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盡致; 對於無用之人連看一眼都懶怠,自然; 蘇妹是個意外。
她這個無用之人也不知為何會入了這位大人物的法眼,跟著一道吃香喝辣了。
“欠了別人的東西; 自然是要還的。”捻著手裡的黑曜石,周旻晟懶洋洋的靠在一旁道:“周宮裡頭的禁衛兵; 明日換上你的人馬。”
聽到周旻晟的話; 城陽郡王面色一滯,猶豫片刻之後才低緩開口道:“好。”
城陽郡王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周旻晟要做什麼事,只是成王敗寇,亙古不變,這大周的局勢早已內定; 可憐蘇淼與太后還在狗咬狗的互咬一嘴毛。
兩人淺淡的說完話,城陽郡王便將目光投向了蘇妹。
蘇妹僵直著身子站在那處任由城陽郡王打量,纖白手指不自禁的暗暗勾住了寬袖。
“蘇姝; 你為什麼穿著宮裝,還是宮女的衣裳?”
“我,我……”
“郡王錯了,她喚蘇妹,不是渭南郡王府失蹤已久的嫡長女蘇姝。”抬手牽住蘇妹的手,周旻晟一副似笑非笑模樣的看向城陽郡王道:“而是我的貼身宮女。”
“貼身宮女?”城陽郡王自知沒有認錯人,剛才他喚蘇姝時,她也是應了自己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皺起眉頭,城陽郡王面露不愉。
“我……”蘇妹垂著腦袋,面色驚惶。
“郡王若是想知道,不妨去問問渭南郡王妃。”打斷蘇妹的話,周旻晟單手摟過她的腰肢道:“時辰不早了,本王要回宮了。”
說罷話,周旻晟徑直便帶著蘇妹出了小室。
跟在周旻晟身後,蘇妹悄悄回頭看了一眼那站在原處的城陽郡王,還沒定神,就被周旻晟硬掰著下顎又將腦袋給扭了回去。
捂著自己鈍痛的纖細脖頸,蘇妹側眸看了一眼嘴角擒笑的周旻晟,在對上他那雙晦暗眼眸之時,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回了周宮,蘇妹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周旻晟給扔進了暴室裡頭。
“王爺。”一把扯住周旻晟的寬袖,蘇妹苦著一張臉道:“奴婢什麼時候能出去啊?”
“這本王可不知道,畢竟你犯得可是殺人的大罪。”靠在身後暴室的牆壁上,周旻晟纖瘦的身子微微屈起,顯然十分不適應暴室矮小的牆壁。
伏跪在厚實幹淨的稻草上,蘇妹仰頭看著面前的周旻晟,手裡還扯著他的寬袖,一副可憐模樣道:“可是蟬蛻不是奴婢殺的,這您應當也是知道的。”
“呵。”聽到蘇妹那可憐兮兮語氣,周旻晟抬手就用力的按了按她的腦袋道:“我的蠢妹妹,這暴室前不見人,後不見鬼的,你呆在這處再安生不過。”
說罷話,周旻晟也不多留,只漫不經心的留下一句話道:“有事找嗇夫。”
看著周旻晟那消失在暴室門口的纖瘦身影,蘇妹癟了癟嘴,終於是緩慢輕吐出一口氣。
這廝難不成是嫌棄自個兒礙事才把她扔進這地方的?哼,虧她日日忙的跟個老媽子似得照料他,將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蜷著膝蓋靠在暴室一角,蘇妹掩唇打了一個哈欠,這幾日的提心吊膽在見過周旻晟後,不知為何陡然放下,身子裡頭只餘下那疲憊的倦意。
蘇妹在暴室裡頭一呆就是好幾月,那暴室嗇夫也十分殷勤的替她換了屋子,日日準備乾淨吃食衣物,就連落葵都被找來照料她。
“蘇姑娘,明日就是元日了,這是王爺吩咐讓奴才給您準備的東西。”暴室嗇夫頂著那張老橘皮一樣的臉,滿臉殷勤的站在蘇妹身邊道。
“元日了,這麼快……”趴在繡桌上,蘇妹側眸看了一眼暴室嗇夫,聲音蔫蔫道。
仿若昨日還是深秋,這一晃就是寒冬元日了。
“外頭有什麼訊息嗎?”蘇妹住在暴室裡頭,平日裡根本就出不去,只能憑著這嗇夫的說辭聽聽外頭的事。
“景帝被發現暴斃於寢殿,明宗帝被城陽郡王從蠻族手中救出,現已繼任帝位。”
“哦。”嗇夫說的這些,蘇妹都不奇怪,因為她上輩子都知道了,只是這日子卻提前了好幾年,還是與她上輩子有些許不同的。
“那,那沂王呢?”
“沂王現今已然是太子殿下了。”恭謹的朝著蘇妹行了一禮,那嗇夫滿臉諂媚道:“還望蘇姑娘回東宮之後能在太子殿下面前為奴才多美言幾句。”
“嗇夫日日操勞,這是自然的。”現在蘇妹在暴室之中全然仰仗這嗇夫,所以對於他的話,她還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