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路越來越窄,導致汽車不能再前行。沈慕索性把車靠邊停。他扭過頭對樂璃說:“接下來的路我們要步行了,車開不進去了。”
“好。”樂璃開啟車門下車,去後面把包玲下來。
包還沒在她手上拿穩,就被沈慕給拿過去拎在了手上。沈慕提著女式短途旅行挎包,看了眼前方說:“那裡有住戶,我們過去問問。”
“好。”樂璃點頭。
走在路上,迎面走來一個拿蒲扇的大嬸,衝著樂璃微笑,她也禮貌性地衝對方笑了笑。
大嬸拿蒲扇在她臀部打了一下,調侃說:“今年怎麼回來這麼早呢?又漂亮了,真是越來越年輕了呢。”
樂璃也笑著說:“阿姨您也是啊,越來越年輕了。”
“瞎說,我們老都老了,怎麼還會年輕啊,倒是你,去年看一個樣,今年又是一個樣,不僅年輕了,還時髦了呢。”大嬸親切的握著樂璃的手侃侃而談,彷彿就像是自己親閨女。
沈慕在旁看著,納悶樂璃怎麼認識這鄉下的人。
她不是說,自己從來沒來過嗎?
樂璃跟她打聽說:“對了阿姨,你知道三奶奶住哪兒嗎?”
“花三嬸啊?他們家修了新房,不好找,”大嬸拿蒲扇指了指坡上的竹林,說:“喏,順著那個竹林往裡走就是了,就他們一家。”
“謝謝阿姨。”
“謝啥子嘛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嘞。”
等大嬸走了老遠,沈慕才問她:“你們認識?”
樂璃:“不認識啊。”
沈慕狂汗:“那你怎麼……”
“哎呀,我總不能說阿姨您認錯人了吧?人家又沒說我是誰。就這麼熱絡熱絡挺好的,這不,不是問出三奶奶住哪兒了嗎?”
沈慕輕咳一聲,感概女人的自來熟。
他們進了竹林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看到了一棟新建的小洋樓。從外面往裡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正坐在院子裡搓苞谷。
金黃金黃的玉米粒堆了滿地,黃燦燦一片。
三奶奶腳下趴著一隻小黃狗,聽見有人靠近,立刻豎起一雙耳朵,夾著尾巴齜牙衝著他們的方向發出“嗚嗚”聲。
三奶奶拍了一下小黃狗的腦袋,小東西立刻閉嘴。
樂璃進了院子,跟她打招呼:“三奶奶,您還記得我嗎?我是阿旋。”
“阿旋啊,你怎麼來了?快坐快坐,”三奶奶抖落身上的玉米粒,搬了兩隻凳子過來給他們。
兩人坐下後,簡單說明來意。
三奶奶一臉震驚:“你們說什麼?大姐她坐牢了?建國死了?”
“是啊,怎麼?您還不知道嗎?”沈慕反問。
三奶奶感慨一聲說:“難怪,難怪大姐這兩天都沒給我打電話,感情出事了。造孽啊,真是造孽。依我說,建國死不足惜,他都把他爸給氣死了,還想再氣死他媽嗎?丫頭啊,誰都可能殺人,可是她不會啊,你最瞭解她的為人,你應該知道她平時待人如何,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殺了自己的兒子?再氣憤也不可能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呢,況且不是虎。”
三奶奶正說話,一隻橘貓從堂屋裡出來,在奶奶面前眯著眼睛蹲下。
貓咪富態,大概是懷孕了。三奶奶一面給它擼貓,一面說:“我大姐的乾兒子啊,有不少,但是關係好的吧,也就那一個。”
“哪一個?”樂璃問。
三奶奶說:“趙耀,他在附近大學當老師的。他以前是我大姐贊助的貧困生,他在那所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那個學校當老師,後來為了照顧我大姐方便,就乾脆住在了我大姐的那棟樓裡。”
“趙耀?”樂璃仔細回想,她記憶中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個人。
如果她沒記錯,是住在她樓下的一個大學老師,經常看見他往文奶奶家拿東西。這之前樂璃還真沒懷疑過他,因為不止他,這樓裡的住戶都會隔三差五往文奶奶家裡送東西。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趙耀會是文奶奶的乾兒子。
樂璃感到疑惑:“可是為什麼文奶奶從來也沒說過?趙耀似乎也從沒在人前交過文奶奶乾媽啊。”
“還不是因為建國那個畜生啊。”三奶奶嘆息一口氣說:“見過那個混賬,知道他媽贊助貧困生後,跟她媽鬧,說她不把錢留給自己兒子,盡給了別人兒子。趙耀搬進來之後,文奶奶怕被建國知道,所以特意讓趙耀改了口,叫她文阿姨。我大姐有個乾兒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