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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蔡清史拿馬鞭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子,道:“說不說,不說我們牢房裡見真章。”

鐵證如山,那秀才已經抖成了篩子,忙不迭地說:“是、是平陽侯逼我這麼做的,如果我不做的話,我會死的,求官爺饒命——”

沒出息,蔡清史內心哼了一聲,道:“等皇上下了決斷你再來求饒吧!”

當天,蔡清史就將結果呈給了皇上。

皇上得知確有此事後,怒不可遏,直接下令將平陽侯的爵位削了一個等級,平陽侯變成了平陽伯。而那個中人,則是被判了死刑。

有了這茬事,皇上開始正視土地兼併的問題了。與此同時,這個案件傳遍了朝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做事,不敢起侵佔民田的心思。

平陽伯走出宮後,內心滿是憤怒,是誰將這事捅給了言官!

查,必須得查!不然那個農戶會知道言官家的門朝哪個方向開的?肯定是有人背後指使。

重金賄賂之下,有人開口了,那人正是農戶的鄰居。為了監視這個農戶,平陽伯曾經讓農戶的鄰居等農戶一有動態就彙報過來。

不成器的東西,平陽伯對這個農戶的鄰居簡直是氣恨交加,等事情被捅出來,這個農戶的鄰居才來報不對勁,事後諸葛亮!

白亦容派車伕進入農戶家的那天,那個鄰居趴在圍牆上偷看,隱約記得那個車伕的臉。之所以對那個車伕印象深刻,還是因為車伕那身衣服實在是整潔,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戶人家的人。

“查,看看是誰派那人去的!是誰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平陽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人掘地三尺找出來,然後狠狠地折磨他。

這時,平陽伯的一個管事悄悄探在他的耳朵邊,小聲道:“小的打聽過了,那一塊地兒,根本就沒什麼當官的會過去巡視,京兆尹都沒去過,只有一個農官白亦容會在那裡巡視,你說……”

“白——亦——容!”平陽伯眼睛都紅了,“去看看他的身邊有沒有這個人!”

他重重地將畫像拍在了桌子上,那張畫像赫然就是白亦容車伕的畫像。

要查白亦容很簡單也很不簡單,在春江和他的管理下,白府就像是鐵桶一樣,滴水不漏。想

混進去探查訊息,只有一個字,難!

要查,只能先從那個經常露面的車伕查起。

平陽伯派了個人去白亦容家門口蹲著,隨時監視他的動向。

想來想去,平陽伯還是決定上門探一探情況。

即便是短短的路程,他還是讓轎伕用轎子抬他過去。才剛到白亦容的家門口,他就看到了白亦容的馬車了。

那個車伕真的是好生眼熟,他仔細一想,這不正是那畫像上的人嗎?果然是白亦容搞的鬼!

平陽侯頓時覺得一股怒氣從心頭直竄向腦袋,讓他恨不得將白亦容五馬分屍了。

“回去!”他冷冷地丟擲了這個詞,一臉陰鬱地看著白亦容,眼中冒著熊熊烈火。

“咦……好、好的,大人。”轎伕一時反應不過來。

轎子又被抬了起來,打道回府了。

白——亦——容!平陽侯將這個詞狠狠地念出來,刻在了心裡頭,永遠都不會忘記。

白亦容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平陽侯記恨上了,對他來說,這也不算是個什麼事。如果害怕樹敵而束手束腳的,那才不是他。再說了,他得罪的人也已經夠多了。

皇上的動作很快,迅速查清楚了最近一些農田糾紛案,確實有不少人農田被搶,但是民不與官鬥,很多人選擇了隱忍。

然而,對大燕朝來說,這簡直是一個未被察覺到的毒瘤。

白亦容被緊急召進宮裡,商討對策。

凡是能夠土地兼併的,都是地方豪強亦或者世家,其中利益鏈複雜異常,稍有不慎,便會是商鞅的下場。

白亦容還沒嫌自己活得太久呢!

“愛卿對此有何看法?”皇上問。

白亦容略一思索,說:“如今方法,唯有從兩方面下手。”

皇上頓時提起了興趣:“哪兩方面?”

白亦容謹慎道:“第一,從稅收方面入手。第二,從失去土地的流民身上入手。”

永和皇帝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關節。自古以來,每次稅收改革,必定會牽涉到各方利益,永和皇帝還不想動這一塊蛋糕。

他想了想,說:“從流民身上如何入手?”

白亦容只說了兩個字:“放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