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真沒想到是你啊,這大冷天的,快喝點粥烤烤火,家裡沒人也不方便讓你進去。”
雖然這地方男女大防不算太過嚴重,但烏梅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半夏心裡也暗暗提防,她相信眼前這個人當初能夠存著幫一把的心思,怕是沒有什麼壞心的,但這院子裡還有別人啊。
果真,見半夏把火盆也搬了出來,一旁的水萍也冷眼瞧著她,也不知道這大掃帚該不該打下去,而剛才失望的玉竹已經轉身走了,剩下她一個人不尷不尬的站在當場。
灶房裡又是周氏叫喊的聲音,她乾脆把掃帚一甩,“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家裡拉。對爺爺奶奶都沒見你們這樣孝順!”
說完自顧自的去了灶房。
這男子被水萍的話弄的臉都紅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著這火盆烤了烤,手裡端著的粥也不知道該不該喝下去。
“有吃就吃。管人家做啥!難不成都要冷死餓死了也要先瞧別人的臉色?”說著話的,自然就是薄荷了。
“姑娘說的是,倒是我多慮了。”一碗粥喝完,半夏要給他添,他卻擺手怎麼都不肯了。
不過還是剛出了年,當時聽說這個人是什麼酒樓來著,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境地,但這話也不太好問。
兩廂不知道怎麼開口,就見蘇有禮跟遠光扛著鋤頭進了院子,這男子站起來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叔,可找到你了!”
“少東家,怎麼親自來了。”
少東家?
半夏湊在遠光跟前,“哥,這個就是當初買了咱們木薯的那個人。十文錢呢,爹說的少東家?”
“聚豐樓。”遠光很肯定,因為要記賬,他可沒少聽蘇有禮說什麼時候送了多少豆芽多少油豆腐過去。
兩下一敘話,這才把事情弄個清楚,原來這個聚豐樓,東家姓伍。這男子便是伍良平,正好的要來這頭山上尋他說的什麼調料,是家裡的秘方誰也不好多說什麼,但卻是不巧,被滑倒弄得一身髒,而本來就是準備進山的自然不會穿得太好。調料沒有尋到,便想了個變通的法子,因是集日蘇有禮才會送菜過去,但已經來不及了,他只有順便打聽蘇有禮的家。
這才輾轉來到了蘇家院子。差一點就被大掃帚給掄出去。
說起來是如此尷尬。
蘇有禮本就是個老實人,何況這個伍良平還總是照料著生意,當下就往屋子裡讓,又要去準備飯菜。
伍良平怎麼推辭都推不掉,心想反正找到了地方,也不狠推,談買賣吃頓飯也沒啥,反正吃過之後也能拿些東西回去應付了。
一顆心放回肚子裡。
最後換上蘇有禮衣裳的伍良平,坐在這屋子裡,跟蘇有禮閒聊開來。
蘇有禮又讓半夏去打酒,顯然上門是客,要好好招待一番了。
遠晨自動接過這打酒的任務,蘇有禮要待客,半夏則跟遠光在做午飯。
“半夏,你說怎麼的就這麼巧呢,轉來轉去就轉家裡來了,可見人也要常常做好事才行。”遠光道。
是以看著半夏手頭上的東西一點都不心疼,半夏整治的幾個飯菜,都是拿手的,豆腐釀,腐乳燜肉,油豆腐也塞上糯米,又把豆芽拿來炒,又要求一個快,很是有些忙亂。
她想的卻是多了一些,這人家裡有酒樓,自家的豆芽也好,油豆腐也好,總是要有一個賣的地方,能夠相處得好以後一直合作,爹孃也少操心些。
伍良平雖然留下吃飯,其實也是抱著合作愉快的意思,但菜上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的,平心而論,這刀工不算好,火候也不如何,只不過在一個新奇,這些東西,即便酒樓有,他們或許也不會想到這樣做。自己這一頓,還真的沒有白吃。
吃飯總是能迅速拉近人的距離。
蘇有禮一喝酒,臉色就變得通紅,大著舌頭在那說話,人也顯得可愛不少。
但伍良平卻依舊眼神清明,卻不好意思打聽這做菜的方子,只對蘇有禮道,“叔,這也是特意來尋的,不然把這幾道菜的方子也一併賣給我,以後你們每集送上一些東西過去,您看如何?”
這顯然就是交好的意思了。
哪知道蘇有禮是個木的,“炒兩個菜,能有什麼方子,太客氣了。”
這木著舌頭說話,半夏咳咳兩聲,這菜其實也不算難做,他回去一說,沒準那些人就能做出來,也不是什麼秘方,秘方還在豆腐乳裡呢,這可是一般人想不到的。
於是半夏說道,“少東家,這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