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讓趙太醫來診斷。
關靜好瞧著她驚詫道:“若真是如此,定是要徹查此事,這擺明了不止是要害太子妃流產,還要嫁禍給皇后娘娘啊!”
她突然這樣說讓杜昭華懵了一下,忙去看皇后,皇后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還是老太妃開口道:“去請聖上來,到外間,今日一定要將此事說清查明瞭。”
老嬤嬤忙去請聖上。
沒一會兒聖上帶著聞人重芳傅卿卿都來了,臉色陰冷的落坐在外間。
關靜好過去輕輕拉了拉傅卿卿在她耳側極低的道:“是時候揭穿她了,看我眼神,將我與你說的向聖上稟明。”
傅卿卿一愣,隨後立即明白了過來。
那兩名老太醫便跪下回稟道:“回稟聖上、太妃娘娘、皇后娘娘,臣方才替太子妃診脈,並未診出有孕的跡象。”
“什麼?”皇后扶案而起,“什麼叫沒有診出有孕的跡象?是孩子……沒保住?”
“回皇后,並非胎沒保住,而是根本就沒有胎象。”廖太醫道:“太子妃的脈象根本就不是有孕,更不是滑胎,而是……葵水不正常引起的血崩之象。”
“葵水……你是誰她是來了葵水??”皇后不敢相信,“你到底有沒有診清楚?之前昭華不是確實有孕嗎?如今怎麼會突然沒了!”
“老臣不敢胡言,王太醫也和老臣診出的脈象一樣。”廖太醫道。
王太醫便也道:“確如廖太醫所言,太子妃並未有孕,她如今突然‘見紅’是服了什麼影響葵水的藥,導致葵水紊亂引起的血崩。至於之前太子妃有孕……可能是趙太醫診錯了。”
“診錯?怎麼可能診錯,當時不止是趙太醫一人替昭華診的脈!”皇后又驚又怒,當初聖上還請了李太醫來診,也確實是喜脈,如今怎麼說沒有就沒有了?
聖上由始至終都陰沉著臉沒有開口,如今終於開口道:“趙太醫你來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趙太醫臉如死灰噗通就跪了下去。
可他還沒開口,關靜好就朝傅卿卿使了個眼色,傅卿卿忙上前跪下先一步開口道:“父皇,母后,兒臣有一事一直不知該不該稟明,此事關係太子妃,兒臣一直……不敢隨意稟明,怕誤會了太子妃。”
聞人重芳忙過去想要扶她,她如今有了身子怎麼能動不動就跪著啊。
聖上落眼在她身上揮手道:“你有了身孕,起來說。”
皇后一驚,“她有了身孕?”她怎麼不知?
連那內室之中的杜昭華都被驚的發懵,就見傅卿卿被扶著站起來回稟道:“在剛到這庵堂的那天夜裡,兒臣睡不著與兒臣的侍女去找靜好姐姐,在半路上碰到了太子妃與……趙太醫,在那回廊下悄悄的說話……”
聖上頓時蹙了眉。
“你胡說!血口噴人!”杜昭華被逼得無路可退,死到臨頭尤掙扎的想要辯解,“我根本……”
“朕沒有在問你話。”聖上突然開口冷喝了她一聲,又看傅卿卿,“你繼續說。”
杜昭華渾身發冷,覺得自己完了。
聞人重芳握了握她的手,傅卿卿忽然就不怕了,將關靜好與她說的那些換了個方式回稟道:“兒臣當時沒太聽仔細,只聽到太子妃與趙太醫說假孕之事不能再拖了,要立刻找機會……做出滑胎的假象來,免得夜長夢多……”又道:“兒臣的侍女香玉也聽到了,只是當時兒臣怕自己聽錯了,又怕太子妃說的假孕是另外一個人的事……所以一直不敢稟明母后,怕造成誤會,還請母后恕罪。”她扶著聞人重芳又要跪下,卻被聞人重芳託了住。
皇后在那一瞬間驚駭的懵了住。
聖上龍顏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喝人進來就要將趙太醫拿下,讓他如實坦白。
趙太醫知道已經無可挽回了,便開口將所有的罪責一人承擔下來,他只說是他診錯了脈怕聖上怪罪就一直瞞著,杜昭華一概不知。
可這樣的話如今誰還會信?
關靜好又趁機驚詫的道:“若是太子妃不知此事,那今日太子妃突然見紅是為何?難不成趙太醫想故意造出滑胎的假象誣陷給皇后娘娘好開脫自己的罪責?”
皇后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到如今她怎麼還能信杜昭華根本不知假孕一事?若是她知道……那今日杜昭華在自己房中突然見紅……是杜昭華處心積慮安排好了,就是要藉著她的手來滑胎嗎?若真是如此杜昭華太讓她心寒了。
“將太子妃請過來!”聖上立刻命人將杜昭華押了過來,盯著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