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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部分

燒一邊合手抖索道:“姑媽,若不是您只會利用我,還不讓我生孩子,我哪能一氣之下做出那種事呢?我膽小,您可千萬別再找我了……我知道,自從皇上登基後,一直沒有好生敬奉您,連忌日都故意不給您操辦,可您看,我今兒都親自來了,這就給您多燒些紙錢,讓您黃泉路上也富貴,您沒事的話就早點投個好人家,享福去吧,何必纏著我呢?看在我知錯能改,對您還算有孝心的份兒上,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說著,又從懷裡掏出蔣皇后那柄遺物,匆匆一彎腰,放在殿門裡:“這鳳頭金釵還給您,姑媽,再別找我了!”

說完,蔣妤起了身,今兒任務完成,總算放下一筆心事,正要趕快離開這死人宮殿,背後卻冷風一竄。

她一震,剎住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還有腳步聲襲來,頓時嚇得跪下來磕頭:“姑媽,我都這樣了,您還要怎樣?您別現身了——”

話音未落,卻覺後頸一冰,似是有人掐捏住,蔣妤魂飛魄散,顧不得被人發現,剛要尖叫出聲,掐捏的力道一重,頓神志一散,倒了下去。

身後人見她沒了意識,將她一把扛了起來,放回了那團漸漸熄滅的紙錢香燭旁邊。

這個穴位點下,只怕明天日上三竿還醒不來。

男子望了盤睡在地上的女子一眼,迅速從側門出了鳳藻宮,離得遠了,腳步才緩下來,彷彿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

夜間巡守的侍衛見到他,不時打聲招呼:“沈侍衛今夜也值勤啊。”

沈肇臉上一如既往,沒什麼表情,只嗯一聲,慢慢走著,待遠離了宮衛,才疾步走到宮裡一處供夜崗侍衛換崗和休息的僻靜哨崗。

哨崗旁邊,初夏早等了多時,見到來人,知道已經辦成,沈肇在宮裡當差,今天換個夜班進宮巡邏,再去鳳藻宮搞定那蔣妤,再輕而易舉不過了。那便等著明天的好戲了。初夏迎上前去:“辛苦沈大人了,奴婢代主子先多謝沈大人。”

她與自己,又何曾談得上什麼謝。沈肇只道:“天色不早,回去吧,免得被人看見。”

“是。”初夏匆匆轉身離開。

——

第二天,宗廟前的空地,幾個宮殿妃嬪天不亮便焚香沐浴,聚集到場,偏不見惠妃。

眼看日頭越升越高,年公公見皇上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也有些不安,這個惠妃,怎麼偏偏這種時候遲到了。

正這時,去同光宮請惠妃的宮人快步回來了,神色慌張,小聲稟道:“年公公,惠妃不在同光宮,問過她貼身婢子,說是一夜沒回殿了。”

“什麼?!”年公公大吃一驚,“惠妃去哪裡了?出去怎麼也沒人跟著?”

那宮人似有難言之隱,貼了年公公耳邊:“婢子說惠妃不讓人跟著,一個人趁著夜色出去了,之前還叫她準備元寶蠟燭冥紙……”

這分明是去祭拜亡人,而且還是偷偷摸摸,會去拜誰?再過幾日,不就是那蔣皇后的死忌麼?

年公公明白過來,眉頭一皺,吩咐:“去鳳藻宮找人!”

再一轉頸,只見階上皇上分明聽得清楚,臉完全垮了下來,沉默不語。

兩刻之後,庭院大門傳來紛沓腳步,眾妃嬪循聲望過去,這一望,全都一詫,窸窣起來。

只見惠妃被幾個宮人攙著過來,別說提前焚香沐浴了,此刻髮髻鬆散,連正裝都沒穿,渾身不修邊幅,一看就是慌里慌張趕過來的,對亡人*裸的不敬還不說,看起來還睡眼惺忪,走起路來兩腿打晃,像是剛被人強行叫醒的!

妃嬪和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出,遲到就算了,竟還這副樣子過來,今兒這祭祀,連皇上都是天不亮就起來,無比重視第一年光明正大地祭拜生母。

可這惠妃……反其道而行之,竟踐踏了皇上最重視的事。

階上人臉色黑得像快要狂風驟雨之前的天氣,連年公公都看得心驚肉跳,只趕緊一喝叱:“惠妃,趕緊入列,祭祀時辰快到了!”

卻聽階上傳來沉聲:“在哪裡找到惠妃的。”

帶蔣妤來的宮人見皇上的臉色,哪裡敢瞞,只得戰戰兢兢:“……鳳藻宮。”

一聲冷笑,男子聲音更涼:“惠妃在鳳藻宮做什麼?”

“惠妃似是燒了一夜的紙錢元寶,許是體力不支,昏倒在……昏倒在先皇后的殯宮之前。”宮人唯唯諾諾。

眾妃一陣喧譁,皇上與先皇后是個什麼關係誰不知道,惠妃私下祭拜蔣皇后就算了,還為了蔣皇后侮慢了皇上的親孃袁妃,誤了時辰!

蔣妤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