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發白，腳趾蜷縮，臉上也是一陣空白，他再次達到了頂峰。

樹葉裡靜靜躺著的佛珠距離明心不過一掌距離，可是明心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叢笙的臉上，那佛珠被揚起的樹葉遮蓋再度被他的主人遺忘。

從月正當空到晨光初現，到明日高懸，樹下的聲響才終於停止。叢笙睡得很熟，他醒來的時候又是繁星密佈明月高掛的夜晚了。

疲軟著身體慢慢從睡夢中醒來，叢笙沒有急著睜眼。對於之前發生的一切他並沒有來個記憶全無或是當做夢境一場，全身的痠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叢笙，他昨天到底做了什麼。

想到昨夜他是怎麼撲倒明心，怎麼撕裂明心的衣服，怎麼用言語調戲明心，叢笙就恨不得永遠沉醉夢境，再不醒來，不用面對如此尷尬的場面。

“系統，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說過你看見了一條黑紅兩色的蛇？”

叢笙這才想起來他遺忘的系統說過的話語，他不可能飢。渴到不顧時間不顧地點的撲倒明心，明明這和他下的決定相悖。如今可好了，兩人這般糾纏不清，分道揚鑣的話他現在半點都說不出來，此時提出分開他不就成了拔x無情渣了嗎？

“是的，你昨天是中了那蛇噴出的粉色煙霧才會情緒失控的。”

原來是這樣啊。

“那蛇昨天還用一顆留影珠將你和明心的交。合的畫面全部記錄了下來。”

系統說到這裡頓了頓，“明心好像察覺了，不過我也不是很確定，畢竟人類的情緒是宇宙中最複雜的東西，我們也無法分析清楚。”

“這樣嗎？”

想起明心至今還沒讓他察覺到深淺的實力，叢笙不置可否，都已經發生了，他再去追究昨夜的一切明心到底知不知情有無察覺，既然察覺又為何不制止，這一切不問才是最好的，問了對兩人都是傷害。

他對明心本就有情意，不然也不會輕易被媚煙所迷，若他真對明心半點情意也沒有，他自己也不會讓昨天的一切發生。

剛開始的時候，他不是沒有半絲理智的，那時清明還殘留幾許，若他想完全可以不讓這一切發生。他放任自流，又何嘗不是因為他對明心有情呢？這情讓他迷失，終於發生這不可挽回的一切。

而且也還是他撩撥的明心，他推到的明心，他引誘的明心，就算明心那時和他一樣中了媚煙——女主重生後蛇身所具有的能力——但是最先主動的還是他叢笙。

想到這裡，叢笙慢慢睜開眼，月色下明心只披著一件裡衣，外面的僧衣披在叢笙的身上，盤腿坐在叢笙身邊的明心正仰頭看著天空的繁星，神色寧靜柔和，嘴角淡淡的笑意。

察覺叢笙睜眼，明心收回看向天空的視線，轉過頭來溫柔的看著叢笙，“可還好？”

已經有過無數事後經驗的叢笙此時居然覺得臉龐有些發燙，他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剛準備開口，之間一顆拇指大的野果遞到了他的唇邊。

“潤潤嗓子。”

叢笙看了和往日並無二樣的明心一眼，默默啟唇將野果含進了嘴裡，舌尖碰了碰明心的手指尖。

原來並不是不在意的啊。看見月色下明心紅透的耳垂，叢笙的眼裡湧出淺淺的笑意，他看著明心的眼神有些揶揄。

有了更親密的關係，叢笙在明心面前不再拘謹，行事也肆意了許多，只有親近的人才會讓你放下面具，肆意自由的表現出真實的一面。

“彆著涼了。”叢笙坐起身，動作間扯痛了痠疼的肌肉，神色就有些不自然，明心見狀默不作聲的扶著叢笙坐好。

“穿好，山裡夜間風寒。”叢笙將滑落到腿上的衣服拿起披到明心的身上，眼神不著痕跡的看了幾遍明心的衣服。

他記得昨天他可是不小心將明心的衣服扯破了幾處的，怎麼現在沒有看到痕跡。

“貧僧針線還不錯。”明心一邊穿著衣服一笑微微笑了一下，似是已經預料到了身旁人聽到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了。

叢笙果然大笑，爽朗的笑聲在山頂飄蕩，明心也微微揚起嘴角，看著叢笙明亮的眼神一瞬不瞬。

“你啊你啊，叫我說什麼好呢？我可是揀了大大的便宜呢。”

如今已經發生這一切，叢笙決定順著心意走，憐取眼前人。至於予朔，他看來還是得走一趟妖界，總要有個交代。

還有予朔和明心到底誰才是那個熟悉的靈魂？昨夜的歡。愉，還有熟悉的悸動，這兩人誰才是真的那個？

連美猴王都有真假，這年頭，那個人怎麼也出現了