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手,周旻晟的目光緊盯在她綴著一點薔薇粉色的指尖處,雙眸暗眯。
“不,不勞煩王爺了,奴婢自個兒剪就行了。”抽了抽被周旻晟握在掌心裡的手,蘇妹咬著唇瓣,娥眉輕蹙。
“不怕,本王不用剪子。”側著翻了翻身,周旻晟輕勾起唇角,捏住蘇妹的小指徑直便將其放入了自己口中。
“……王,王爺……”感覺到那啃噬在自己指尖處的尖利牙齒,蘇妹瞪著一雙眼,聲音乾澀。
“不怕,本王會給你咬的很好看的。”模糊的低啞聲音帶著一抹饜足笑意,細細的卷著蘇妹的指尖上下游轉,仿若在品嚐什麼珍饈美味一般的恨不得吞噬入腹。
戰戰兢兢的看著自己的小手指在周旻晟的嘴裡進進出出,蘇妹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下一刻出來的小手指是短了一截的。
好不容易咬完了一隻手,周旻晟正準備再拿蘇妹的另一隻手時,那墊在小宮女膝蓋上的腦袋被猛然一磕,整個人瞬時便平躺在了矮木塌上。
“時,時辰不早了,奴婢去給王爺準備晚膳。”捂著自己那隻濡溼手掌,蘇妹匆匆忙忙的說罷話後,趕緊便提著裙裾往卻非殿外跑去。
看著蘇妹那道慌張消失在卻非殿門口的纖細身影,周旻晟躺在矮木塌上,慢條斯理的翻身捲進了身後的厚實被褥之中。
滿是皂角清香的被褥淹在周旻晟的口鼻處,馨雅誘人,仿若那小宮女綿軟的身子。
贔屓擺著腦袋左搖右晃的從一旁小案處爬出,慢吞吞的搭在矮木塌邊緣,卻是被突然竄出的一條黑蛇給捲了個正著。
側眸看了一眼矮木塌邊的動靜,周旻晟突然低笑出聲。
小廚房裡,蘇妹蹲在瓷盆邊用力的搓著自己的手,身邊放置著的是一小片皂角葉。
漾漾水波之中,纖細素白的手指尖處被啃得亂七八糟的難看的緊,蘇妹蹙眉看著自己的手,暗暗抿了抿唇。
哪裡好看了,明明醜的要死。
“姐姐。”圓桂端著木盆從小廚房門口進來,木盆裡頭是蘇妹剛剛落在房廊處的宮裝內衫。
“姐姐,你的衣物怎的亂放呢,若不是我看到了,怕是指不定要被哪些個手髒的給碰了。”將手裡的木盆置於蘇妹身側,圓桂輕聲開口道。
“……我忙著給王爺做晚膳,倒是忘了這事了。”垂眸看了一眼木盆裡頭沾著一點血跡的衣物,蘇妹趕緊將其推進一旁的木桌下頭道:“先放著吧,我明日再洗。”
“哎。”圓桂蹲在蘇妹身側,清脆的應了一聲話。
“那個,圓桂,你在房廊裡頭……還看到什麼了嗎?”猶豫片刻,蘇妹有些緊張的開口道。
“除了姐姐的衣物和這木盆,我並沒看到什麼,姐姐還落了什麼東西嗎?”
“沒,沒有。”搓了搓手,蘇妹拉過一旁的汗巾擦了擦手道:“時辰不早了,我來做晚膳吧,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想必是那易幟半途醒了,自個兒回去了吧。
“姐姐做什麼我都歡喜吃。”晃著身子跟蘇妹一道起身,圓桂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往蘇妹面前湊了一步道:“姐姐聽說了嗎?那太子周浚吃醉了酒,在御花園對著麗昭儀耍酒瘋,差點玷汙了麗昭儀,惹得景帝大發雷霆,說是要廢黜太子呢。”
“什麼?”聽到圓桂的話,蘇妹震驚的瞪大了一雙眼,神情疑惑。
上輩子時,可沒發生這樣的事兒啊……
“姐姐莫不信,這事啊,整個周宮裡頭都傳遍了。”神秘兮兮的往小廚房門口看了一眼,圓桂繼續道:“若非皇后以命求情,那太子現下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怕不是隻被罷黜那麼簡單了。”
景帝只一子,太子周浚這根獨苗苗一向被寶貝的緊,這次雖犯了大事,但依照蘇妹的猜想,那懲戒定然不會涉及性命,被罷黜還可以再封,所以這懲戒看著嚴重,其實細算起來,也沒那麼嚴重。
看出蘇妹所想,圓桂輕搖了搖頭道:“姐姐不知,那麗昭儀深受龍寵,聽說受驚之後讓御醫診脈,卻是意外的被診出了兩個月的身孕,據聞還是個皇子。”
“這事,是真的?”聽罷圓桂的話,蘇妹暗自攥了攥手,雙眸圓睜。
不怪乎蘇妹奇怪,因為這輩子所有事情的發展,都與她上輩子所經歷的頗有不同,上輩子的麗昭儀,可沒有懷過身孕。
“整個周宮都傳遍了,也只有姐姐不知道。”一邊與蘇妹說著話,圓桂一邊抬手拿過竹簍子裡頭的雞蛋遞給蘇妹道:“姐姐,宋嬤嬤說讓你每天給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