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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這是來要錢了,黎酥沒有說話等著她。

果然,柳氏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你妹妹被擄說不得就是那些個綁匪所為,目的就是索要銀錢,可是酥兒看府裡如今這情況哪裡還有閒銀,你就當可憐可憐娘,將娘給你的那五千四百兩還給娘好救你妹妹一命吧!”

自己的女兒又一次大難方歸,不曾真心關切卻是沒幾句話就索要銀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女兒是撿來的。

不過打小都不曾親近,黎酥也並沒什麼感覺,抬手擦了擦眼淚遺憾道:“母親怎的不早說來呢,昨夜那賊人雖醉酒卻有本能逼我拿銀錢給他,不然就要殺了我,我沒辦法只好全部拿給他了。”

“什麼!”柳氏驚怒交加,忍不住拍桌而起。

黎酥點頭:“母親若是不信大可以搜女兒的房間。”

柳氏還真有這個心:“那我就……”

她還未說完就見黎酥仰臉對齊氏道:“奶孃,你幫我去告訴父親,就說昨夜將我擄走的那個酒鬼身上有搶我的五千四百兩銀票,讓父親快去抓他拿回銀票給母親用。”

柳氏一聽嚇了一跳,忙阻止:“不可不可。”

黎酥回過臉看她,奇怪:“為什麼不可?母親不想找回那五千四百兩銀票嗎?”

她怎麼不想!她做夢都想啊!但這五千四百兩是她捨不得自討腰包從公賬上挪出來的,如今說丟就丟再讓黎庭遠知道,她還不得被扒了層皮去。

這緣由她又不敢說出來,柳氏只好乾笑著打了個哈哈過去也不敢再搜黎酥屋子,問清了那酒鬼醉倒的地方帶著婆子氣勢洶洶的出去了。

待這一眾人等都退了個乾乾淨淨,齊氏忙拉起黎酥上上下下的看,驚魂未定的模樣:“姐兒可還好?那酒鬼可曾……可曾……欺負姐兒了?”

見她竟是嚇的手都顫了,黎酥忙回身抱了抱她:“沒有的事,我是騙她們的,奶孃怎麼也信了?”

聞言齊氏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還是不解:“不是酒鬼,那擄走姐兒的人是誰?”

“他啊!”黎酥笑:“他是我的夫君。”

齊氏愣了:“姐兒的……夫君?”

黎酥點頭跟她解釋:“奶孃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獵戶嗎?”

“記得記得。”齊氏點頭:“姐兒說的時候老奴還覺得那後生是個好人……”說著她忽的反應過來:“這獵戶就是姐兒說的?”

黎酥頷首,笑道:“奶孃不是說要給我尋個可靠忠厚的後生嗎,我自己找到了呢。”

齊氏聽的愣了好一會兒,才拉過她的手苦口婆心:“聽姐兒說的倒是個不錯的後生,但誰曉得他是不是看姐兒生的貌美裝出來的好樣子,你看他昨晚竟還幹出那樣的事!”

這般說著越發的不放心:“不行!這是可一輩子的事啊,姐兒可不能冒失,一定要讓老奴幫姐兒相看相看才行!”

黎酥聽的連連點頭,附和:“恩恩不能冒失不能冒失,定要給奶孃相看相看。”

她乖巧,齊氏當真是打心眼裡都是喜愛,見她眼底還有青色忙去收拾了床鋪服侍她睡下。

黎酥下半夜才睡,早上又被那漢子喊起來吃飯再是應付黎庭遠和柳氏,這番折騰來也是困極了,躺下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睡卻是睡到了晚上被那來來回回的眾多腳步聲吵醒。

雖被吵醒,但睡了這麼久黎酥的精神卻是很好,下床推開前窗,外頭是十幾個婆子分成了兩隊在來回走著巡夜。

原來因著黎酥被劫一事,黎庭遠當真是怕了,親自督促其府裡的安全起來,不僅鎖了後門且晚上還讓婆子不斷在府裡走動巡夜,很是謹慎。

又因黎酥既回他便也不再關心黎悅卿,訓回了前來求助的柳氏,現下也就只有府衙的人在搜尋了。

黎酥也並不關心,搜到了,無非狗咬狗,她人設在也不懼指認;搜不到,那就看那黎悅卿自己的造化了。

巡夜的婆子走動聲太大,黎酥再沒半點睡意關了前窗又返身開了後窗趴上去。

她這個木香園在府中最深處,這後面就是高牆和一些沒人侍弄而長的有些雜亂的花草,府裡的燈火都照不到這來,好在還有月光才使得這裡不甚陰沉。

黎酥伸手出去折了朵夕顏花回來,無意識的在眼前晃了晃,府裡這般嚴密,她要出去怕是要再等幾日了,就是不知那漢子會不會著急。

夕顏花晃動間,餘光裡有人從牆頭上翻了進來,那樣高大的身軀落地卻沒有絲毫的聲息,黎酥晃著夕顏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