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旻晟裹在被褥之中,一點反應也無。
“王爺?”沒有見到周旻晟的動靜,蘇妹趕緊又伸手推了推他道:“王爺,您趕緊把……啊!”
蘇妹的話還未說完,突然感覺手腕子一痛,整個人直接便被周旻晟翻倒著壓在了矮木塌上。
老舊的矮木塌不堪重負的發出一道“吱呀”聲,在靜謐的卻非殿中清晰非常。
“王爺……”被顛得頭昏腦漲的蘇妹顫顫的對上週旻晟那雙晦暗眼眸,下意識的便想起了今日這人舔舐自己右顴骨處硃砂痣的事情,當下便不可抑制的開始輕顫起來。
她忘記了,眼前這人,即便是被拔了虎齒,卻依舊是頭兇猛惡獸。
細緩的呼吸聲慢吞吞的打在蘇妹纖細的脖頸處,周旻晟的手蒼白纖細,張開之際可清晰的看到上頭明顯的青筋紋路。
“不堪寂寥?孤枕難眠?”俯身湊到蘇妹的耳畔處,周旻晟雙眸微眯,掌下用力的緊了緊那按在蘇妹胸前的手,稚嫩的聲音帶上了幾許微啞暗色,那輕柔的嗓音突然便狠戾了幾分道:“想爬本王的床,你還不夠資格。”
“砰!”的一聲,蘇妹被周旻晟摔落在地上,她纖細的身子砸上矮木塌旁的飯盒,裡頭的瓷碗發出一陣清晰翻倒聲。
被硬石的青石板磚磕疼了身子,蘇妹蹙著細眉,慢吞吞的從地上起身,然後低垂下眉眼,悶不吭聲的細細收拾好身旁的飯盒。
看著蘇妹這副逆來順受的柔順小模樣,周旻晟暗眯了眯眼,神情晦暗。
拎起飯盒,蘇妹伸手拍了拍寬袖上頭的髒汙,這才慢吞吞的將眸子看向矮木塌上的周旻晟,然後面色平靜的一字一頓道:“王爺多慮了,奴婢身份卑賤,自知配不上您,不敢妄想。”
說罷話,蘇妹拎著手裡的飯盒,兀自便出了卻非殿。
卻非殿外,冷風秋瑟,夾雜著星星點點的冷雨細卷而來,瞬時便將蘇妹纖細的身子包裹在了裡頭。
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身子,蘇妹蜷縮起雙臂,小心翼翼的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前。
那裡本就生嫩的緊,日日都在漲疼,被周旻晟剛才那不知手勁的一按,疼得更是厲害了幾分。
面色煞白的蹲在卻非殿門口抱著自己,蘇妹將臉埋進膝蓋之中,四周晦暗無聲,只餘細碎的雨滴迎風飄落,印在蘇妹那身半舊宮裝之上,留下一片濡溼痕跡。
浸在細雨之中的身子愈發寒冷了幾分,蘇妹哆嗦著身子,不知為何,雙眸陡然一熱。
感覺到眼角的溼潤,蘇妹不自覺的便咬緊了唇瓣,暗暗嚥下喉嚨裡梗塞的酸意,她撐著身子從地上起身,然後汲著腳上的木屐,拎著手裡的飯盒緩慢往後庭處走去。
雨勢越發大了幾分,綿柔雨針洋洋灑灑的被秋風吹卷,落在蘇妹那頭漆黑烏髮之上,晶瑩點點的滲入發縫之中,片刻之後消失無蹤。
翌日一早,雨後澀涼,蘇妹還在收拾著早膳,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喧鬧聲,隨後圓桂急匆匆的悶頭直衝進來,與蘇妹撞了個正著。
“姐姐,不好了,那太子將王爺吊著脖子掛在了樑柱上,像是要吊死王爺!”圓桂一副急得滿頭大汗的模樣,那搭在蘇妹胳膊上的手都在發顫,聲音也尖利的帶著哆嗦。
“什麼?”聽到圓桂的話,蘇妹瞬時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圓桂拉拽著往卻非殿的方向疾奔而去。
覆著厚氈的卻非殿門口,蘇妹氣喘吁吁地與圓桂停在那處,她小心翼翼的透過面前細小的長縫,一眼就看到了那被太子用一根麻繩拴著脖子吊在了樑柱之上的周旻晟。
周旻晟的身上穿著一件細薄的素白中衣,墨髮披散,整個人纖瘦非常,那瑩白到幾近透明的纖細脖頸被一根麻繩狠狠圈緊,用力吊著往樑柱之上扯。
被吊在半空之中的身子左右晃動著,露出褻褲下的一雙腳,纖細白皙,宛若女子。
面無表情的微眯著一雙眼,周旻晟纖瘦的手掌緊緊抓住那吊在自己脖頸處的麻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力氣快速流失,那圈在他脖頸處的麻繩越收越緊,直把他那張蒼白麵容憋成了漲紅緋色。
“三哥,只要你與我告個饒,我便放你下來,如何?”那幾日未見的太子負手而立於周旻晟面前,手裡拿著一根粗實枯枝,不緊不慢的細甩著,時不時的略過周旻晟那雙纖細小腿,聲音調笑道:“三哥,你這身子若是生在女子身上,那也該是萬里挑一的。”
話說罷,那太子卻是陡然出手,抓住周旻晟的小腿猛地往下拉了一截。
周旻晟悶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