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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卻十分暖和,仿若春暖時節。

車外有聲響吵鬧,想必是已進了城。黃衫女子收起賬簿,抬手捏了捏眉心,似是有些疲累。

“籲——”馬車停下,車伕下車時引起了些輕微的顫動,隨後車簾被掀起:“小姐,到了!”隨後自車後拿出一個方形的織錦繡面的腳踏,扶下了黃衫女子。

書生隨後也下了馬車,站立後,抬頭看了看所站之地,竟是家大酒樓:“緣來緣去?”

黃衫女子眼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抱著那些賬簿,抬腳走進了那家酒樓。

車伕驅著馬車走向一邊後面。

書生嘴邊勾出一抹不符合他的魅笑,隨著那女子身後走了進去。

酒樓老闆迎上前,躬身行禮,恭敬地喚了聲:“小姐!”

“嗯!我要再此留幾天,去安排吧!”黃衫女子吩咐道。隨後不理眾人驚訝的目光,往樓上走去。

“姑娘……”被酒樓老闆攔住的書生,喚了那走上樓的黃衫女子一聲。

那黃衫女子腳步未停,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好生伺候這位公子,不得怠慢!”

“是!”領命後,那酒樓老闆轉對書生,頷首道:“公子請隨我來,請!”他伸手請到。

書生皺了下眉,跟隨著酒樓老闆,前去不知名的地方。

酒樓中吃飯的眾人,在他們走後,議論聲此起彼伏響起:“這位便是‘緣來緣去’酒樓的幕後老闆嗎?”

“沒想到這間名聞天下、大酒樓的老闆——竟是一名少女?”

“何止這間酒樓的老闆是名少女啊!我聽說——日月錢莊的老闆,也是名少女呢!”

“不會吧?現在這世道是怎麼了?怎麼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誰說不是呢!前有冰雪佳人,後有絕代雙嬌。這些個女人啊!一個一個的……全讓男人無力失敗!”

“唉……”

中午

“小姐,人帶到!”酒樓老闆低首恭敬道。

“嗯!你去忙吧!”坐在飯桌主位的黃衫女子,應了聲,說道。

“是!”酒樓老闆退出門外,為他們掩上了房門。

“請坐!”黃衫女子伸手請道。

書生怯怯地坐下,低垂著頭,似乎有些害怕。

“我叫黃衫!”自我介紹後,她問向對面的人:“公子怎麼稱呼?”

“我……我叫……夜郎兒……”書生怯怯的結巴巴地回道。

“你不用害怕我,我不會對你怎麼樣。”隨後黃衫執起桌上的金鑲玉箸,為他布著菜,而後說道:“吃吧!吃完了,我讓人送你回家。”

“我……我沒有家了……”說著,夜郎兒便低泣了起來。

黃衫眉頭皺起,厲聲道:“不許哭。”她最反感男人哭了,沒出息。

夜郎兒嚇得身子發起抖來:“對……對不……不起……”

“你是大舌頭嗎?連話都不會說嗎?”黃衫看著對面嚇得發抖的男人,手不由的握緊拳頭。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膽怯、且懦弱的男人?真可惜,那麼一副好嗓子,卻給了這麼一個懦弱的男人。

“我……”看著對面握拳的女子,夜郎兒更是害怕的大哭了起來,嚇得縮排了牆角,全身發抖的抱著頭:“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會乖乖聽話的……會乖乖聽話的……”

黃衫總算發現此人的不對勁兒了。她起身走到牆角,盯著那縮成團的身影,似是要將他從外到裡的看個清楚。她眼角突然瞥見到,因他抬起手抱著頭、而滑落的袖口——那手臂上竟然滿是傷痕,有一條條的抽痕,有一塊塊的紫青掐痕,甚至有很多指甲掐出的血痕。她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將他提起,抬手扯開了他的衣領,絲質的衣服滑落臂彎。肩上、背上、身上幾乎全是傷痕。

夜郎兒臉紅膽怯的拉扯著衣服,眼淚婆娑,十分可憐。

“你身上的這些傷是怎麼來的?”黃衫鬆開了手,後退一步,佇立在一邊,看著他問道。

夜郎兒拉好衣服雙手攥緊衣領,咬著唇,怯怯的看了她一眼,縮著脖子說:“我父母雙亡,小時候被嫂子賣去有錢人家做書童,哪家少爺好凶,一發脾氣就打我……”

“不要哭了。”黃衫語氣極不好的對他低吼,隨後拉著他,將他按坐在桌子邊凳子上,給他碗裡夾著菜:“吃飯,吃完飯後,我讓人給你安排住處。”她端起碗,吃著飯,看了眼那怯怯拿起筷子,低頭扒著飯的人。她真沒見過如此膽怯的男人,懦弱、自卑、恐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