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惹人側目的多。
“單于滿意就好; 寶笙是朕的義妹,此次願隨單于入族,單于可要好生對待。”
“是; 是……”那單于的眼依舊盯在月初臉上; 滿是垂涎。
月初面容含羞的站在那處; 看向單于的目光卻滿含厭惡。
若不是情勢所逼; 自己怎麼可能去嫁給這麼一個老東西,周旻晟也罷,陳太后那老太婆也罷; 比起她在周宮之中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宮婢,還不如隨這老東西去蠻族當王后,反正這老東西也活不長。
“皇帝,這寶笙公主的事,你怎麼沒跟哀家提過?”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什麼“寶笙公主”,陳太后自然知道皇帝在做什麼鬼,只是這先斬後奏,確是將陳太后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母后身子不適,此等小事自然不敢勞煩母后,再者說,寶笙母后也是熟識的,是個品行良好的,還為大周立過大功,做朕的義妹,也不辱沒了她。”
月初當初就是在陳太后手下給周旻晟用來侍寢的,陳太后自然識得,而周旻晟口中所說的品行良好,立過大功,就是在他逼宮那日,月初趁肅陽王不備,一匕首將肅陽王暗刺之事。
由此可知,這月初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其心狠手辣的程度可見一斑。
“賜封公主,乃是大事,皇上怎能自說自話呢?此事茲事體大,為免辱了我大周顏面,皇上還是與哀家回去商議商議的好。”
“母后,寶笙品行端莊,單于也甚是滿意,依朕看,此事便如此定了吧。”
“皇上……”
“母后,太皇太后來了。”蘇妹突然開口打斷陳太后的話,然後從宴案後起身,朝著麟德殿門口迎去。
太皇太后端著身子,緩步走進麟德殿。
蘇妹上前,挽住太皇太后的胳膊道:“祖母,您終於來了。”
側眸看了蘇妹一眼,太皇太后沒有說話,只是緩步踏上了玉階。
周旻晟起身,朝著太皇太后拱手道:“給太皇太后請安。”
“不必了,哀家就是過來看看寶笙,這孩子馬上就要嫁去烏孫了,哀家不捨的緊。”
“母后,寶笙之事,依我看,還是容後再議的好。”陳太后起身,緩步走到太皇太后的面前道:“此次聯姻事大,不可如此草率。”
“太后,寶笙貴為公主,理當為大周福祉而生,而且哀家相信,單于定然十分滿意寶笙公主。”說罷,太皇太后轉頭看向那單于道:“不知單于,覺得寶笙公主如何?可還入眼?”
“入眼入眼,大周美人如雲,寶笙公主更是其中翹楚啊,哈哈哈……”那單于面紅耳赤的大概是吃醉了酒,說話時還夾雜著一些蠻族烏孫語。
看來剛才周旻晟敬的那杯酒,實在是威力十足。
其實也不怪這單于沒有戒心,他們烏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對於大周這種小酒杯實在是看不上眼,可卻是沒想到,那酒一杯恍神,兩杯歪身,三杯醉人,這單于只吃了一杯酒就面紅耳赤的連話都說不像了。
“太后你看,單于如此滿意,這事就這樣定了吧,不然烏孫還當我大周誆騙他們呢。”太皇太后攏袖落座,看向太后的目光微有冷意。
“好,既然母后如此說,那這事就這樣辦吧。”陳太后靜站在原處片刻,然後才輕勾唇角道:“我有些乏了,母后慢飲。”
“既然乏了,就早些回去歇息吧。”太皇太后撥了撥面前的果盤道。
“是。”陳太后垂首,由身旁的玉金嬤嬤攙扶著出了麟德殿。
蘇妹挨坐在太皇太后的身邊,輕輕扯了扯她的寬袖道:“太皇太后真是厲害。”能把陳皇后說的啞口無言。
“不是哀家厲害,是皇帝這招使得太狠。”由身旁的宮婢扶著起身,太皇太后道:“哀家也乏了,先回長信宮了。”
說罷,太皇太后不等蘇妹反應,徑直便出了麟德殿。
看著太皇太后那來去匆匆的身影,蘇妹輕抿了抿唇。
她就知曉太皇太后定是捨不得小寶慶的,只是今日這月初成了寶笙公主出嫁烏孫,倒是讓她沒有想到。
宴會酒酣,蘇妹攙扶著“醉酒”的周旻晟回了清寧宮。
“哎,這月初,怎麼突然就成了寶笙公主?”蘇妹蹲在竹塌邊,伸手推了推周旻晟。
閉眼靠在竹塌上的周旻晟掀開眼簾,抬手往自己嘴裡扔了一顆奶葡萄道:“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月初這人,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什麼意思?”趴在竹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