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做甜粥。”
“只要是為了好妹妹,我什麼都會做。”單手摟住蘇妹,周旻晟唇角輕勾,形容慵懶。
“你現下是一個被禁足的太子,不是應當食難下嚥,睡難安寢的嗎?”斜睨了一眼周旻晟,蘇妹總是感覺這廝閒適的有些過頭。
“有些事,是強求不得的,該是你的,必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就算機關算盡,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繞著蘇妹的垂髮,周旻晟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哎呀,你別動我……”原本身上就熱的蘇妹被周旻晟一蹭,立時便嫌棄的開口道:“大熱的天,你還要貼上來。”
“嘖,真是沒有良心的小東西。”伸手颳了刮蘇妹的鼻尖,周旻晟抬著手裡的羅扇道:“這扇面上頭繡的是什麼?”
“太子爺猜猜。”蘇妹賣著關子道。
“黃黃白白的,猜不出來。”上下翻了翻羅扇上的雙面繡,周旻晟垂眸道:“黃白為秋,這是繡的秋日的東西?”
“是秋日的東西。”點了點頭,蘇妹繼續道:“太子爺再猜,是秋日的什麼東西。”
揚手將那羅扇抬起,周旻晟左右晃了晃,置於竹塌邊的琉璃燈氤氳溫熱,照在細薄的羅扇上,彷彿將這羅扇覆上了一層細膩玉色。
“秋日的……光?”
“對,是秋日的光。”抬眸看著面前的周旻晟,蘇妹輕彎起唇角道:“好看嗎?”
“凋零落敗之季,有什麼好的?”微眯著一雙眼,周旻晟嗤笑一聲道。
“凋零落敗之季又如何,有什麼不好的?苦其心骨,勞其心智,方能成就大事,置之死地而後生,秋日轉承夏冬,秋日的光,在我眼中才是最好的。”
“我的好妹妹說話,竟也出口成章了?”抬眸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蘇妹,周旻晟看向她的眼眸深沉晦暗,隱含深意。
“太子爺是秋日的光,是我的光。”
抬手拿過周旻晟手裡的羅扇,蘇妹細細的撫著上頭的雙面繡道:“太子爺在南宮時曾與我說過,‘旻’為秋,‘晟’為光,秋光晦澀,無人會喜,可我獨喜秋光,清清冷冷的,不似春日微寒,不若夏日燥悶,也不像冬日刺骨。”
“這秋光,即使所有人都不喜,我喜歡。”說罷,蘇妹鄭重的將手裡的羅扇遞給周旻晟道:“太子爺也應當歡喜。”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靜靜的盯著面前的蘇妹,周旻晟聲音暗啞,眸中暗潭洶湧翻騰。
“自己說的話,自然知道是在說什麼。”
周旻晟曾說,自己是他的光,但蘇妹反而覺得,周旻晟才是她的光,即使他身披黑暗,卻依舊照亮了她的路,將她拉離沼澤,教她蹣跚學步,讓她存活於這深諳周宮之中。
他們是互相的光,互相照亮彼此,互相填補殘缺的彼此。
“我的好妹妹,真是讓人驚喜。”抬手輕撫上蘇妹的面頰,周旻晟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只感覺渾身燥熱。
曾幾何時,他撿到了這個寶貝,摟在懷裡,捧在手裡,含在嘴裡,卻還感覺不夠,只想把人融進骨肉,塞進心口。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輕輕的擦拭著蘇妹唇角上的粥漬,周旻晟低喃出聲,眸色迷濛,純稚懵懂的仿若一個尋不到路的孩童一般。
抬手摟上週旻晟的腰,蘇妹將臉埋進他的懷裡道:“太子爺,你日後可以三宮六院,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可是如果你有了她們,那便沒有我了。”
蘇妹雖性子綿軟,但卻又固執的可怕,這一點,怕是跟她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孃親學得。
“這世上,喜歡那慘白秋光的,大概只此你一人了。”摟著懷裡的蘇妹,周旻晟低嘆出聲,心口叫囂,卻又不得不強硬的抑制住那衝口而出的慾望。
“那這世上,喜歡好妹妹的人,有幾個呢?”攥著周旻晟的衣襟,蘇妹漲紅著一張臉,唇瓣微動。
“有很多,可是他們都活不長,能活下來的只有我。”覆上蘇妹的後頸,周旻晟細細的捻著那裡的細膩肌膚,唇瓣貼在蘇妹的耳蝸處,聲音暗啞道:“只有我,能活下來。”
也只有我,能擁有你。
水到渠成的一切,細膩交融,猶如初生。
像是被放了匣的猛獸,周旻晟不知疲倦的摟著懷裡的蘇妹肆意索取。
蘇妹軟綿綿的躺在竹塌上,渾身發燙,面色燒紅。
半開的窗欞處,暖風燥熱,低垂的黑幕上沉靜安詳,片刻之後卻突現乳白色的群星閃悅,綴著長尾,穿過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