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荷包遞給圓桂道:“喏,這些銀錢你明日拿著去內侍監要些稍好一點的炭火回來,還有過冬的衣裳被褥,都多要一些。”
“哎。”伸手接過蘇妹手裡的荷包,圓桂小心翼翼的將其收入寬袖暗袋之中。
“對了,還有一件事……”拉住圓桂欲走的身子,蘇妹躊躇片刻,緩慢開口道:“你睡得那處……算了,無事,你去歇息吧。”
“……那奴才先走了。”看到蘇妹這副猶豫模樣,圓桂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問出口,只端著手裡的腳盆輕應一聲,然後轉身往後庭處走去。
“嗯。”看著圓桂消失在前方的身影,蘇妹慢吞吞的挪了挪步子,躊躇半響,終於還是輕手輕腳的掀開了面前的厚氈踏入卻非殿。
罷了,圓桂那處住不得,後庭闢出來的那間小廚房裡頭還是可以讓她落腳幾天的。
卻非殿裡頭燒著炭盆,確是比外頭暖和許多,蘇妹抱著手裡的東西,一邊小心翼翼的警惕著那裹在被褥裡頭的周旻晟,一邊慢吞吞的往自己的軟榻處挪去。
快速的將軟榻上頭的被褥衣裳並彩墨打包好,蘇妹又走到一旁木櫃前,將裡頭的針線布料都拿了出來。
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蘇妹將日常用的粉霜置於寬袖暗袋之中,然後扭頭看了一眼周旻晟躺著的矮木塌,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矮木塌上,那人裹在被褥裡頭緊閉著雙眸,呼吸沉穩,似乎睡得十分安詳。
蘇妹暗暗嚥了一口口水,慢吞吞的蹲下身子去扣矮木塌下頭空鏤的木條。
嗯?她記得是藏在這處的啊,怎麼不見了呢?
“在找這些破爛玩意嗎?”一隻手掌突兀掐住蘇妹的後頸,將她猛地往矮木塌上扯去。
蘇妹站立不穩,被周旻晟那霸道的力道扯得一個踉蹌,直接便摔在了矮木塌上。
一手掐著蘇妹的脖頸,一手拿著那包首飾銀錢,周旻晟看著蘇妹,輕慢的勾起唇角,一副溫柔輕笑模樣,但看在蘇妹眼中,卻是另外一幅猙獰面容。
周旻晟的臉頰上還帶著清晰的紅色木屐擦痕,脖頸處的麻繩印記也是十分明顯,可明明應當是個看著傷痕累累的可憐孩子,此刻他的模樣卻兇戾的��恕�
被周旻晟緊緊的掐著後頸,蘇妹驚懼的瞪著一雙眼,只感覺那隻箍在自己後頸處的手陰冷刺骨,比之外頭溯寒霜降冰冷更甚。
“勞煩王爺,將東西還給奴婢。”努力的抑制住那梗在喉嚨裡頭的恐懼,蘇妹抖著手掌撐在矮木塌上,斷斷續續的將這句話給說完了。
“想走?”沒有接蘇妹的話,周旻晟慢吞吞的將自己的臉往蘇妹跟前湊了湊,說話的聲音略帶沙啞,溫柔到��恕�
“王爺千金之軀,奴婢不敢同屋。”蜷起手掌,蘇妹咬著唇瓣,聲音乾澀。
“不敢同屋?那這幾日與我同屋的,難道不是你嗎?”捏了捏自己覆在蘇妹脖頸處的手,周旻晟突然伸手拽住了蘇妹的寬袖,然後將她藏在寬袖暗袋之中的那盒子粉霜給拿了出來。
“王爺……請王爺還給奴婢……”蘇妹伸了伸手,卻是突然被從矮木塌上起身的周旻晟給扣住了手腕子,硬生生的按在了矮木塌上。
周旻晟的手勁極大,蘇妹的手腕被他按在冷硬的矮木塌上,疼的厲害。
半跪在蘇妹身側,周旻晟一手按著她的脖頸,一手壓著她的手腕,整個人的上半身幾乎都壓在了蘇妹的身上。
蘇妹身姿纖瘦,比起看上去羸弱萬分但卻內勁十足的周旻晟,簡直猶如蚍蜉撼樹,螞蟻推象,所以她那點掙扎,周旻晟根本就不看在眼裡。
“這是什麼玩意?”鬆開按在蘇妹手腕子上的手,周旻晟捏著那盒粉霜細細把玩著。
“女兒家的玩意,王爺拿著也是無用,還是還給奴婢吧……唔……”蘇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周旻晟硬生生的又壓下了腦袋,她穿著宮裝的胸前緊緊貼在矮木塌上,被咯的生疼。
看到蘇妹那張蒼白小臉,周旻晟捻著她的後頸,將唇瓣湊到蘇妹的耳畔處,聲音輕柔的開口道:“疼嗎?”
蘇妹咬著唇瓣不說話,白膩面容之上卻是突兀被塗上了一層粉霜,嚇得她一個機靈。
那粉霜冰冰涼涼的沁著一股幽雅淡香,與蘇妹身上那股子皂角的清香氣十分相似。
周旻晟眯著雙眸,將自己的面頰蹭到蘇妹的臉頰處使勁磨了磨道:“塗多了……”
戰戰兢兢的趴在那處感受著周旻晟貼在自己面頰上的臉,蘇妹咬牙,突然使勁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