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碎冰化成水,順著周旻晟的唇角滴露,滴滴答答的砸在蘇妹的肩膀上,留下一片暗色水痕。
周旻晟俯身,細細的吮吸著那黏在蘇妹肌膚上的水漬,甘甜可口,沁鼻香嫩。
大致是因為冰塊的緣故,所以周旻晟的唇瓣變的很紅,就像是偷抹了胭脂似得紅的豔麗。
蘇妹偏頭時,恰巧看到那紅唇白膚的周旻晟,當下就被定住了神。
不可否認,周旻晟長的很好看,但是卻一點不女氣,他從內而外透出的隱戾之氣,每次都會讓人退步三舍。
但在蘇妹面前,這個時時刻刻看著就像是從地獄深淵之中爬出的惡鬼卻偏偏乖順的緊,他摟著蘇妹那綿軟的身子,頎長的身影下壓,幾乎要將人揉進骨血之中一般。
蘇妹纖細背脊處的冰塊在周旻晟那炙熱的體溫下迅速融化,溼漉漉的一塊水漬粘在她的衣衫上,和周旻晟身上的寬綢黏在一起,曖昧難分。
抬手撫住周旻晟的臉,蘇妹小心翼翼的點了點他的唇瓣道:“你莫不是偷抹了我的口脂?”
“呵。”聽到蘇妹的話,周旻晟低笑一聲道:“妹妹可要嘗一口?看是甜的,還是鹹的……”
隨著那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那仿若抹了口脂一般的細薄唇瓣便緊貼上了蘇妹的粉嫩唇瓣。
浸著涼意的細薄唇瓣軟嫩彈動,就像是裹了一層冰塊似得沁人。
寂靜的禪房內,艾草薰香繚繞,窗外聒噪的知了趴在粗大的樹幹上不厭其煩的呼叫著。
被周旻晟抵在一旁的圓柱上,蘇妹氣喘吁吁的抬手掐住他的面頰,然後突然心血來潮的道:“周旻晟,你有沒有……扮過女兒妝?”
蘇妹這句話說的極輕,她睜著一雙眼,興致勃勃的看著面前的周旻晟道:“你若是扮女兒,定是個好看的,出去走一圈,那倒在你石榴裙下的人肯定也很多。”
歪著小腦袋,蘇妹勾了勾他的寬袖道:“你要不要試試?”
“妹妹在說笑?”舔了舔唇瓣,周旻晟抬手撫上蘇妹濡溼的唇角道:“若是我扮女兒,那妹妹要許我什麼好處?”
“你不願扮就不願扮,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斜睨了周旻晟一眼,蘇妹矮身從他的胳肢窩下鑽出來道:“快點,我們還要去後山找那監寺呢。”
反身靠在圓柱上,周旻晟點了點蘇妹那印著嫩綠色主腰的胸口道:“妹妹確定要用這副模樣出去?”
順著周旻晟的手指方向看到自己胸前的春色,蘇妹紅著一張臉趕緊一把捂住道:“我,我要去換件衣裳,你等我。”
說完,蘇妹趕緊鑽到屏風後頭換了一件衣裳出來,然後急忙忙的拽著周旻晟就出了屋子。
屋外,日頭毒辣的很,周旻晟隨手拿了一頂帷帽替蘇妹戴在頭上,然後又撐了一頂油紙傘,這才慢悠悠的牽著人往後山晃去。
正值夏日,後山上草木繁盛,蘇妹沒有穿羅襪,腳上就一雙木屐,那刺腳的毛草總是戳到她的腳上,弄得她又癢又疼。
“你說這監寺,好好的寺廟不呆,偏要跑到這後山上來做什麼?”甩了甩自己被戳了一根嫩草的小腳,蘇珂噘嘴道:“好癢。”
停住步子,周旻晟伸手撕下自己身上的綢衫後裾,幫蘇妹把她的兩隻腳包好之後塞進木屐裡頭。
坐在周旻晟的大腿上,蘇妹晃了晃自己的腳道:“可惜了這綢衫。”
將蘇妹從自己的大腿上抱下,周旻晟伸手拍了拍身上沾著的草渣子,然後從地上起身道:“反正再穿不下了,妹妹與我做件新的吧。”
“那我給你做了新的,你若是還這般順手撕扯了怎麼辦?”
“衣在人在,衣亡人亡,妹妹儘可放心。”
“呸呸,大白天的說什麼渾話呢。”抬手拍了拍周旻晟的手背,蘇妹指著那後頭的寺廟道:“這裡是天覺寺,你說的話菩薩可都是能聽到的。”
“呵。”輕笑一聲,周旻晟慢吞吞的道:“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我是胡言亂語的,您切莫當真。”
他不信佛,可他卻是她最忠實的信徒。
“這才好。”牽住周旻晟的手,蘇妹試了試腳上的木屐道:“那監寺在哪處?”
“前頭的山洞裡。”用匕首割開面前瘋長的野草,周旻晟帶著蘇妹往前走去。
覆蓋著高壯巨木的山林沁涼舒爽,涼風陣陣擦過蘇妹露在外頭的黏膩肌膚。
抬手將自己頭上的帷帽取下,蘇妹將其掛在周旻晟的脖子上道:“那監寺也許還是個聰明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