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不好看,這生意不是她自己的,老三和林想雖然對此不說啥,可做人得有自覺性,一次兩次行,可回回這樣誰受得了哇!
她剛要開口,林想搶先道:“二大娘來了,今天怎麼要這麼多樣哇?”說著朝林桂秀微微搖頭。“中午的菜你要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就是拿回家做,我們也得按賣價算。”
這個壞人她來做,小姑要是和她鬧翻了,別人說魏慶蘭貪得無厭的同時,也會說她摳索,小氣。
林桂秀憑啥要為那個女人的厚臉皮背上這樣的罵名?
魏慶蘭以為自己是佔了多大的便宜,可很快她就會知道,這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她很快就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過,不是今天。
魏慶蘭這個每回來,基本上都要找個大家心知肚明的藉口,今天是姑娘饞了,明天是家裡沒啥吃的了,可用高慶做藉口,這可是頭一回。
林相猜測著,她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她麻利的去拿了個本來,上面寫上魏慶蘭要的這些名稱和價錢,然後笑嘻嘻的道:“二大娘,簽字吧!”
剛開業的時候,魏慶蘭偶爾來拿包子,林想並沒有記帳。
不過幾個包子,少掙幾塊錢就是了。
可自打他們快餐店開業後,魏慶蘭改成了一天一來,今天是麵食,明天打份菜,後天拿點醬好的熟食。林想才反醒自己的行為,太過放縱了。
若不是她和小姑的縱容,魏慶蘭哪能這麼變本加厲的來佔便宜。
林桂秀就委婉的說了兩回,“今天的豬頭肉都賣了,這些日子生意好,做的都不夠賣的。”
可魏慶蘭根本聽不出來這話裡的拒絕之意。
一聽說沒有,臉子撂下來,裝了幾份肉菜這才高興的走了。
林想笑,“小姑,你說這些別說她,連我都沒聽出來你是不願意給她拿。”
林桂秀苦笑道:“跟外人說啥都行,跟你們自家人也是,可跟婆家人相處,有些話說了就得罪人了。”
這也是她沒直說的原因。
還有一次,林桂秀咬了咬牙,直接跟她道:“二嫂,這些是要賣錢的,你總拿,我跟我弟弟他們沒法交待。這畢竟是我們三個人的生意。”
當時魏慶蘭不高興的道:“我說老四媳婦,你怎麼這麼摳索的,三個人的生意,那你不是也有份嗎?大不了我拿你那份不就得了。這能值幾個錢呀,你現在有錢了,瞧不起你二哥二嫂了唄?”
這話說的,林桂秀當時臉就紅了,氣的眼淚在眼圈裡轉,愣是忍著沒掉下來。
從那以後,魏慶蘭再來,林想就專門弄了個本,拿了什麼,價格是多少,都寫的明明白白的,讓她簽字。
“籤這個幹嗎?我拿的是小叔子的,也是我們老高家的,還用籤什麼字?”她一看這個就警惕的問。
還挺聰明的嘛。
不過林想也不能讓她糊弄過去,“二大娘,你之前拿的那些可都是我們三家的。我和我小叔家這都是小買賣,一天辛苦的掙點零花錢,你看我們賣的多,你咋不說這是多少個員工呢?所以親兄弟明算帳。你要再拿,算你的也好,算我小姑的也好,都得記清了,到時候我們分錢的時候,該是誰的得從這裡面往外扣錢。要不然,不成了我們三家平攤這個損失了嗎?”
魏慶蘭一聽是這個理,大眼珠子一翻,不耐煩的簽上了她的大名。
那字歪歪扭扭的,像是蚯蚓在紙上爬過似的。
林想有些納悶,高原的二大爺她見過,長的也算相貌堂堂,還是車間主任,怎麼就找了這麼個媳婦呢?
魏慶蘭已經簽了好多回了,接過本子看也不看熟練的簽上自己的大名,得意的道:“我瞅著,最近我這名寫的好多了。啥時候,我也能給孩子的作業本上籤家長的名字了。”
反正是老四家付款,看也沒用。
林想奉承道:“你說的對,我也覺得這字比以前好看了。”
林桂秀聽著有種想捂臉的衝動,這得多厚的臉皮呀!
魏慶蘭得了誇獎,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拍了拍林想的肩膀,覺得這以往不怎麼招人稀罕的孩子,現在看著順眼多了。“還是林想會來事,比你小姑強多了。看你小姑,我每回來,那嘴都能掛油瓶了,臉子給你撂的呀!”她說著搖了搖頭,一副我不跟她計較的態度,“也就是我吧,換個人你試試,誰還來呀!”
也就是你這白吃白拿,還厚著臉皮說主人的不速之客,林桂秀才這種態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