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良硬個頭皮,只能將韓家母女做出來的蠢事,歸結為任務行動的一部分了。
“噢?當真如此?”陸錦年冷漠挑眉,“許先生若是這麼說的話,我們夫妻二人免不了就要去孫老和高先生那裡走一趟了,我聽說,這次行動的計劃書在孫老和高先生那裡有過備案,以我的面子,檢視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必,計劃書裡,關於韓家母女這一部分,既然歸屬於任務的一部分,應該有所記錄吧?”
許晉良頓時心虛不已,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這是臨時起意的!臨時的!”
“若是臨時起意,也會在事後補充一份報告,對嗎?”陸錦年步步緊逼的追問道。
許晉良的臉都垮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居然有人會難纏到這種地步,而且對他們內部流程也瞭如指掌!
劉律師尷尬的站在一旁,頓時覺得,有陸先生在不就行了嘛!他這個金牌大律師,簡直就是過來打醬油的!
陸錦年淡笑的掃過一眼許晉良的表情,“許先生的報告書上是否有記載?若是沒有的話,那麼很抱歉,我們大約就要走法律程式了……畢竟,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有道理因為韓齊立了功,他的母親和妹妹就可以將任命當做兒戲了。”
許晉良算是徹底沒招了,想護短都護不起,只能暗暗瞟了一眼韓齊,無奈放棄了韓家母女,先把韓齊這個功臣保住再說吧!其他的,他可管不了了。
由始至終,韓齊什麼都沒說,偏偏許晉良為他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種本事了,先是趙爸,如今又是許晉良,他總有這種能讓旁人為他做了全部的魅力。
夏翎鬆了手,將人放開,嗤笑著掃過韓齊滿是愧疚和痛苦的面龐,薄唇輕啟,只吐出兩個字來,“——人渣。”
正當夏翎大鬧了一場,準備轉身時,莫名的拍了拍的腦袋,叫了一聲,“差點忘記了……”
邊說著,夏翎邊重新轉回身,喊了一聲,“——韓齊!”
韓齊詫異抬頭。
夏翎倏爾彎起唇角,露出一抹燦爛至極的笑容,高揚起手臂,衝著他臉上就是全力的一耳光!
啪的一聲,耳光響亮!
韓齊被打懵了,臉頰火辣辣的疼,瞠目結舌的看著如今已經判若兩人的夏翎。
“早就想這麼打你一耳光了,打完之後,果然舒坦!”夏翎揉了揉發麻的手心,頓時眉開眼笑。
韓齊只顧著用手捂臉,所有的思緒沉浸在夏翎如今的變化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她說完上面那句話之後,忽然又湊近了幾分……
抬起腳,用力一踹,——正中紅心!
只聽得走廊裡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聽得人頭皮發麻!
韓齊已經手捂著重要位置,顧不上臉上的紅腫了,整個人蜷縮的蹲在那,疼得臉白了。
而在場的大部分圍觀眾們,性別為男的,也都齊刷刷的後退了半步,用手捂住自己要命的位置……只覺得涼嗖嗖的,生怕這位姑奶奶哪個不高興了,遷怒到他們頭上。
夏翎頓時神清氣爽,從手包裡掏出幾張紅票子,居高臨下的扔到了韓齊面前,不可一世的冷笑道,“這錢給你去醫院看病的,別說我夏翎打人不給醫藥費!”
“你、你……”韓齊手捂著重要位置,疼得直哆嗦,眼睛卻一直直盯盯的看著夏翎,看著她臉上那般神采飛揚、盛氣凌人的模樣,幾乎無法跟記憶裡那個軟弱淳樸、善良天真的鄉下小姑娘重合起來……哪怕眉眼五官間還能看出以往的輪廓,哪怕美貌更勝往昔數倍,也抵不過眼神裡的那份冷淡、神態間的那份陌生。
一個人,真的可能在短短几年時間,變化這麼大,儼然成為另外一個人嗎?
韓齊本以為,兩人再度相見時,哪怕夏翎心中有恨,至少也是因愛生恨,愛恨交織……
可偏偏見她的第一眼起,韓齊只看到了濃濃的恨意與復仇的渴望,卻看不到半點殘餘的愛,哪怕猶豫都未曾有過,好像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個差點害死她的陌生人。
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夏翎。
韓齊敢以自己的生命作擔保。
正當韓齊愣神的間隙,電梯叮的一聲再度停在了這一樓層,電梯裡出現的是一位個性少女,明明花兒一般的年歲,正當青春活潑的時期,偏偏穿著一件黑色漆皮露臍小背心,下身一條緊身黑色漆皮熱褲,再加上一雙黑色網襪和露指皮手套,頭髮燙成波浪卷後又染成那種流光紫的色澤,眉眼間一派戾氣和跋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