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因為此時並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周遭的人腦子似乎不夠用了,想必茶樓裡,以後說書都能說到這一遭吧?
不懂為何,見狄彥端端正正地坐在這,她就沒來由的心安。
半夏哂笑,繼而說道,“難不成剛才你沒有聽清楚嗎?這大夫既然找上了你們,要果真的不是中毒,萬一被戳穿瞭如何?這要是真的中毒了,到時候就算是鬧到衙門裡,他要脫身不也是容易,頂多也就是承認一個自己醫術不精罷了。”
石大夫有一種無所遁形之感。
但此時他膝蓋依舊著地,方才那種麻麻的痛感雖然沒有了,整個人卻依舊站不起來,這就算是要跑,也是不能的了。
“你是說,是這狗日的大夫,算計了我們?!”婦人朝著半夏問道,顯然已經信了。
半夏冷哼一聲,她說出來,不過是不能讓自家被冤枉,難不成的還要感激這婦人不成,要不是他們,自己何至於會陷入如此為難的境地。
眾人眼神齊齊都變了,地上跪著的幾個男子,哪裡還有之前囂張的模樣。恨不得身後能有條尾巴搖擺,只用眼神望著那大夫。
而婦人卻是不管那麼多了,一臉還是血跡,就衝石大夫而去。不同於別的婦人那撓人的本事,她也不撕扯什麼,啪啪幾個耳光連連抽過去,又踢了一腳,指著倒在地上沒有動靜的石大夫,怒喝,“快說,你給大牛下了什麼毒!要不是你說這家人刻薄寡恩,這東西吃了能讓人上癮,是個不好的。憑你給的那些銀子,我們能來助你!”
石大夫如一條死魚般,嘴角滲出了血跡,心裡猶在納悶,一切都算計得好好的。就算是那看著富貴的公子也拿自己沒有絲毫辦法,怎麼突然說變就變了。
聽到婦人如此做派,他反而笑了起來,一咧嘴,血絲從牙床滲出來,看著實在是讓人��幕牛�丫�寫筧蘇謐×撕⒆擁難劬Α�
他笑了笑。“這都是你們的事情,你們要活命,怎麼要我來給你墊背,而今更是把髒水潑過來……”
石大夫到底是成人精了,雖然他不知道原因,卻是明白是因為那個坐在凳子上的人的出現。才讓一切變化的,正巧這些人很怕他,幹出了這種自打臉面的事情來,他要是一口認定,說不定還能夠脫身。
婦人完全怔住。伸手卻再也打不下去。
急匆匆走過來,對著狄彥就跪下,“求求您救救大牛吧!都是我們糊塗。”
狄彥卻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一般。
後頭跪著的人,朝婦人使顏色,她這才挪到半夏跟前,依舊是那般說。
半夏心底到底還是有氣的,“我難不成的是大夫?剛才你求我爹把東西拿出來,這下好了,我們都拿出來了,你們都不信,這反倒是被人反咬一口,難不成的一切都由他說了算?”
雖然是沒有好聲氣,但比起這些人,半夏顯然更加痛恨石大夫,這才如此說。
很明顯,婦人是聽懂了,朝半夏磕了一個頭,“這位姑娘,等這邊事情了了,我們再來請罪。”
說完,她就站了起來,另外跪在狄彥跟前的人,也散去了兩個。
婦人朝大牛那邊而去,看著那小大夫,彎腰就施禮,“如此勞煩大夫了,這毒可是能解?”
那小大夫似乎很是張皇,一張臉紅透了,說話也結巴起來,“治病救人……本就是……等會便知。”
石大夫剛才見這大夫施針的樣子就有些心驚,而今見他如此,反而放心了些,到底還是太嫩了,那毒也霸道,不太可能施針就能夠解決的。
這也正是他的狠毒之處,要是這個人不中毒,他有風險不說,也不好繼續施加下去,反正這人自然是吃了螺螄粉的,半夏這頭要真的拼命地把那些東西都說出來,即便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他得到之後,只要一口咬定,他們還沒有說完全,才導致了中毒,就能夠說得過去,而這些人本來就都不是好惹的,要真的中毒,就推到半夏一家身上,他要的,不僅僅是這方子,還要讓他們都沒有好下場,誰不知道被這些人盯上,會是什麼後果。
人算不如天算……
也不知道那小大夫說了什麼,在石大夫這一愣神的當口,婦人卻是又朝他走過來,石大夫不由得就瑟縮了一下,這一個婦道人家,下手卻也沒有個輕重。
哪知道,她卻直接伸手往他身上摸索,讓他羞憤不已。
說話都有些哆嗦,“你,你……”
圍觀的人見到這一幕,指責的話頭自然都落在這婦人跟石大夫身上,完全沒有在意不過就在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