服還跟他顯擺就是他的錯了,他‘嗷’的一嗓子,“你給我脫下來。”上去就照著對方臉上就是一拳,瞬間對方原本像個豬頭的臉上,更像個豬頭了。
徐殿翼一摸鼻子,流了好多血,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彈起來就跟徐展鵬滾做一處,徐展鵬跟他滾了幾下就把他壓在身/下,上去幾個鐵拳下來,打的對方哭爹喊娘。
“你給我脫/下來,脫/不/脫。”
“就不脫!”徐殿翼邊嚎邊喊,“媽媽,你快出來啊。”
馬翠萍聽到聲音從屋裡出來,看到他兒子被那小兔崽子壓著打,正好家裡沒別人,徐振興有事出去了。
她沒了顧忌,上去一腳就朝徐展鵬的頭踹了過去,徐展鵬就直接被踹翻在地,就地滾了幾個滾,他甩甩頭,覺得瞬間腦袋就暈乎乎的感覺要掉了。
馬翠萍那邊把他寶貝兒子扶起來,看著兒子滿臉的血心疼不已,放下兒子,三兩步走到徐展鵬跟前,拽起他脖領子,對著他小小的臉頰就是左右開弓,一頓耳光。
徐展鵬畢竟人小力微,對付徐展翼還行,對著一個成年人就不夠看了,再回上他本來就被那一腳踹的腦袋昏昏了,這下更是一點力都使不上。
‘啪/啪/啪’的聲音不知響了多少下,他感覺臉由火辣辣開始變的麻木,精神也開始渙散,他想他是要死了。
他以前不知道死是什麼,但小山知道,小山說他爸死了,他就再也看不見他爸了,他媽說他爸去了另一個世界,等他們死了才能看見。
他想他可以去另一個世界見他媽了,他沒見過他媽,但他們都說他媽是為了生他死的,那他媽一定很疼他的。
他討厭這幫人,終於可以不見他們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隱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好像是他爸。
“你給我住你,你打他幹什麼?”徐振興一早扛著鋤頭去地裡鋤鋤草,回來就看到大兒子在捱打,雖然大兒子淘氣了點,但到底是他兒子。
“我幹什麼,你看他把小翼打的。”這次馬翠萍理直氣壯。
徐展翼那豬頭,還滿臉血,看也挺可怖的,徐振興一看之下也是嚇了一跳,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埋怨道,“那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小鵬小鵬。”
徐展鵬閉著眼,一動不動,徐振興擔憂的又叫了一聲,“展鵬?”
小小的身體躺在地上,還是一動不動。
徐振興聲音發了顫,他抖著手指,指著馬翠萍,“你不是把打死了吧?”
馬翠萍看這狀況,也裡也開始顫悠,有些心虛的說,“不會吧,這小子皮實著呢,天天跟小翼打架,哪那麼容易打死。”
徐振興探了探孩子鼻息,鬆了口氣,但還是對馬翠萍道,“你把她弄屋去,不準再碰到,我去請大夫,他要是有啥事,我跟你沒完。”
對於徐振興她還是有些忌憚的,於是她依言把徐展鵬抱了起來,放在了徐家老太太原來那屋,她這不敢做啥了,她也不想出人命。
徐展鵬緩了一會兒,再一睜眼,發現屋一人沒有,他掙扎著下了炕,隨身找了塊布,走到外屋開啟碗櫥,就把裡面僅有的三個窩頭都包起來,然後揣著自己僅有的幾塊錢,走了,他要出去闖蕩,再也不想回來了。
於大海騎著腳踏車往媳婦孃家西蘆村奔,他一路騎一路問,形容著小舅子的樣子,問有沒有看到這樣一個小男孩,可是回答都是沒有的,到了西蘆村,也是看見村民就問,可惜都說沒看見。
然後直奔老丈人家。
徐振興昨天去找了大夫回來,就跟馬翠萍發了頓火,問她是不是把孩子趕走了,其實之前馬翠萍表現還不錯,從來沒有當面打過孩子,最多就是說兩句,而展鵬也確實淘氣了些,小小年紀就經常打架鬧事,是該管管。
可是今天他卻看見馬翠萍居然那個下狠手打孩子,這可不行,“你也太過分了,孩子那麼小有你那麼打的嗎?回頭都被你打傻了,孩子不跑等什麼?”
馬翠萍還故做委屈,“這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