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這二叔的狼子野心,終於藏不住了!
林雲風低頭喝了口悶酒,“雲湖,今日是你大嫂的壽宴,都是客人,有什麼事咱們私下再說。”
“大哥,這兩年來,想私下見大哥您一面,可真是難,所以二弟我才不得不在這裡,當著眾親朋戚友的面,將話說清楚。”林雲湖笑了笑,“大哥,您可知道去年,咱們林氏商行又虧了多少銀子?足足三萬兩!這已經是您放權、阿喬管事以來,連續第三年虧損了!咱們林家家大業大,雖說已大不如從前,但這三萬兩銀子還是虧得起!可再大的家底,也經不起這樣一虧再虧!再這樣虧下去,我只怕咱們林家祖上建起的這林氏商行,遲早虧得連影都沒了。”
林雲風看了一眼林雲湖,慢條斯理道:“雲湖啊,你剛才都說了,這林氏商行、這林家,是我和你大嫂撐起來的,我兒子孫子想虧,我願意讓他們虧。”
林老夫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二叔,風哥的意思是說,我長房的事情,關你屁事!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兒子孫子願意霍霍,我們願意給他們霍霍,咋的啦?不服氣你去吃屎啊!二叔要吃屎啦,哈哈哈~”
林雲湖氣得胸口發悶,這林老夫人也不知腦子是真有問題,還是裝有問題,仗著年紀大輩份高身體不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連吃屎這種話也說得出來,簡直是粗俗不堪!可那是他大嫂,又是個女人,他總不好跟她對罵!不過正好,這臉面什麼的,就趁此機會撕了!
林雲湖義正詞嚴:“大哥,這林氏商行是從您手上發揚光大的,但您別忘了,沒有咱們爹孃留下的那十幾間鋪子,大哥您哪有機會發揚?再說了,當初阿月出嫁的時候,您拼著與所有人反目,也要將當時林氏商行一半的產業給她做嫁妝!所以現在這林氏商行,早就不是您一個人的林氏商行,而是咱們林家所有人的林氏商行!”
他望向主桌其他幾人道:“三弟,各位叔伯,你們說我這話說得對不對?”
三老太爺林雲河連連點頭,“對,二哥說得對!大哥,林氏商行是咱們林家所有人的,二哥有份,我也有份!”
林雲風將手中酒杯重重放回桌上,略帶兩分嘲弄道:“雲湖,雲河,當初我是給了阿月一半林氏商行做嫁妝,可你們別忘了,那是她應得的!沒有阿月,當初林氏就不會做到那樣的規模!你們更別忘了,阿月出嫁後的那十幾年,將她帶走的嫁妝,數倍地還了回來!現在的林氏商行,有三分之二,是阿月還回來的!”
“那又怎樣?她身為林家的女兒,為林家盡點心意,不是應該的嗎?”林雲湖理所當然道:“之前阿月在世,咱們每年能分到萬兩紅利那也罷了,可自打她去世,您無心經營將其交給阿喬後,除了頭一年持平外,這三年來,哪年不是虧損?反觀我家阿福,手上管的幾十間鋪子,年年盈利,雖然不多,但對比阿喬的虧損,這高低立見!為了咱們林氏家族的長遠發展,大哥,這家主之位,是不是該讓給我們阿福了?各位,是不是這個道理?”
“二哥說得對!”林雲河第一個贊同。
“雲湖說得對!就該這個理,誰能為林家帶來利益,誰就坐上這林家家主之位!”幾位族中長輩紛紛附和。
林如喬愧疚地低下頭,若不是他能力不夠,讓林氏商行連連虧損,哪會讓自己阿爹陷入這種困境?
林老夫人扶著額頭直叫喚,“哎喲,哪來的蒼蠅嗡嗡叫,叫得我頭痛,風哥,阿喬,扶我進去休息。”
林雲湖冷笑一聲,“大嫂!這是林家男人們的事情,您少摻和!您不舒服,我讓人扶您進去!”
“啪!”林雲河將桌上的酒杯用力往地上一扔,發出一聲脆響,“雲湖,你敢這樣跟你大嫂說話!?”
“大哥,您休想轉移話題…”林雲河剛張嘴,被林雲風眼風一掃,立馬閉了嘴。
林雲風扶住一旁的老伴,望著滿桌想逼他就範的人,面上露出失望,“各位叔伯,雲湖,雲河,這幾十年來,我林雲風和我的娘子安氏,我的女兒林如月,我的兒子林如喬,為林氏家族、林氏商行、林家,嘔心瀝血,才有了今日的成就!既然各位不念舊情,休怪我無情無義!今日我就將話放在這裡了,這家主之位,林氏商行的話事權,只有我兒子林如喬,才有資格!以後,也只有我們長房的長子嫡孫,才有資格繼承!你們,誰都不配!有本事,你們自己出去,再創一個林氏商行!”
“大哥!”“雲風!”
林雲風看也不看眾人神色,對著林老夫人扯出一個笑臉,柔聲道:“老婆子,你不是頭疼嗎?我扶你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