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媳婦你也知道,能不能讓她在你這裡住幾天?有你照看我放心。”
越嬈無奈道“這可是大過年的,不都在家過年嗎?我時常把脈,給你媳婦看著就是了,再說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你媳婦生過孩子,你也放些心,我寫了食療,讓三媳婦吃一段時間。”
童喬氏忙點頭,拉著越嬈的手道“嫂子是江浙有名的婦科大夫,由您照看我放心。”
越嬈也不想讓她思想揹包袱,只點了點頭,過後只能給童繼交代,道“你這媳婦肚子太大,風險太大,你可是要做好準備,我不是萬能的,我們都是至親,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其他的你要體諒嫂子才是。”
童繼聽了這話只覺頭暈目眩,坐在椅子上不說話,越嬈心有不忍,勸道:“這不是絕對的,但是你一定的看好你媳婦,一定要少吃,不要多吃肉,買些瓜果蔬菜捨得花銀子才行,我看這可能是個男孩子,多鍛鍊,每天要散步,你看著她,每天必須努力散步。”
童繼這才慢慢回過頭來,咬著牙道“嫂子的話,弟謹記,要是能過了這關,我定結草銜環報答嫂子的恩德。”
越嬈笑著搖頭道“你們能好,我和你二哥也高興不是,再說了,咱們一家子至親骨肉說這話就外氣了,快收住吧,記住看住你媳婦。”
童繼自打得了越嬈的指示,日日看著不讓童喬氏多吃,陪著她走路,為此童喬氏在大過年的時候跟童繼鬧,鬧得不可開交,然童繼就是不鬆口,日日陪著,哪裡也不去。
年三十兒的時候,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喜氣洋洋,吃餃子,看花燈,院子裡張燈結綵,孩子們跟瘋了一樣,帶著買來的面具跑來跑去,拿著竹竿在火上爆竹,霹靂撲通,欣然豔羨的看著外頭瘋跑的弟弟妹妹們,越嬈笑著道“出去玩兒吧,大過年的自己在這裡陪著我們也沒有什麼意趣。”
欣然剛要走,想起鄧姑姑交代的話,自己已經是定了親的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一定要有大人的摸樣,萬不可不守規矩讓人笑話寧護侯。又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面上帶著羞澀低頭道“我已經是大人了,萬不能不懂規矩。”
越嬈心疼的抱起欣然道“你才多大,過了年才八歲,在家就是好吃好玩,以後成了別人家的人就不能自在了。”
童曹氏聽了這話,冷笑道“嫂子說的,你嫁到咱們童家就不自在了?我看很自在呀,大把的銀子賺著,還搬了出去,家裡過年還要三請四請。”
越嬈也不理會,這種人沒有什麼好說的,越嬈跟童曹氏關係的急劇惡化是有由頭的,童曹氏時常去濟世堂拿藥,但是不給錢,開始幾次越嬈想著也不計較,後來越拿越多,還是一個銅板都不給,越嬈見這樣下去可是不行,專門交代了櫃檯,只要童曹氏來拿藥,不給銀子一顆藥丸都不能給,誰給了從誰的月錢里扣,前櫃上的小廝們長了心眼,說什麼也不給,童曹氏為此在濟世堂跟小廝們大吵了一架,小廝們也不惱,只笑著道“這是我們東家的意思,我一個小小的夥計可是不當家。”
為此童曹氏沒有給越嬈過好臉色,越嬈自然不會搭理她,只要不過分惹不起難不成躲不起嗎。
第五十九章這樣的人(二)
越嬈只抱著欣然和吳娘說話,吳娘磕著瓜子也不理會童曹氏,她鬧了個沒臉子,從奶孃手裡抱過孩子,氣沖沖的去了西屋跟老爺的幾個妾說話。
吳娘見她走開,掃了一眼道“真是個不醒事的。”
越嬈冷笑一聲對欣然道“看見了吧,以後到了你婆婆家,像你四嬸子這樣的人可是不少,好在你四嬸子就是愛財,不會謀算你的性命,最多是給你幾句難聽的話,然那些口若蜜糖心如刀劍的才要防之又防才是。”
吳娘聞聲,輕輕給了越嬈一下道“你給孩子教這些做什麼。”說完對欣然道“去玩兒吧,這在孃家雖說還有幾年,要好好的學做人的道理,現在大過年出去歡快歡快。”
欣然眯著眼睛笑了笑,行了禮這才歡快的出去玩耍,吳娘見欣然出去,拉著越嬈道“你真是的,孩子才多大,你要這樣嚇她,還沒有嫁到寧護侯家,就怕了。”
越嬈飲了口熱湯,冷笑道“嫂子,這侯門大戶不是那麼好過的,多少的汙垢,多少的心機,要是以囡囡這樣的性子,說不定連骨頭都沒有了。”
吳娘不大理解這樣的家庭,因她孃家雖說不是極為富有,但也是不缺吃喝,出身清貴的人家,家裡都是書香門第,父母為人正直,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婚後嫁與童宜,童宜對她更是沒得說,一心的為這個家,兩口子過的甜甜蜜蜜,就是有些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