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笙則是站在原地看著兩人從他身旁走過,挑了挑眉,這叫夜的獸人居然這麼敏銳,他不過是多瞧了他幾眼,就已經被他發現了。幸好隱形卷軸在身,夜就是再懷疑也不會想到這個獸人世界會出現這樣逆天的東西的。
叢笙跟在兩人身後,看著他們放下獵物,拿起碗從裝水的大罐子裡舀了一碗水喝了起來。
看著那消失在兩人喉嚨的清透液體,叢笙眼裡有些興奮,他三天後一定準時回部落,他真想看看這兩人挺著大肚子分娩時的神情,然後生出這個世界沒有的物種。不知道部落的祭祀對著獸人產子這樣的奇事會有什麼反應。
“給月兒也端碗水過去吧,我剛剛聽見他的嗓子有些沙啞。”棕發的獸人喝完手中的水,又拿出一個造型漂亮的碗盛了一滿碗水。
叢笙始終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的身後,跟著他們進入了散發著濃重麝香味的房間,看著夜將水餵給了此時正夾在兩個獸人中間起起伏伏的幻月嘴裡,又看著這碗水被其他的獸人分食殆盡。
“夠了,不要了…”
幻月蹙著眉,精緻的小臉上滿是紅暈,水潤的眸子裡有著淺淺的難受,越發叫一旁看著的獸人們更加獸性沸騰,力更是二話不說扯了身上的獸皮,將蓄勢待發的某物對著幻月紅腫的小嘴捅了進去,將幻月的話語全部堵了回去。
叢笙則是看著一旁撫著腹部眼露疑惑的夜,可顯然幻月似求救更似勾引的眼神讓夜也將這一點疑惑拋之腦後,加入了他們大被同眠的行列。
叢笙諷刺的看了一眼糜爛的一群人,幾乎是帶著厭棄的神情快步走了出去。
懨懨的心情在走出部落看見一動不動將蛇尾蜿蜒在參天大樹上的墨時才好了許多,叢笙解除了隱身狀態,向著墨走去。
之前一直一動不動目光始終看著天空的墨在叢笙出現的那一刻就將視線對準了他,翠綠的眸子離得這麼遠叢笙都能感受到裡面欣喜的情緒。
“是不是等了很久了?餓了沒有?”
“不…”
“不餓啊,可是我餓了呢。”
“吃…”
“你是什麼時候將這果子帶在身上的?這聖果可不好找,我吃了又沒用。”
叢笙看著身旁眼神無辜的墨,看著他頭上迎風搖曳的那蹙呆毛,終於咬了一口手中豔紅的聖果,然後甜美的果汁直入心扉,這種無法言喻的美妙滋味讓叢笙幸福得眯了眼。
一旁的墨看著吃得眉開眼笑的叢笙,面癱的臉上嘴角很細微的勾了勾。
三日後
拖家帶口的叢笙攜著始終維持著半人半蛇姿態的墨回到了部落,可惜他的回來沒有引起人們多大的興趣和關注,此時所有的獸人全部聚集在了祭祀大人的門前。
“誒,這才三日肚子就這麼大,你說這到底是獸神的懲罰還是祝福啊?獸人懷胎,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奇事啊。”
“我覺得吧,肯定是懲罰,你沒看懷孕的獸人全部是幻月的獸人麼?是不是獸神看不下去幻月的放蕩,也為了懲罰獸人們的不忠,所以就懲罰他們像雌性一樣懷胎生子。那個力還有颯不都是拋棄了自己原先的雌性麼?”
“就是就是,肯定是獸神大人的懲罰,雖然獸人大陸雌性不多,可是也沒有哪家如幻月一樣,一個人找了六個獸人當伴侶。”
“祭祀大人此時正在和獸神溝通,一會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叢笙看著議論紛紛的雌性們,暗暗一笑,無論在哪裡受異性歡迎必定就會被同性排斥,何況幻月常常自持高人一等,哪怕他表現得謙和,可是骨子裡對蠻人的輕蔑,讓靠直覺生活的獸人和雌性們還是感受到了。不過獸人們是覺得這樣高不可攀猶如天上月的幻月更加有魅力,而雌性就非常痛恨幻月這樣的清高作態了。
“咦,這個獸人不是我們部落的?誒誒誒誒,這不是白嗎?你不是死了嗎?”
一聲驚叫總算讓聚集在一塊的人注意到了叢笙兩人,也實在是墨的蛇尾太顯眼,黑色的鱗片在陽光下熠熠生光,想讓人忽視都難。最重要的是黑巖部落還沒有蛇型獸人。
“我在密林裡受了傷,可能幻月他們以為我死了吧。我被身旁的獸人救了,他叫墨,是個流浪獸人。”叢笙牽著墨的手翩翩有禮的介紹道。
墨許是首次面對如此多的獸人和雌性,微微有些不自在。當然他那面癱的臉上是什麼也看不出來,可是他擺動的蛇尾,頭頂的呆毛彎曲弧度叢笙一看就明白。
“白,你還不知道吧,幻月還有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