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小桃瞎想,她能被徐紅梅連累,徐紅梅也許也是被人連累呢。
在白小桃眼裡,徐紅梅估計是別人一箭雙鵰裡順帶的雕。
甚至還只是別人設局裡的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道具而已。
畢竟在徐紅梅家殺徐紅梅要比在鎮遠將軍府裡容易。
真想殺徐紅梅,何須大費周折混進鎮遠將軍府裡?
白小桃分析得言之鑿鑿,這個推理也的確是有很大的可能性。
不過白茂文哥哥說話了。
“他們衝著徐姑娘來的。而且這次謀害徐姑娘不成,打草驚蛇再想成功下手機會不大,恐……”
白茂文斟酌了一下,還是對著徐紅梅直言:
“恐令堂有性命之憂。”
“怎麼會?!”
一直為連累白小桃而內疚不已的徐紅梅被白茂文的話驚住了。
白茂文便借錦衣衛的口把自己的猜測一一道出。
誠然,白小桃剛才那個分析的確有很大可能。
可是在鎮遠將軍府裡如此操作的代價實在太高。
錦衣衛們很清楚要暗中培育能在森嚴守衛中神不知鬼不覺滲透入鎮遠大將軍府的人才有多難。
冒著暴露的危險把埋伏的暗線用在下毒針上,還不如直接刺殺又或者是偷取軍事機密來得實在。
徐紅梅家裡沒有可以撐門楣的男丁了,一個郡主的身份只能護徐紅梅這一代,就算徐紅梅招婿育子自撐門楣,徐家起碼得有幾十年內無人征戰沙場也不能上朝做官。
說句得罪人的話,徐家在鎮遠將軍府這個龐然大物面前就是個小螻蟻,弄死弄傷一個徐紅梅並不會撼動鎮遠將軍府多少。
花如此大的代價卻不一定能百分百弄死徐紅梅,圖什麼?
在馬鞍裡埋放毒針的緣由就不成立。
除非他們一開始就是衝著徐紅梅來的。
這場陰謀的指向還是徐紅梅。
而白茂文隱晦提及徐紅梅的母親,源於他另外一個不能在眾人面前直言的猜測,也是間接給杜夫人提個醒。
白茂文猜到杜夫人有意與徐家聯姻。
然而徐紅梅畢竟是未婚姑娘家,杜夫人若是沒有直言明道,他這樣冒然當面戳穿不合適。
其實杜夫人的意圖已經挺明顯的了。
若不然不會在女兒招待金蘭姐妹的時候催大兒子回家。
可是盯著鎮遠將軍府的人多著呢,杜月心和徐紅梅這對青梅才稍稍來往得頻繁了點,有人就按捺不住寧殺錯無放過了。
所以,徐紅梅既是目標沒錯,她被連累了也沒錯。
若是徐紅梅出了事,又或者是徐紅梅母親死了,徐紅梅勢必還要再守三年重孝,硬生生將之拖成“老姑娘”,她和鎮遠將軍府自然也沒戲了。
“不行,我要回家。”
徐紅梅關心則亂,沒能聽出白茂文隱晦之意,一聽到自己的母親有危險就慌了,連忙站起來向杜夫人和杜月心告辭回去。
“這大晚上的多危險,要是你再出事怎麼辦!大郎,你還不護送梅兒回去。不徹查清楚將那賊子揪嚴懲,你也別回來了!”
杜夫人十分聰慧,她自然聽出了白茂文的提醒。
徐紅梅在自己府上出了事,她當然不可能就如此讓徐紅梅回家,立即趕大兒子去護衛徐紅梅一家安全。
要按杜夫人的話來說,徐家的守衛哪裡能比得上他們家的,把徐家接過來這兒才是上上之策。
不過杜夫人知道徐家不會答應便只能作罷。
白小桃認識的杜小將軍被他娘趕去護送徐紅梅回家,白小桃他們也不好在這裡耽擱,便也一起離開順便送馬妙菱回家。
“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呀?”
白小桃感覺到白茂文哥哥在鎮遠將軍府裡好像還有話沒說。
“還記得我們在山嶺走廊裡遇到的那些黃羊嗎?”
白茂文摸摸白小桃的腦袋,今天他差點兒就失去紙紮小妹了。
縱是他足智多謀又如何,關鍵時候還是沒能及時救下小妹。
幸好還有個周展陽在她身邊。
儘管如此,白茂文也沒有放心把紙紮小妹交給他。
大舅子和妹夫本就是“仇人”。
更何況紙紮小妹身上還藏有逆天的秘密。
“黃羊?和黃羊有關係嗎?”
白小桃疑惑,她對周展陽還處於純欣賞階段,此時自然沒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