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兒,但因為老城陽郡王與城陽郡王妃從中阻撓,為保瑤娘,他就出徵邊疆去了。”
“我堂堂一個渭南郡王,自然不能讓人知曉這等醜事,她不是我的女兒,我自然不能留在身邊。”
所以這以後的一切都順其自然了,蘇妹不受寵,被渭南郡王丟棄,瑤娘是個半痴兒,拼盡的力氣保住蘇妹,一人孤立無援的撐在渭南郡王府數十年。
“那錦兒和大哥呢?”
“除了你,他們都是我的骨肉。”怪不得小時獨獨她不受父親歡喜……
“可,可舅舅他的臉上並沒有硃砂痣……”
“被他挖了,他還以為我不知道他做的醜事,哼,我就是寧願娶個寡婦進門,也不願再碰那個賤女人!”
“孃親失了婦德,是她的不是,可是你府中通房妾室無數,就連外頭都養著人,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你!”聽到蘇妹的訓斥,蘇衍昆正欲怒罵,卻是冷不丁的對上週旻晟那雙眼,當時就被嚇得將話都給嚥了回去。
“前老丈人說的不錯。”牽著蘇妹的手從寬椅之上起身,周旻晟緩步走到他的面前道:“所以那老城陽郡王許了你什麼,讓你心甘情願的養了瑤娘十幾年?”
“……沒……”
“說!”一腳踩上蘇衍昆的腦袋,周旻晟陡然爆呵道。
“啊……是,是仙爐道法……”被踩著腦袋,蘇衍昆扯著嗓子大喊道。
蘇衍昆信奉道法,痴迷至極,所以老城陽郡王拿這東西誘惑他,確是十分有說服力。
碾著腳下蘇衍昆的腦袋,周旻晟突然嘆出一口氣,然後腳下一用力,蘇衍昆的口中立時便噴出一口血水來。
“以後,好好學學說話。”
慢條斯理的收回自己的腳,周旻晟牽著面色僵直的蘇妹,徑直便往大堂外走去。
大堂門口,秦如雲慘白著一張臉站在那裡,萬分驚懼的看著渾身血煞氣的周旻晟。
“還有一條漏網之魚?”輕慢的勾了勾唇角,周旻晟站定在原處,聲音微啞道:“見了本太子也不行禮,膽子倒是不小。”
“給,給太子爺行禮。”慌張朝著周旻晟伏跪下身,秦如雲看著那站在周旻晟身旁的蘇妹,眸色驚惶。
心中煩擾,蘇妹不願在吳國公府之中再做糾纏,她伸手扯了扯周旻晟的寬袖,聲音輕細道:“我們走吧。”
斜睨了一眼秦如雲,周旻晟抬手拿過蘇妹手裡的黑曜石,然後緩慢點頭道:“走吧。”
秦如雲伏在地上,看著那兩人腳步聲漸遠,然後才僵直著身子起身,卻在轉身上石階的時候腳踝一痛,直接便磕在了硬實的石階上。
殷紅的血色流出,染紅了一片青白石階。
這頭,蘇妹神情恍惚的隨著周旻晟上了馬車。
“酥糖。”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顆酥糖塞進蘇妹嘴裡,周旻晟將人抱在身,然後捏了捏她的細腰道:“我的好妹妹這是在發什麼呆,嗯?”
愣愣的抬手攥住周旻晟的寬袖,蘇妹睜著一雙眼,聲音吶吶道:“舅舅是……父親?”
“對。”垂眸看著懷裡的蘇妹,周旻晟抬手,輕慢的撫過她那張白膩小臉道:“我可真是娶了個寶貝呢。”
執掌大半兵權的城陽郡王獨女,若是外頭的人知曉了這個訊息,怕真是要將城陽郡王府給圍堵的水洩不通了。
默默的將小腦袋鑽進周旻晟懷裡,蘇妹悶著聲音道:“我有些心亂。”
她怨了兩輩子的人,事,物,到頭來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錯的,蘇妹心裡頭一下空落落的,但卻又好似堵著一團千絲萬縷的毛線一樣,剪不斷理還亂。
撫著懷裡蘇妹的小腦袋,周旻晟背靠在馬車壁上,狹長雙眸微眯。
“我有些害怕,我們不回城陽郡王府了,好不好?”攥著周旻晟的衣襟,蘇妹悶著小腦袋道。
“好。”伸手叩了叩馬車壁,周旻晟聲音輕柔的應道。
馬車調轉車頭,往另一邊駛去,最後停駐在尚書府門前。
角門處有小廝出來,引著馬車往角門裡駛去,然後直接停在了青磬院。
將蘇妹抱下馬車,周旻晟抬腳推開面前的房門。
屋子裡頭收拾的很乾淨,炭盆香爐一樣不缺。
將蘇妹抱上繡床,周旻晟摟著人蓋上被褥道:“昨夜沒睡好,現下好好補一覺。”
小腦袋往周旻晟的懷裡拱了拱,蘇妹心中煩悶,喉嚨裡頭嗡嗡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