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筋,不懂變通呢。”
赫連氏筆尖舔硯,飽蘸濃墨,氣態勻和:“既是秦王的意思,韓通遵照著來做,應該算是謹守崗位,忠心耿耿,怎麼能叫一條筋呢?”
章德海一愣,豎起手輕拍自己臉:“奴才失言。”
赫連氏腕力微頓,看一眼簾外的女子:“今天沁兒既是來請安,那麼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說。你當是立規矩也好,還是咱們閒話家常也罷,你聽得進去,就聽吧。”
“母嬪請說。”從赫連氏非但沒怪韓通,反倒還誇他,雲菀沁最後一點胃口,全都敗了。
“喪服將除,掐著指頭算,韓氏不到十來日便要進王府了,韓家日後便是秦王的姻親。韓通雖說不算什麼高官名宦,到底在大內當差,裡裡外外,說得上幾句話,人也是難得的老實忠心,很堪用,秦王挺中意他,這月餘秦王在宮裡理事,韓通一直為他瞻前馬後,調理人際。若關係緊密,今後韓通倒也能夠成為秦王的左右手。為了王府,就算你怨恨韓氏,也得敬讓幾分韓通。”赫連氏沉腕,將冀州紫檀羊毫放進玉石筆洗,語氣仍是平平,又補一句,“沁兒與自己孃家父親關係不好,咱們也不指望雲尚書真心實意對待秦王了,可是,你也不要害秦王丟了韓家這門殷實的姻親。”
“王妃與雲尚書哪裡關係不好?主子也別聽一些小人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章德海苦笑著勸解。
“都將自己的父親從王府轟出來了,這父女關係,能好?”聲音淡然。
將爹轟出來的那件事,雲菀沁只想著故意放給朝上盯著爹的同僚看,卻沒料到也傳到了後宮。
能說什麼?難道解釋爹來王府,是為了開後門,求三爺給他擦屁股?本來消停的事兒,說不定又翻起來,越鬧越大,赫連氏估計更是瞧不起自己,覺得雲家拖累他皇兒。
說多反倒刁難越多,不如不說。
赫連氏見她不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