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雅,那邊自然無話可說。
周氏一聽蘇錢氏說她偷奸耍滑的本事,臉色微紅,“娘——,瞧你說的,我這馬上就要開始收蘿蔔了,要不然……”
“住嘴!平日裡也沒見你忙成什麼樣子,就少了這麼幾日了?現在還裝什麼勤快!難道你回來了,還能不讓你收蘿蔔,你就缺這麼一點銀子?”蘇錢氏不樂意了,吊著一張臉。
半夏想笑,這還真的是命運的捉弄,原本整日躲懶的時候躲不掉,好容易想著勤勤懇懇了偏發覺能夠不幹活了,心裡還難受。
但不管如何,周氏跟蘇有文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周氏趕緊轉口,“娘,瞧你說的,就是再如何也不差這麼幾日啊。”
說完一臉幽怨地望著半夏。
苦著一張臉,“娘,你不是說那邊的人很兇麼,要到時候我跟老四過去,折騰厲害了別人不買賬,我們兩個人也……”
這是怕過分了收不了場。
蘇錢氏一臉的不屑一顧,大手一揮,“這你都不懂!跟著老四就是,我看他們敢如何!難道你是紙老虎嗎,只懂得窩裡橫,這該硬氣的時候就要硬氣一些,大不了回來找我!”
周氏面色更苦了,這邊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難道真的衝突起來,被人打了豈不是白打了?還能回來求救?黃花菜都涼了。
還有一句話她不敢說,當初蘇錢氏就沒有鬥過那邊,如今回來找有什麼用處?她自忖是比不過蘇錢氏的,心裡忐忑得緊。
見她如此,半夏吃吃地笑,“四嬸,今時不同往日,是過去裝傻又不是真的傻了,他們要裝就讓他們裝,裝不下去撕破臉了,也不瞧瞧趙家是什麼人家,扯大旗作虎皮這種事情,難道還要人教?”
周氏回過味來,一拍巴掌,徹底放鬆下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們要敢如何,也要掂量掂量!”
這算是有個依仗要大鬧了。
薄荷回來的時候,聽了那麼一耳朵,“怎麼怎麼?五嬸厲害,五叔可不就說是被子短了麼!我這又帶回來一封信。”
還沒說完,姚氏搶了過去,飛快地塞進櫃子裡,又閃身出來關著門。
蘇錢氏瞧著她那個敏捷勁,撇撇嘴,“一封信值當這般也不怕被人笑話了去!這跟小孩子藏點心似的!”
姚氏的臉紅透了。
蘇錢氏是不知曉原委,其餘幾人又是大笑起來。
當下說定,蘇有才回來聽周氏跟他細細這般說。
早就閒得發慌的蘇有才,像是貓見了老鼠一般眼睛發亮,親自去蘇錢氏跟前拍了胸脯,“娘,您就等著兒子給你出這麼一口氣,保住以後她們不敢過來麻煩咱,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周氏這頭原還想著要準備一下收蘿蔔的事,被蘇有才一天三次地催,恨不得立馬能夠過去對付簡氏一般。
敵不過他如此唸叨,周氏收拾東西出了門。
一家三口就朝那頭出發。
簡家村那頭早就望眼欲穿。
簡氏這出嫁多年又多年的老閨女,已經在這邊住上了,對四周的人道,“二叔三哥四哥你們瞧,就說會回來,可是趕了馬車!”
“我瞧著沒有帶什麼東西啊?”
簡氏有些氣悶,“莫忘了當初他們是怎麼走的,如今一開始回來難道要報恩一般?要不然我費盡了唾沫,他們哪裡肯回來,只要把哥哥的墳墓遷好,到時候就是我們簡家的親戚,以後要幹什麼不方便?就知道盯著拇指頭,也難怪這麼多年沒有長進!”
這個時候,簡氏說話很是有用,她也很享受如此。
蘇有才帶著周氏跟遠霧,一路行來,終於在簡氏等面前停下。
“侄兒有心了——”簡氏拉長了語調,開始登場。
蘇有才被她抓著,暗暗打量他們身後那些東西,一點也不著急,鈍刀子割肉,他有的是工夫,這樣的事情不找他,還真的是浪費了!
還別說,這事情找老大老二幾個都辦不好。
一種終於自己派上用場的感覺油然而生。
“怎麼,你哥呢?”
周氏從馬車上下來,一身樸素,“姑,二哥那頭忙著呢,難不成我跟老四回來不成?”
“成成成!”
一旁簡氏的三叔,一個乾癟的老頭子,當初也是主張把簡氏幾個趕走的,如今就數他輩分最高,“娃兒!你可是簡家人,當初你娘不知恩義,把你們帶走,這麼多年終於還曉得回來,但有些事情要弄清楚,你在族裡排行第七,侄孫媳婦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