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攥緊文鴦拽在她寬袖上頭的手,神情沉穩道:“尚功局裡頭的碎布料,本來就是歸我們隨意處置的。”
“可你現下已經不是尚功局的人了,這布料在你身上,就是不行!”扯起唇角,文鴦得意的看向蘇妹道:“偷竊可是大罪,我看崔尚功這次如何幫你。”
“這是我給蘇妹的,我是尚功局裡的女吏,這些碎布料,難道我還處置不得嗎?”使勁的扯開文鴦抓在蘇妹寬袖上頭的手,青瓷牢牢的將蘇妹護在身後。
“文鴦,算了吧,人家也不容易。”易幟伸手輕扯了扯文鴦,聲音溫和道。
“算了?你讓我算了,我就偏不算了。”揮開易幟搭在自己胳膊上頭的手,文鴦抬眸看向蘇妹,眼中顯出一抹厲色道:“你是自個兒去找崔尚功請罪,還是讓我壓著你去?”
“你……”聽到文鴦的話,青瓷氣噎。
“沒事。”輕撫了撫青瓷的手背,蘇妹鎮定的看向文鴦道:“我現下就與你一道去找崔尚功。”
“好,這可是你說的。”
“蘇妹……”拉住蘇妹的胳膊,青瓷一臉擔憂。
若是放在往常,崔尚功怕是還會偏袒一些蘇妹,可是現下這文鴦深受崔尚功重用,蘇妹此去肯定是會吃虧的。
“我沒事的。”安撫性的拍了拍青瓷的手背,蘇妹正欲說話之際,卻是突然看到那自不遠處小路盡頭走來的兩人。
“這倒是趕了巧了。”輕蔑的看了一眼蘇妹,文鴦提著裙裾往前走了幾步與人請安道:“崔尚功。”
“嗯。”崔尚功朝著文鴦微微頷首,然後將身後的男子讓出道:“這是渭南郡王府的世子。”
聽到崔尚功的話,文鴦那欲告蘇妹的話瞬時便憋了回去,她偷眼看了看面前丰神俊朗的渭南郡王世子,羞紅著臉趕緊垂首與其請安道:“給世子爺請安。”
“這個東西,你能不能補?”小心翼翼的從寬袖暗袋之中掏出一物,渭南郡王世子神情微斂道:“崔尚功說,你的手很巧。”
“啊……這……”垂眸看了一眼那渭南郡王世子手裡頭的東西,文鴦的臉上顯出一抹難色道:“這荷包,怕是有些年頭了吧?”
修長手掌之中的荷包看上去雖陳舊卻乾淨,不難看出,面前之人對手裡頭的荷包愛護有加,只是再好的荷包,這時間長了難免抽絲,綢緞上頭的顏色也會逐漸黯淡下去,而且這荷包一看就不是手藝精巧之人所制,邊角勾線缺失不說,針腳也不縝密,若是縫補起來,怕是要費大工夫。
“奴婢願意一試。”小心翼翼的接過那渭南郡王世子手裡頭的荷包,文鴦心中激盪。
“嗯。”渭南郡王世子輕應一聲,看著那荷包的視線眷戀而惆悵。
“崔尚功,奴婢有一事想與您說。”捧著手裡的荷包,文鴦側身走到崔尚功身旁,輕聲耳語的轉頭正欲指認蘇妹時,卻是發現自己身後的蘇妹早已不知去向,只餘一個使勁拽著易幟的青瓷強硬的犟在那處。
可惡的賤人!她以為能逃得過去嗎?
卷著秋瑟冷風的南宮裡,蘇妹一路疾奔,最後氣喘吁吁地癱軟在卻非殿門口,整個人緊緊蜷縮成一團。
“哭了?”周旻晟緩步邁出卻非殿,一把按住蘇妹的額角,看著她泛紅的眼角嗤笑一聲道:“真是可憐的小蟲子。”
第23章
抵在額角處的手掌陰冷黏膩; 仿若三月寒冰,蘇妹睜著一雙婆娑淚眼,突然一把緊緊攥住了周旻晟覆在自己額角處的手。
纖瘦的指骨因為用力而泛白; 死死的扣著周旻晟的手; 就像是浮溺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明日是那老賊壽辰,本王聽說渭南郡王府的人也來了。”緩慢將腦袋湊到蘇妹的脖頸處,周旻晟感受著她那輕顫的身子; 突兀勾起一抹輕笑道:“聽聞渭南郡王府的嫡長女雖只金釵之年; 容貌卻極好。”
細緩低沉的話語聲沉吟在蘇妹的耳畔處,讓她禁不住的顫了顫身子。
“不要……不要說了!”不知想到了什麼,蘇妹猛地一把推開面前的周旻晟,瞪著一雙眼; 面色蒼白。
“呵。”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頭被蘇妹掐出的指痕,周旻晟嗤笑一聲道:“這麼點小事都扛不住,還想伺候本王?”
“……你知道?不可能!”咻然抬眸瞪向面前的周旻晟; 蘇妹呼吸急促的否認道。
蘇妹五歲進宮; 五歲之前的事情她自個兒都記得模糊; 而關於她的身世,整個周宮之中更是無人知曉。
“本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