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景帝的。
“勞煩相公和夫人與鄙人走一趟吧。”到此,這鄉紳才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看著面前一副囂張模樣的鄉紳,蘇妹抬手扯了扯周旻晟的寬袖道:“怎麼辦?”
“這衙門,不管事嗎?”抬手握住蘇妹的手,周旻晟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對啊,衙門不管這事,怎麼輪到你一個小小的鄉紳來管事?”疑惑的瞪向那鄉紳,蘇妹蹙起細眉。
看了一眼那美婦人,鄉紳輕咳一聲道:“知府大人事務繁忙,哪裡管得著這等閒事?帶走。”
“是。”鄉紳一揮手,他身後的奴僕就氣勢洶洶的圍了上來。
“哎呦,鄉紳大人哪,這是怎麼了?”茶館老闆急匆匆的走出來,滿臉急色。
“沒你的事。”一把推開那茶館老闆,鄉紳滿是肥肉的臉上露出一雙□□眼。
看著那醜惡至極的鄉紳,蘇妹撇了撇頭。
帶著蘇妹從長凳上起身,周旻晟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衣袍道:“既然鄉紳大人如此盛意邀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罷,周旻晟拉著蘇妹的手從一眾奴僕之中走出,那些奴僕站在原處,看著周旻晟那身強大氣場,竟然沒有一個敢攔。
“一群蠢貨,愣著幹什麼,跟上!”
“是是……”
陳貨是前幾年景帝被明宗帝處死前回棗莊養老的一個周宮小官吏。
景帝被明宗帝處死一事,周宮緘默不言,所以周宮外的人自然不知具體情形,只知道這景帝暴病而亡,剛剛從蠻族回來的明宗帝繼續當了皇帝。
作為一個養鄉養老的官吏,陳貨所帶資產盛豐,且人脈頗廣,就連這衙門都要與之攀交,因此這棗莊明面上是衙門在管事,實際上卻是陳貨所管。
天子腳下,貪贓枉法,任意妄為,這等事,是蘇妹沒有想到的。
陳府很大,幾乎佔了這小小棗莊的一半。
而這棗莊之所以被稱為棗莊,只因為它盛產紅棗,現下正是紅棗成熟之際,侵佔了大半山頭的陳貨正在收棗,卻是無意間收到了典當鋪子老闆差小廝送來的玉墜子。
陳貨很識貨,這玉墜子一看就是宮裡頭出來的東西,而聽那小廝所言,典當這玉墜子的人看著雖富貴,身上穿的衣物卻不如何,不過那相公身邊的美婦人卻是難得一見的絕色。
皇帝御駕遇襲,暫住不遠驛館之事陳貨早已聽人談起,他知道這皇帝有一皇后,姿貌甚美,平常人不可比。
可這男人哪個不愛偷腥,現下暫時沒有別的女人,只是因為這些女子比不上枕邊人,陳貨府中養著許多姬妾,甚至他那十幾個女兒也是清容貌美,可是聽那驛館官員說,就是他十幾個女兒站在一處,都比不上那皇后的一根手指頭。
陳貨正在為此煩惱,如何去勾搭這新晉的皇帝,江山美人,皇帝有了江山,差的就是美人了,可是他這美人尋了許久也未尋到。
天憐眷顧,原本他只是想看看這典當玉墜子的是誰,卻是突然看到了那相公身邊的美婦人。
即便穿著一身半舊裙衫,那美婦人卻依舊美的讓人驚豔,果真是他那十幾個女兒都比不上的,如若他能將這美婦人獻給陛下,那麼這富貴榮華,還不是到手拈來?
“給相公和夫人奉茶。”鄉紳坐在寬椅上,財大氣粗的將一托盤的黃金端到周旻晟的面前道:“這位相公,這些銀兩你看著可夠?若是不夠,我再給你加。”
扇著手裡的摺扇,周旻晟掀開眼簾看了一眼面前金燦燦的黃金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鄉紳這是何意?”
“我看相公是個明白人。”端起手邊的茶碗吃了一口茶,陳貨道:“相公的夫人,姿色甚美,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不知相公,可否割愛?”
聽到那鄉紳的話,蘇妹瞬時就瞪大了一雙眼。
周旻晟扇著手裡的摺扇,靠在身後的寬背椅上沒有說話。
“相公你也知道,鄙人的這棗莊是個小地方,就是隨意的死個人,也是尋不著屍首的。”將手裡的玉墜子放到桌面上,陳貨繼續道:“相公一看就是個聰明人,我有十幾個女兒,相公可隨意挑選,還有這些黃金,相公也可隨意帶走。”
陳貨話罷,那頭的婢女便又端了一盤黃金出來,身後鶯鶯燕燕的隨著十幾個深閨嬌女。
“相公覺得如何?”
周旻晟搖著手裡的摺扇,還是沒有說話,甚至閒適的緩慢闔上了眼簾。
“相公不要得寸進尺,你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