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妹沒有多想; 她從寬袖之中掏出巾帕將其細細的擦拭乾淨之後,才抱著懷裡剛剛換洗下來的溼漉衣物出了卻非殿。
外頭的雨一陣落一陣停的,剛剛還下的起勁,這會子又停歇了; 蘇妹抱著木盆行走在積水嚴重的房廊裡,纖細的身子左扭右歪的躲避著腳下的水窪。
“蘇妹。”突然,一道纖瘦身影出現在蘇妹面前; 面色焦急的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道:“那渭南郡王府的世子; 與你是什麼關係?”
抬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易幟; 蘇妹的眼中顯出一抹明顯的嫌惡之情道:“請大人放手,奴婢還有事要忙。”
“事,你有什麼事; 難不成你跟了那廢人不算; 還想要去勾引那渭南郡王府的世子嗎?”緊緊的攥著蘇妹的手腕,易幟瞪著一雙眼,神色難看道:“我當時真的就應該聽文鴦的話; 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真是枉廢我的一片苦心。”
“呵。”輕蔑的勾起一抹嘲諷笑意,蘇妹聲音清晰道:“對,我就是這般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敢高攀大人。”
說罷話,蘇妹用力的扯開易幟箍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轉身便走。
看到蘇妹這副冷淡模樣,易幟突然慌張了神色,他繞到蘇妹面前,再次攔住她的去路道:“蘇妹,蘇妹你聽我說,我是真心歡喜你的,只要你肯跟了我,我便娶你進門,我剛才是氣急了,才會胡言亂語說些渾話的……”
“大人,您的五十鞭笞,奴婢怎麼沒看到呢?”打斷易幟的話,蘇妹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渾身完整的易幟,神色嘲諷。
易幟雖只是一個太子詹事,比不上那蘇俊茂是渭南郡王府的世子,可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那一頓鞭笞對於易幟而言要解決,定然是輕而易舉的。
聽到蘇妹的話,易幟的臉上顯出一抹尷尬神色,他沉靜片刻,才吶吶開口道:“我剛才是在氣你呢,我怎麼會真的讓人打你五十鞭笞呢?”
“哦?是嗎?”嗤笑一聲,蘇妹感覺心裡頭噁心的緊,自己真是連一句話都不想與這易幟多言,甚至於現在只看一眼面前的人,她都感覺反胃的厲害。
“自然是的,我對你的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鑑。”鄭重其事的對著蘇妹舉起右手,易幟滿眼都是面前那人的清豔絕容。
比起那毀了容的文鴦,面前的蘇妹真真是個讓人恨不得捧在心坎裡的美人,只要能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