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緊了秀眉,恨不能奪回來:“大姑娘——這張銀——”
“怎麼,想說這銀票是你的?”雲菀沁唇際浮出一絲笑意,“那要不要我去把雲家眾人都叫過來,你當了大夥兒的面說說,是怎麼得來的?”
此話一出,憐娘一顆心重重跌落谷底,平生頭一遭得來的鉅款,打了水漂,便宜了雲菀沁,要不回來了。
那可是足足四千兩的真金白銀啊!憐娘臉色白了又青,好容易吞下這個啞巴虧,才含恨:“不是妾身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插進肉裡。
半會兒,她平息下心神,輕輕道:“不知道妾身現下可能走了麼?”
走?當四千兩是掩口費,上繳了就算了?
雲菀沁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祠堂,又看了一眼祠堂後隱隱露出的屋簷一角,孤荒而冷清,正是白雪惠當下禁閉的地方,面朝憐娘:“家祠裡原先關過一個人,旁邊的房屋至今還關著人,你看你——選哪裡比較好?”
憐娘心頭猛的一跳,瞥了一眼那禁閉的家祠黑色大門,繼夫人白氏身邊有個跟了多年的陶姓老嬤嬤被雲菀沁丟進家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擔驚受怕成了半瘋半傻,她雖然是後來的新人,卻也聽說過,還有家伺後的那間小屋子,至今白氏還在裡面……她頸後發冰:“大姑娘這是什麼意思?妾……妾身哪裡都不選。”
話音一落,妙兒已是幾步奔到憐孃的身後,將早就備好的粗繩索往她腰身和臂膀上一纏,捆了個結實,直接朝家祠冷森的門前推去。
“不,不——大姑娘——”憐娘細皮嫩肉纖骨頭,在瘦馬館裡養著這一身的好皮肉生來是伺候男子的,哪裡抵得過妙兒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