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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當真?四寶店會將策問集結成冊?”

“若是如此,到時你我的文墨不就能接受天下文人的指點了?到時定能促使你我的學識更進一步。”

“四寶店真是仁義商家啊,這樣既能促進你我文人間的交流進步,也能為後來讀書人提供些微薄助力。”

……

一聽黎池的話,在場的人紛紛議論開來,自己的墨寶將被刊印成書傳遍天下,或許還會流傳百世,只心裡想想就激動不已。

有了這事給在場學子的內心帶來的震動,張瑱所說的黎池的‘自大之態’,以及黎池考卷三個滿百的事,就再沒人去關注了。

黎池在回答他人的詢問時,抽空朝張瑱所站的位置掃過去一眼。

此時,張瑱身邊再無眾人環繞的熱鬧,一個人神情焦躁不明地站在那裡。

“這事是與縣裡徐掌櫃坐談時,他同我說起的,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已經印刷出來了,興許過不了幾天,就能在四寶店的書架上見到它,到時我一定買一本來,拜讀諸位的大作。”

“那是那是,我到時也一定買一本,拜讀拜讀這閤府的縣試學子的佳作。”

“當然當然,到時我們互相拜讀。”

第25章

四月初九在折桂樓的那場詩會結束後,離開時黎池還是和張瑱一起走的。

一路上,黎池毫無異樣地和張瑱交談說笑,就像沒有察覺到他在詩會上,耍的那點逼仄陰暗的小心思一樣。

事實上,黎池只是秉承著‘敵人能少一個就少一個’的原則,即使他內心已經有了芥蒂,或已經將人當成了敵人,他也不會選擇表現出來。

而張瑱這種當著他面搬弄嘴舌的幼稚手段,黎池只在心裡嗤笑一聲:真是夠稚嫩的。

也不知張瑱是高看了他自己的語言藝術和人格魅力,以為能煽動眾人;還是低估了他黎池的智商,以為看不出他的把戲?

兩人走到岔路分開、各自回去客棧時,黎池還與張瑱互通了落腳客棧的地點。

可之後,張瑱並沒有去找過黎池。自然地,黎池也沒去邀請他一起去折桂樓。

之後的幾天,黎池每天都會去折桂樓,也不是總吟詩作對,不時也還會交流些科舉心得。如此,他和這幾天裡到折桂樓的學子也混了個面熟。

直到四月十四,即府試開考的前一天,黎池才停止外出,一整天都在客棧房間裡靜坐沉思。

這一天裡,黎池將四書五經及其註文版本再次默背了一遍,再大致回憶了一遍練習過的策問題,最後在心中提前演繹了幾遍府試考試時的情形,直到感覺心中對府試有了八九分的把握。

四月十五日,府試正式開考。

府試和縣試在考試時間安排上差不多,一樣是辰時開始核檢入場,巳時正式開考,日入時分 (酉時)前交卷離場,每天考一場、連考三天。

在考試內容和形式上,也和縣試相差不大,都是考官定科舉書籍四書五經,三場考試也分別是帖經、墨義和策問。

核檢入場的流程也一樣,只是要更加嚴格一些。這次黎池帶了乾糧烙饃饃,都被剪成了一塊塊的小塊兒,搜身時雖然給留他了遮羞的褻衣褻褲,可就像前世過安檢一樣,全身上下都被拍摸了個遍。

其實在這些安排上,整個童生試包括縣試、府試和院試,都是差不多的。

府試雖然在這些外在上大同小異,可在考卷的內涵即考題的難度上,卻是層層遞進的。就如同雖然是同一篇語文閱讀文段,出給初中生的題,與出給高中生、大學生、碩士生甚至是博士生的題,是完全不一樣的。

巳時一到,鳴鑼開考。

像縣試一樣,由知府領頭,開始發放考卷和答題紙。

因為黎池是浯陽縣案首,就和另外四個縣案首一起,坐在知府眼下的第一排號房裡,所以他是最快拿到考卷的人之一。

帖經的試卷和答題紙,格式和縣試的一樣,只是題數由兩百道減為了一百五十道。黎池瀏覽了一遍題目,發現沒有默寫不出的,此時他的心緒才穩定了下來:帖經這科有把握了。

‘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的教誨箴言,黎池謹記在心,即使他覺得有把握拿下這場帖經,卻也沒有絲毫大意。依舊像縣試時那樣謹慎認真,先在心中寫出答案、並確認每個字的正確寫法,再才下筆書寫答案。

黎池想著到底是府試,於是就帶了乾糧,結果因為題量只有一百五十道,他竟比縣試時還要早做完。如果做完就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