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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得提防沈家軍提前攻進來。

在這時,梁巡撫行色匆匆地帶著下屬進來,打破一時寧靜。

一進門,梁巡撫滿頭大汗,卻又是藏不住的喜氣兒:“三王爺,咱們便衣官兵在城門附近瞧見沈家軍的探子了。”

施遙安心中一震,軍隊要是遣探子來城門口轉悠,稱之為戰前卒,表示主帥隨時欲要開戰,提前先來刺探環境。

沈肇來了鄰城多日,今天剛好第五天了,一直沒動靜,本想他已經沉住了氣,至少也還能拖個幾天,怎麼這會兒說發兵就要發兵?

沈肇一破城,正中土匪心意,城中立時大亂。

再一看旁邊三爺,也是眉目一動:“退下!”

梁巡撫見秦王似是對沈家軍並不歡迎,有些慪,這個王爺,自己不出兵就罷了,朝廷派了救兵還諸多阻撓,忍不住:“沈少將軍帶的人馬充足,一舉拿下黃巾黨絕不成問題,三王爺前怕狼後怕虎,瞻前顧後的,到底怕個什麼呢……”

“放肆!”施遙安喝叱一聲。

山鷹那事,三爺只與自己和身邊心腹兵甲協商,並沒告訴本地官員,就是怕知道的人多了,打草驚蛇,哪知這梁巡撫一直唧唧歪歪,施遙安不願意讓主子受這種質疑和埋汰,卻聽主子揚手一揮,並不在意:“下去。”

這話自然是朝著梁巡撫說的。

梁巡撫甩甩袖子,低低一嗤,下去了。

跨出門檻,剛遇著個醜丫頭端著茶進來,梁巡撫正是滿肚子氣,罵罵咧咧著走了,門都懶得帶上。

雲菀沁奉了吳婆子的意思,說王爺從校場回來,正過來送茶,聽說梁巡撫來了,仨人在裡面談什麼,站在外面等著,順便豎著耳朵聽了聽。

得知沈肇有攻城的意思,她也是手一抖。

進城之前不是說過等自己的信嗎,這才五天而已。

沈肇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如今攻城的原因,她怎麼會不知道?

見梁巡撫氣匆匆地出來,雲菀沁退讓到一邊,見他走了,溜了進去。

夏侯世廷將梁巡撫斥走,正在跟施遙安商議對策叫沈肇停止攻城。

雲菀沁側身隱在簾柱後,只聽施遙安聲音飄來:“……別說難得遞信去沛縣沈家軍,就算能,三爺的計劃也不能說的那麼清楚,萬一走漏風聲,就白費了許久的功夫,可沈肇若不知道三爺的打算,還是會攻打進來……”

夏侯世廷正聽著,忽然臉龐一偏,目色凌厲:“滾出來!”

雲菀沁端著紅木托盤,從隔斷簾子後頭探出腦袋,走上前,將茶盅放在書案上。

這兩天,這丫頭經常會在臥房跑進跑出,夏侯世廷並沒在意,這會兒見她進來,知道她性子莽撞,也沒閒工夫多訓她,見她遲遲沒走,眉峰一躬,不耐:“送完了就滾蛋。”

雲菀沁以前覺得他脾氣還算溫和,這幾天以另外一個人身份在軍營裡跟他相處,才覺得,這人在日常公務上完全不留情面,近乎苛刻。

講客氣是什麼玩意兒,他應該是不知道的。當他的下屬,還真是辛苦。

此刻嘀咕兩聲,她輕聲道:“王爺,施大人,奴婢倒是有辦法,能叫城外的沈家軍罷了攻城。”

兩人一滯。

施遙安最先開聲:“這是大事,由不得你開玩笑!”

夏侯世廷見她一雙烏泱泱的瞳子盯住自己,就跟個鉤子鎖住人的心肉,動都動不得,莫名道:“你說。”

前兒還抱著柱子在大廳裡撒野的丫頭這會兒倒是沉靜:“也不用非得去沛縣傳信,王爺派個心腹,”說著,將頭上一枚劣質小珠花卸下來,輕輕放到桌子上,“到城門邊,想法子將這東西拋給沈家軍過來探環境的探子,應該能成。”這珠花是在江知縣宅子裡易容時戴在頭上的,沈肇應該注意到了。

這是什麼意思?施遙安詫異,卻見那丫頭信誓旦旦,又帶了點兒懇請:“你們別問原因,就信奴婢這一回。”

夏侯世廷拿起那看上去完全沒有任何價值的珠花,良久,用案上四方錦帕一包,推過去:“去辦。”

雲菀沁剛鬆了一口氣,只聽他睨自己一眼,眼瞳微厲:“若敗了,拿你人頭祭旗。”

雲菀沁摸摸後頸:“哦。”

施遙安雖不大安心,可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拿起那珠花去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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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縣,知縣縣衙,沈家軍駐紮地。

傍晚,刺探戰前場所的幾名戰前密卒前後回來,直奔主廳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