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錦兒的……”
一手抱著手裡的白麵饅頭,蘇翁錦一邊伸手去摳袁陽旺的嘴,袁陽旺作勢咬了一口蘇翁錦的手指,嚇得蘇翁錦立刻就把小手給伸了回來,然後委屈的咬著那隻拿回一小片的白麵饅頭放進嘴裡嚼。
“旺旺你不好。”委屈巴巴的抱著懷裡的白麵饅頭,蘇翁錦蹬著小短腿下了地,然後躲到了錢婆婆身後。
袁陽旺站在原處沒有說話,只是拿過一旁的鐵鏟子給錢婆婆攪了攪沾鍋的臘八粥。
蘇翁錦蹭在錢婆婆身上,一臉控訴的看著袁陽旺。
錢婆婆抬手替蘇翁錦把額頭上的碎髮給撥開了道:“這頭髮怎麼扎的這麼亂呀?”
“是旺旺扎的。”
今日女婢都不在,蘇翁錦睡覺又不老實,頭上的雙髻每日裡都要重新梳,袁陽旺哪裡會給人梳頭,隨便給蘇翁錦紮了個小髻就給人放出來了。
“婆婆給錦兒梳,要小花。”啃得滿臉都是豆沙和桂花醬的蘇翁錦仰著小腦袋,露出一雙烏黑眼眸。
“好,給小縣主梳朵小花出來。”
錢婆婆不僅做麵食的手藝好,這梳頭的手藝也很是不錯,不過片刻就將蘇翁錦那頭亂糟糟的頭髮給梳成了一對小髻,那小髻鼓成花苞形狀,小小巧巧的頂在蘇翁錦的腦袋上面,可愛非常。
“讓旺旺過來看看,看好不好看。”伸手推了推蘇翁錦,錢婆婆聲音沙啞道。
蘇翁錦是個既是不記吃,也不記打的,她伸著一雙沾滿豆沙餡料的手就要去抓袁陽旺,被袁陽旺一把給按住了腦袋。
“去洗手。”
蘇翁錦人小手短的被袁陽旺按著腦袋根本就動彈不得,她揮著小手,小臉皺成一團使勁掙扎。
袁陽旺放下手裡的鐵鏟子,一把拎起蘇翁錦就給她帶到了水缸前面洗手。
洗完了手,又擦了臉,袁陽旺這才放開自己按在蘇翁錦腦袋上的手。
那兩朵小花被袁陽旺一壓,原本鼓鼓囊囊的花苞立時就扁了下去,就像兩朵蔫了的小花苞。
“嗚嗚嗚……花,婆婆,旺旺壞……”蘇翁錦摸著自己腦袋上面的那兩朵小花,哭哭啼啼的就去找錢婆婆了。
其實袁陽旺十分不能理解,就那麼兩朵小花苞被壓扁了,至於扯著嗓子哭成這樣嗎?但是當他看到蘇翁錦那雙哭的紅通通的黑亮眼眸時,還是忍不住的嘆出了一口氣。
罷了,這般玉粉模樣的小東西被他弄的跟個小瘋子似得,他就算是難得的積點陰德吧。
“錢婆婆,怎麼梳?”抬手拿過錢婆婆置於一旁的木梳子,袁陽旺把上面的落髮拿了下來道:“我給她梳。”
“那敢情好啊,小縣主長的這麼好看,你日後呀,可不能再給她這般邋邋遢遢的就出來了,會給人看笑話的。”
說完,錢婆婆就手把手的開始教袁陽旺給蘇翁錦梳頭。
袁陽旺是個男子,從小讀書習字,練武打拳,就是沒碰過女兒家的這些小東西,他揪了蘇翁錦的好幾根頭髮下來,把那小東西痛的蹬腿大叫。
“別動。”一邊按住蘇翁錦的小身子,袁陽旺把手裡的金鈴鐺給她掛在雙髻上道:“好了。”
摸著自己被袁陽旺梳得扯起的頭皮,蘇翁錦聲音吶吶道:“旺旺,有點疼。”
“忍著。”袁陽旺把手裡的木梳子往一旁的木凳子上一放,然後洗了手就又去撈臘八粥了。
臘八粥已經煮開,加了雪蜜和冰糖,聞上去就甜滋滋糯嘰嘰的。
錢婆婆從小矮凳上起身,把放在瓷罐子裡頭的桂花給撈出來撒在臘八粥上,然後小心翼翼的給蘇翁錦和袁陽旺各自盛了一碗道:“來,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捧著手裡的臘八粥,蘇翁錦找了個木凳子把碗放在木凳子上,然後提著裙裾蹲在地上就要吃。
“起來。”一把將蘇翁錦從地上拎起,袁陽旺抬腳踢了踢她的裙裾道:“裙不露腳,坐有坐相,吃有吃相。”
說完,袁陽旺把蘇翁錦抱到一邊的木桌子旁邊,然後又給她拿了個大長凳。
“別晃腿,吃東西的時候別說話,食不言,寢不語。”
看到袁陽旺那一本正經的表情,蘇翁錦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
她記得包包的先生就是這樣跟包包說話的,只要包包不聽話,那先生就會拿竹板子打人。
“吃吧。”
說完,袁陽旺把手裡白瓷勺遞給蘇翁錦,然後幫她吹了吹臘八粥面道:“當心燙。”
蘇翁錦舉著一隻小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