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嘴裡頭澀澀的根本就嘗不出什麼味道,而且因為面前未知的恐懼,整個人渾身戰慄的厲害。
“既然好吃,那就多吃些,莫枉費了人家的一番心意。”側眸看了一眼身旁瞪著一雙眼,神情驚慌的蘇妹,周旻晟低笑一聲道:“是吧?”
“……是,不,不是……”攥著周旻晟的寬袖,蘇妹眼中是那廝放大的清俊面容,印在眼瞳之中,熟悉而陌生,讓人驚顫到陰���
抬手撫上蘇妹的額角,周旻晟慢吞吞的替她拂去那粘在肌膚上頭的細汗道:“是你的,就該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就算強求,也是得不到的。對吧,圓桂?”
明明是在與圓桂說話,但是周旻晟的目光卻定在蘇妹的臉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印在蘇妹眼中,詭異非常。
“……是。”捏著瓷勺的手一抖,圓桂的上半身深深伏在地上,聲音輕顫。
“行了,吃完便出去吧,本王有些累了,要歇息了。”收回覆在蘇妹額角處的手,周旻晟慢吞吞的從書案後頭起身道。
“是。”捧起面前的雞蛋羹,圓桂垂著腦袋退了出去。
蘇妹攥著周旻晟的寬袖,整個人依舊軟綿綿的倒在書案後頭,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感覺到寬袖處的拉力,周旻晟垂眸看了一眼微紅著一雙眼眸的蘇妹,突然俯身自己便將人給橫抱了起來。
“……啊。”驚呼一聲,蘇妹腳上的木屐被甩落在地上,敲在硬石的青石板磚之上,發出兩道清晰悶響。
周旻晟雖然看著瘦弱,但是力氣卻十足,蘇妹被他帶著按倒在矮木塌上,不遠處就是那啃著贔屓的黑蛇。
“奴,奴婢想出……”
“噓。”伸手點上蘇妹的唇瓣,周旻晟壓著身下那軟綿綿一團的人,只感覺舒適非常,那清淡的皂角香氣縈繞在鼻息四周,恨不能讓人搓揉圓扁的揣在懷裡才好。
像坨麵糰似得被周旻晟壓在身下的蘇妹僵硬著身子,眼看那人拉開自己脖頸處的宮裝衣領埋下腦袋,那濡溼的呼吸聲打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慢慢印出一片水痕。
脖頸處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下來,周旻晟壓著身下的蘇妹,緩慢閉上了雙眸。
與平靜的周旻晟相反,蘇妹因為恐懼而急促的喘著氣,她被硬邦邦的周旻晟按在身下,清豔小臉之上滿是驚惶神色,眼角一動不動的盯著那條黑蛇,生怕自個兒一個不注意就一命嗚呼了。
黑蛇咬著嘴裡的贔屓,一張嘴張的極大,蛇尾不耐的甩動著,似乎是因為咬不碎那龜殼而煩惱。
贔屓縮頭縮腦的晃悠著身子,慢吞吞的掙扎著,時不時的伸長了腦袋想大動作一番,卻被黑蛇壓制,龜蛇之間的態勢愈發僵持。
蘇妹顫巍巍的放開自己攥在周旻晟寬袖上的手,然後突然猛地一下將那壓在自己身上的周旻晟給掀翻在地,撐著身子就衝出了卻非殿。
腳上沒有穿木屐,只套著一雙厚實羅襪,蘇妹急喘著氣衝進房廊,與從拐角處走來的青瓷撞了個正著。
“哎呦……”捂著自己的額角往後頭跌了跌,青瓷垂眸看向跌倒在自己腳邊的蘇妹,趕緊將人扶起來道:“怎麼火急火燎的,這可不像你的性子。”
“……呼呼……”被青瓷撐著胳膊扶坐在一旁,蘇妹這才猛喘了一口氣稍微鎮靜下來道:“沂王養了一條黑蛇,我看著怕便逃了出來。”
“黑蛇?”聽到蘇妹的話,青瓷瞪大了眼道:“這沂王真是個怪人,養什麼不好偏要養蛇,你可是最怕這些行走爬蟲之類的軟物了。”
“……不說這個了,你怎麼過來了,是有事嗎?”只一想到那軟綿綿陰森森的東西,蘇妹便��幕牛��轄餱��疤獾饋�
“哦……我啊,就是……”吞吞吐吐了半天,青瓷盯著蘇妹,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蘇妹喘著細氣,垂著腦袋往自己的寬袖裡頭掏了掏,碰到那空蕩蕩的暗袋,她這才想起她的巾帕早在小廚房裡頭就被那人給拿去了。
從寬袖之中抽出巾帕遞給蘇妹,青瓷看著她那張蒼白小臉,猶豫片刻之後才開口道:“聽說那文鴦和易幟的婚期定下來了,就是下月初五。”
“嗯。”冷淡的應了一聲,蘇妹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
看到蘇妹那副淡漠表情,青瓷不著痕跡的輕吐出一口氣,然後義憤填膺的開始咒罵那易幟和文鴦道:“像易幟那種臭東西,根本就配不上你,正好和文鴦那賤人配一雙。”
“好了,我知道你氣不過,不過也犯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啊,氣壞了身子,可還是我們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