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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消失良久之後,一道整個被深沉的濃黑籠罩的黑衣人驀然憑空出現在嫋嫋方才所待的地方,他面朝嫋嫋消失的方向,寬大的黑色紗帽之下,那張看不分明的臉上濃墨重彩的詭異符文扭曲而猙獰,似帶著噬人而食的幽詭。
一道陰森的笑聲忽然在虛空中飄散,那聲音似來自九幽地獄,他道:“屬下願為主上,除去這最後的障礙!神擋,弒神——”
這轉瞬便飄散在虛空中的一句話,卻陰森寒涼得似乎刻入了骨髓,猶如一個瘋狂而決絕的誓言!
一向慣於掌控一切算無遺策的嫋嫋姑娘,這次,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黑衣人的存在!
更不知,無窮的殺陣,就在她的眼前一一擺開——
嫋嫋姑娘此時,正一臉所有所思的正在城中最大最豪華的客棧門前,雙眼放光的盯著那偌大的燦金色匾額,眼睛亮的驚人。
來來往往的修士皆是一臉莫名的看著這位身量嬌小玲瓏的女修,只不過嫋嫋姑娘的面容本就偏於可愛,如今不知是因為長大了還是修為進境的緣故,原本就精緻無匹的五官似乎拼合出了更為精緻的效果,看上去整個人愈加的玉雪可愛。
再加上此時嫋嫋姑娘那雙眼放光幾乎只差沒閃著滿眼星星的模樣,雙眼中滿是如同嬰孩般最為純粹的毫不掩飾喜愛和佔有慾,簡直是男女老少通殺,對著她竟是無法生出厭惡來,甚至看一眼便忍不住也隨著她的目光看一眼那金光燦燦的匾額,然後會心一笑。
這樣明白得昭然若揭的喜歡,誰能看不明白。
而就在客棧裡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就要親自出來好好招待招待這位有些奇怪的客人以免她眼裡那抹濃郁得快要透出的佔有慾再也控制不住一個衝動真的摘了他們客棧的招牌抱回家去,他只怕他這個掌櫃也就做到頭了!
須知,在神界,每一個勢力乃至於每一個強者都會擁有一塊象徵著自己身份的匾額,那其中蘊含著至高強者的一抹神識和威壓,一般沒有人會去故意觸犯,否則則視為刻意的挑釁,若是兩個勢力之間,為此不死不休都不為過!
當然,他們科長的牌匾,自然也不是那麼好摘的,與其說掌櫃的是擔心那牌匾真的被那垂涎不已的小姑娘摘去,不如說他是有點擔心這個對於自家牌匾似乎有種特殊執著的小姑娘被直接抹殺,要知道自家客棧這牌匾之上所蘊含的神識和威壓那可是屬於一位天君巔峰的強者,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自從上古大戰後再沒有人晉升到的存在!
掌櫃的甚至想好了如何哄哄那個註定要失望的小姑娘——
好吧,嫋嫋姑娘在下界奮鬥了整整二十年後到了神界,頓時一朝回到解放前,之前再怎麼說也算是一個成熟的大姑娘了,然而到了這千年萬歲遍地走的神界,嫋嫋姑娘的年齡,也就真是隻能算個小姑娘了!
實在是她那點年齡,在這些神界之人的面前,連個零頭甚至都算不上。
如此,也就別提那些看著嫋嫋姑娘格外慈祥友善的目光了,畢竟,一個對於這些修士來說還只能算個孩子的小姑娘,有什麼好計較的。
而絲毫不知道自己再次被“小姑娘”了的嫋嫋姑娘,依舊雙目炯炯的盯著那金燦燦的牌匾,十分沒骨氣的似乎腳下生了根一樣的移不動腳,心裡一遍遍的飄過“好想要啊好想要啊好想要啊……”無限迴圈。
若不是那絲屬於天君的神識有著天君巔峰全力一擊的威力,嫋嫋姑娘只怕早已撲上去將那牌匾理所當然的據為己有了。
至於那什麼威壓,好吧,對於嫋嫋姑娘來說,一直都是沒有效的!
就在掌櫃的就要行動時,就在整個客棧的人都看得饒有興致時,就在來往行人都忍不住看著傻呆呆看著那匾額移不動步的嫋嫋姑娘瞭然一笑時——
虛空之中,忽然一道道縹緲的仙音涔涔流洩而來,那聲音似帶著洗滌一切汙穢的聖潔,又似帶著凌越一切的睥睨。
所有人的視線頓時被虛空中忽然憑空出現的一朵朵美得如真似幻落花所吸引,只見那一片花雨之中,忽然憑空出現左右各七人的衣袂翩翩的絕色美人,美人人人手挽花籃,現出身形之後,依舊姿態優美的灑落一片片的花雨。
隨即引入人們眼簾的是,一座紗幔飄飛的輦車,抬著輦車的乃前後各八頭的君級神獸,君級神獸乃突破了上神屏障晉升天君階位的原獸,一個個可謂戰力驚人,若是與同等實力的人修對戰,絕對的以一當十!
然而,如此實力的天君級神獸,竟是如此恭敬的為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