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說我冤枉了她和表姐。”
關靜好站在那門前摸了摸髮間的簪子,笑了一聲,“我如今想起來我確實丟了一把金牡丹步搖,一副十二金枝釵,一支玳瑁簪子和幾對值錢的耳墜,這些你們都見過吧?”
領頭的婆子點頭道:“奴婢見過,平日裡就放在小姐的梳妝檯上的幾個匣子裡。”
“見過就好。”關靜好十分滿意的道:“我現在懷疑是表姐拿去了,你們帶人去表姐房中給我找,一定要找回來。”
傅芳芳一愣。
那領頭婆子當即明白過來,“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帶人去找回來。”說完就帶著幾個婆子去了。
傅卿卿身邊的人皆是大公子和二公子精挑細選出來的,各頂個的機靈會辦事,那婆子早就聽到老太太她們說的那些話,要誣陷小姐,如今得了令毫不糊塗,領著嬤嬤先回小姐房中,將小姐方才說的那些簪子,金釵,步搖取了藏在各自的身上,然後大搖大擺的去那偏宅裡伊月婉的閨房開始‘搜’。
那偏宅也是侯府的,侍候的人也是侯府的,哪裡敢攔侯府小姐的人。
沒多大會兒幾個嬤嬤就帶著那些東西回來了,將它們捧到眾人眼前道:“回小姐的話,這些果然都在表小姐的房中找到了。”
傅芳芳頓時差點沒被氣的厥過去,指著關靜好發顫道:“你……你這擺明了是栽贓汙衊!”
“不。”關靜好笑著轉過身來道:“我這是以牙還牙,以惡制惡。”這點小伎倆也想拿捏她。
那屋內燈火通明,她站在那裡笑的又妖媚又可惡,令人氣的發抖。
老太太更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關靜好趁熱打鐵的拿出那張家產單子道:“還有一事,就趁著今日講明瞭吧,當初我母親留給我和兩位兄長的家當,因我們年紀小被祖母暫管了,如今我們都大了,我也該學著管理鋪子和內務了,還請祖母今夜就將您暫管的這些地契和賬本交還給我吧,日後就不勞煩祖母,和姑母了。”
傅芳芳臉色如死灰一般忙看老太太。
老太太也氣的胸口卡著一口老血,手指發顫的指著她怒道:“你如今翅膀硬了,是不是連整個侯府都要我交給你!”
關靜好勾唇笑道:“祖母年紀大了,該好好享清福了,如果您管不動了,交給我與母親來替您分擔,我自是當承擔起來的,畢竟我是您的孫女,父親的女兒,咱們侯府的小姐。”
“你休想!你和你母親一樣覬覦我們侯府,想將我氣死了好接管整個侯府!”老太太看著她便又想起她母親那副毫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囂張樣,一口血吐不出來的氣急了,抓起桌上的熱茶盞狠狠的就擲了過去!
關靜好沒料到這鬥不過她還動起手來了,當下避猶不及抱頭就要往後退,伸手卻有一隻手非常大力的將她往後猛地一拽,她跌靠進一人的懷抱中,睜眼就看到那人抬起衣袖就擋在了她臉前。
茶盞砸在他的手背上“哐當”一聲就落了地,碎的粉碎,那熱熱的茶水就全被那衣袖擋了下。
她驚慌的抬頭就看到傅晏止微微皺著眉,“二哥!”怎麼還是回來了!
她心頓時就慌了,一把拉下傅晏止的手就看到他蒼白的手背不知是被砸的還是燙的,一片紫紅……
“燙到你了嗎?”傅晏止抬了抬她的下巴去看,生怕那熱茶濺到她臉上,燙了她,小姑娘家若是傷了臉可怎麼好。
關靜好眼睛就是一紅,她又慌又氣,她一人如何都可以,但是就是見不得傷了傅晏止!
“二哥你不要管!香玉找大夫來,給二哥看看!”她冷著臉拉下傅晏止的手,讓他退出去,怒氣騰騰的上前道:“祖母今日就算砸死我,我也要拿回我母親的東西!別說侯府那些家當我不稀罕,我便是想要也是應當的!您百年之後這侯府您還想留給伊家的女兒不成?”
“禍害!你這個禍害!”老太太氣的要命人拿住她,家法指教她。
傅晏止冷聲道:“我看今日誰敢對小姐動手!”
那些下人婆子皆都不敢上前,只老太太氣的拍桌子怒喝,這府上她還沒死!
當即抓著傅芳芳的手便要起身親自去拿家法鞭笞傅卿卿。
顧蘭兒忙上前去攔,卻被怒極的老太太亂中扇了一耳光,堂屋裡一下就亂成了一鍋粥,攔老太太的攔老太太,扶顧蘭兒的扶顧蘭兒。
那混亂之中,傅晏止牽了牽關靜好的手指,她的手指冰涼,像是嚇著了,便低聲與她道:“別怕,二哥在。”
關靜好手指有些發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