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奴婢陪著雲小姐。”
雲菀沁知道她是怕自己誤打誤撞衝到了貴人們的帳子旁邊,看管著自己,也只笑咪咪:“好。那就有勞了。”
雲菀沁不經意地踱著步子,沿著幾丈開外,與鳳帳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只等著蔣胤出來,嘴巴也不閒著,語氣頗有些惋惜:“難得出行一次,娘娘卻身子不舒服,也不知道這會兒好了沒。”
“雲小姐有心了,奴婢想應該是沒什麼吧。”吟雀接應道。
正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鳳帳的簾門嘩啦一陣風掀起,有人出來。
幾名護衛走上去,將人迎了出來。
男子走在最前方,清瘦扶風骨,眉眼略往下彎,清秀中噙幾分憂鬱,頭髮束成道士髻,一柄桃木笄橫穿而過,這天荒地寒的天氣,依舊一襲素白紗袍,與季節格格不入,好像修道修得早就不怕冷,雖年近四旬,風姿宛在,正是蔣胤。
比起雲菀沁上一次在宮裡的擷樂宴上見他,今兒看上去,精神好了一些,臉色也紅潤了點,應該是了卻了塘州案那樁心事。
蔣胤本在御帳那邊與寧熙帝說話,聽說蔣皇后在女眷看臺這邊不舒服,還被送進了鳳帳,過來慰問探望了一番妹妹,這會兒帶著人正要繞過鳳帳回去。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機會要是錯過了,雲菀沁自己都得摑自己耳光,二話不說,摸了一把腰身,轉過身面色一慌:“哎呀,吟雀,我腰上的佩玉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落在淨房了,那是我娘留下的,丟不得。”
吟雀一看,雲小姐腰上果然只剩下光禿禿的一把瓔珞流蘇,不見了玉塊兒,忙說:“那奴婢趕緊去找找,放心吧,雲小姐,奴才們手腳都乾淨,便是撿到也會上交的。”猶豫了一下,又囑咐:“雲小姐切勿亂走,就在原地等著奴婢。”
“嗯,”雲菀沁點頭,“你去吧,我就在這兒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