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發展陷入瓶頸,可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今年能撈到一個前十名就不錯了。”
“傅教授太過客套了,誰不知道你的本事呢?”夏翎笑吟吟的打量著傅驚寒,“又何必藏拙?”
“是啊,”陸錦年從旁附和,清冷的眉眼間一派冷冽如霜,明明在笑,卻彷彿讓人在三伏天裡泡了冰水般,汗毛都豎了起來,“誰不知道,傅教授代表著的可是我夏國農業的最高水平,代表著夏國農業的未來,您可是那位雜交五穀之父的關門弟子,要是連你都沒有這個信心……那豈不是我們夏國的農業勢必要落後於人,沒有了將來?”
夫妻倆一唱一和的,居然完全將傅驚寒擠兌得無話可說。
謙遜點吧,人家拿國家大義將你;
自信點吧,他是真的沒有那個信心。
要知道,黃金農會每三年舉行一屆,這三年間,誰知道哪家農科所、實驗室之類的,是不是研究出了新品種?就算沒有了新科技的威脅,還有一個東倭國虎視眈眈呢!
要知道,別看東倭國國土狹小,可他們在農牧上是強項!
人家已經連續三屆奪冠了,上一屆的特種西瓜,上上屆的特種水稻,上上上屆的黃金土豆……絕對的高檔農產品霸主地位!
饒是傅驚寒,也忍不住自嘆弗如,只能暫避鋒芒。
傅驚寒算是啞口無言了。
夏翎暗暗遞給陸錦年一個得意的眼神,唇角的得意笑容幾乎掩飾不住。
該!讓你再在我面前晃悠!
真以為沒法治你了?
傅驚寒被擠兌得沒辦法,只能衝著夫妻兩人討饒似的拱了拱手,然後識趣的找藉口離開了。
望著他風度翩翩離去的背影,夏翎怎麼都看出了幾分狼狽逃竄的意思來。
“這次農展會結束後,他應該暫時沒時間再過來糾纏了,你大可放心。”陸錦年從旁低聲提醒道。
夏翎眨眼,“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給舅舅打了個電話。”陸錦年老神在在的淡笑道。
“然後?”夏翎不解。
“雷家跟傅家關係不錯,舅舅跟傅老爺子是發小,也是情敵,更是對手……我跟舅舅提了提傅驚寒的事情,讓他去跟傅老爺子聊聊天。”陸錦年那張清冷如雪山般的俊臉上,笑容深不可測,黝黑色的眸子裡一派暗藏著濃濃的詭譎,“算起來,傅驚寒的年紀比我還大一些,連我都結婚好幾年了,他卻始終光棍一個,這兩年事業發展又陷入瓶頸期……與其天天瞎晃悠,閒得無聊,不如先把人生大事解決了。”
噗嗤。
夏翎偷笑不已,衝著陸錦年豎起大拇指,“高!釜底抽薪這一招,實在是高!”
陸錦年一派風輕雲淡,完全是幕後黑手的高冷範,“接下來這段時間,他應該奔波於各種相親場合才是,我不介意替傅家收羅一份單身名媛大全,或者一份未婚女博士的名單?”
兩個人正嘀嘀咕咕的說著閒話,臺上的五位評委已經開始對三十份農產品進行了初步的鑑定。
雖然用科技手段可以檢測出農產品的營養成分和含量,但人的作用永遠無法被科技所取代——口感。
是的,只有親口嘗過,他們才能對這種農產品得出最精準的結論,否則的話,就算是營養成分再高的植物,卻難以入口,吃起來口感太差,又怎麼能算是真正優秀的農產品?
民以食為天,所謂農業,就是以人為本,服務於口腹,不僅僅是填飽肚子、補充營養,更加註重人類本身的感官。
對五位評委這種層次的人而言,農業,不僅僅是滿足於口腹之慾,更加是一門藝術,是一門美學,近乎於道。
臺上評審們鑑定得極為認真,臺下,夏翎看得也同樣認真,她雖然不懂如何辨識,但至少能從評委們的動作和神態裡,感受得到他們對於農作物的虔誠和認真。
五位評審們似乎陷入劇烈的爭執中,爭得面紅耳赤,原本還是用的花國語說話,吵到情緒激動時,徹底拋去了花國語,乾脆用本國話對吵了起來,嘰裡呱啦的,還語速飛快,完全搞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
“能聽懂他們在吵什麼嗎?”夏翎低聲湊到陸錦年耳邊問道,“我也就是花國語還成,別的可都聽不懂。”
“離得有點遠,我只能聽清其中一個,好像在爭論前三排序的問題,其中一個因為受眾多寡而受到爭議。”陸錦年儘量壓低音量,解釋道。
“受眾?”
夏翎皺了皺眉頭,不安的小聲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