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舉著火把,仔細檢視。
過了一會,秋無涯一手執著火把,一手摸著一棵樹上的一塊痕跡,若有所思問道:“齊飛,這附近的樹上,有刀痕和劍痕,你發現沒有?”
齊飛點點頭,“這些應該是官兵追進來,雙方打鬥時留下的痕跡,我剛才也看到過幾處。”
“這刀痕有些奇怪。”
齊飛靠過去,“哪裡奇怪?”
“似乎像一個人打鬥留下的。”秋無涯拉著齊飛看了他發現的三處地方。
齊飛看後想了一會,皺眉道:“不可能!無論哪種招式套路,都不可能分別在這三處留下痕跡。”
“我知道!但你看那力度和角度,以及手法,像不像同一個人使的?”
齊飛道:“難道是同門師兄弟?只有同門師兄弟,接受同樣的訓練,練習同樣的武功,才會如此相像。”
秋無涯搖搖頭,“我不知道,不如讓少爺來看看!”
“那你在這等著,我去叫少爺!”
秋無涯是路痴,讓他去,只怕天亮也沒法將蕭逸宸叫來,搞不好還得他們花時間去找他。
“好!”秋無涯很有自知之明,待齊飛離開後,也不敢亂跑,只在附近仔細尋找刀痕與劍痕,越找越多,面上神情越來越凝重。
不一會,齊飛和蕭逸宸過來了。
秋無涯道:“少爺,我發現在這裡所有的刀痕和劍痕中,有不下二十處,從力度和手法上,很像一個用刀的人,和一個用劍的人,共兩個人留下的!但是,從這些痕跡的軌跡來看,又絕不可能,像是最少十個人,在和官兵打鬥中留下的。”
蕭逸宸道:“甘山巡撫袁修上書中,寫明是遭到一夥至少百人的盜匪打劫。”
“所以這肯定是十幾個人留下的。”齊飛道:“少爺,我覺得是甘山武林門派所為的可能性非常大。”
“除了這種可能性,還有一種可能性!”
蕭逸宸和秋無涯同時出聲,對望一眼,“經過特殊訓練計程車兵!”
齊飛大吃一驚,“你們的意思是說,這些盜匪可能是官兵假扮的?”
秋無涯搖搖頭,“江臨知府派出護送的官兵,大多是普通衙役,受過一點點訓練,但因為不用上戰場打仗,基本都是應付了事,絕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力道與身手,只有經過特殊刻苦的訓練,才能做到如此,比如軍隊的正規士兵。”
他隨蕭逸宸前往西南打過一仗,倒是長了些見識。
蕭逸宸點點頭,“無涯說得對!江湖中的門派,能訓練出這樣的一百人,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若滿門弟子傾巢而出,江湖上不可能沒有一點風吹草動!所以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難道是甘山巡撫,或是按察使?甘山有駐軍一萬,他們可是能調動那一萬士兵的人。”齊飛道:“一萬人中,抽出一百人,輕而易舉。”
“沒有實質證據,一切都是假設之一,也有可能是別處派遣混進來的。”蕭逸宸道:“讓朱雀堂的人,沿著這幾條思路,繼續追查。”
“是,少爺。”
“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回江臨。”
“是,少爺!”
——
第二天一早,蕭逸宸幾人又來林中仔細檢視一番後,中午的時候起程前往江臨。
此時江臨知府雷姜,正在向昨日剛到達的甘山巡撫袁修彙報工作,突然門外響起師爺驚慌失措的聲音,“袁大人,雷大人,小人…小人有要事稟報!”
袁修半眯著眼,手指放在案桌上,有節奏地敲著,聞言手指停在半空,半晌沒有落下。
雷姜後背一陣發涼,他的政績算不得出色,織造局又連連出事,雖然織造局不是他直接管轄,但畢竟在他直接管轄的區域內,多少總要受到牽連。
昨日袁修到來後,就從未笑過,雷姜心裡正忐忑不安著,結果那個不長眼的師爺,竟然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有要事稟告,這讓袁修如何看他管理下屬的手段?
雷姜在心中暗暗將師爺罵了個狗血淋頭,有什麼重要事非要在這個時候來搗蛋?
若只是他一人,他心情不好,可能就直接開罵了,但袁修在,他只能看袁修面色行事。
但袁修面色從之前到現在,一直保持著嚴肅而凝重的神情,除了那停在半空中的手指,雷姜實在看不出,袁修到底在想什麼。
外面的師爺似乎等不及了,不等裡面的人發話,大聲道:“袁大人,雷大人,大事不好了!前幾天張捕快抓到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