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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越?”聽到蘇妹的話,蘇翁錦輕皺了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有夫妻,才會互相寬衣解帶。”頓了頓話,蘇妹猶豫片刻後道。
“可是我看大哥院子裡頭的丫鬟就給大哥換衣裳啊,他們不也未成婚?”斜睨了蘇妹一眼,蘇翁錦皺起一張精細小臉,面上顯出一抹疑惑神色。
“這男女是不同的。”
“哪裡有什麼不同,這男的可以養丫鬟,本縣主怎麼就不能養奴才了?再說了,那袁陽旺不過就是一條汪汪狗,哪裡夠得上當本縣主的奴才。”仰著下顎,蘇翁錦神色倨傲道。
聽著蘇翁錦的歪理,蘇妹半張著一張嘴,一瞬真是無法反駁。
“可若是再如此下去,縣主的名聲會不好聽。”
伸手輕拉住蘇翁錦的手,蘇妹聲音輕細道:“這也是蘇妹託我來告訴您的,縣主你要記住了,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合衣解帶,共寢而眠,而且就算是縣主與袁公子訂親了,也不算是真正的夫妻,只有到了洞房花燭夜才能……”
“才能做什麼?你與你夫君在洞房花燭夜做的是什麼?”突然截過蘇妹的話,蘇翁錦一臉好奇道。
“……呃,就,就寬衣解帶,共寢而眠……”微紅了面頰,蘇妹吶吶道。
“就這樣?真是無趣。”聽到蘇妹的話,蘇翁錦擺了擺手道:“我知曉了,你讓姐姐放心,我再去找個丫鬟,讓她給我寬衣解帶去。”
“那便好。”輕緩的吐出一口氣,蘇妹趕緊端起繡桌上頭的杏仁茶喝了一口壓壓驚。
“這衣裳真重,我去給它換下來。”小心翼翼的提著裙裾進了裡屋,蘇翁錦嘟嘟囔囔的開始脫衣裳,蘇妹看到蘇翁錦那笨拙的動作,趕緊上前幫她將衣裳褪了下來。
“縣主,您這胳膊上頭怎麼破了皮?”伸手輕點了點蘇翁錦那蹭紅了一塊的胳膊,蘇妹心疼道。
“還不是那袁陽旺,搓澡的時候給我蹭的,一點力道都不會拿捏。”一說到這,蘇翁錦立時便來了脾性,氣呼呼的跺了跺腳道:“都三日了也沒褪下去,你看我這身上,都是他給蹭的。”
“……縣主,您沐浴時,是袁公子伺候的?”蘇妹艱難的吐出這句話,只感覺自己整張臉都白的厲害。
“除了他還有誰?我自撿他回來,近幾年都是他伺候的我。”
一邊說著話,蘇翁錦一邊換好了衣裳,然後碎碎唸的抬著自己的胳膊往外頭走去道:“若不是那些丫鬟婆子盡聽秦如雲的,我也不至於連個貼心的丫鬟婆子都沒有,要個臭烘烘的男人整日裡的跟著。”
蘇妹怔怔的站在原處,突然反應過來之後一把攥住了蘇翁錦的胳膊。
“哎呀,好疼,你幹什麼呀……”被蘇妹突如其來的手勁給嚇壞了,蘇翁錦蹙著眉頭驚呼道。
聽到蘇翁錦的聲音,蘇妹這才趕緊鬆開了自己攥在她胳膊上的手,然後聲音輕顫道:“那,那你們可還有做什麼其它的事?”
“其它的事?什麼是其它的事?”疑惑的看著蘇妹,蘇翁錦一副懵懂模樣。
“就,就是……”結結巴巴的吐著話,蘇妹發現,自個兒根本就不知道這所謂的其它的事是什麼事兒。
急的抹了一把臉,蘇妹觸上自己的唇,突然想到道:“就,就是,你們,親,親過……”
“怎麼可能!”高聲打斷蘇妹的話,蘇翁錦瞪圓了一雙眼道:“我歡喜的是正哥哥,要親也是去親正哥哥,那種窩囊狗,我怎麼可能看上他。”
“是,是嘛。”聽到蘇翁錦的話,蘇妹終於是稍緩的吐出一口氣,她伸手拉住蘇翁錦的手,面色正經道:“縣主,這日後您若沐浴,淨室裡頭可不能再有男子了。”
“哦。”奇怪的看了面前神色焦躁的夫人一眼,蘇翁錦點了點頭道:“我沐浴從來沒有男子在的。”
“那,那縣主怎麼說袁公子……”
“他算什麼男人,就是一條狗。”談到袁陽旺,蘇翁錦張口閉口的就是這句話。
“你不知道,我撿到他的時候他還在與狗搶食呢,那狗都被他咬禿毛了,真是可憐。”
蘇翁錦撿到袁陽旺的時候,正是她苦尋蘇妹的第一年,年僅五歲的她在周陵城一角看到了狼狽落魄,正與狗搶食的袁陽旺,不知為何,第一眼看到袁陽旺,蘇翁錦就將人給帶了回去。
袁陽旺與蘇翁錦呆在一處八年,蘇翁錦的小脾性,蘇翁錦的小習慣,蘇翁錦的一切,全都經過他的手,袁陽旺將這小人從矮蘿蔔模樣養到現在,事無鉅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